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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元应了一声,季重莲果然是有打算,这下她放心了。
来到季老太太宣宜堂,季崇宇竟然座,季重莲不由有些惊喜,笑着便迎了过去,给老太太行了礼,顺势坐了软榻边上。
“宇哥儿正好下了学,我便留着他这里用晚膳。”
季老太太拉着季重莲手,目光却是嗔了她一眼,“宇哥儿挺好,就是脸皮太薄了些,你这个姐姐也要多教教,今后踏上仕途,若脸皮再这般薄,可要被人笑话。”
“祖母教训是。”
季重莲笑着应了,转身便对季崇宇道:“宇哥儿,你可听到了,今后这胆子可要练大些了。”
季崇宇红着脸起来应了一声,十二岁少年唇红齿白,风仪俊朗,因为平日里有练功夫原因,个子蹿得挺高,但人看着却是一点不单薄,挺拔俊俏得就像一颗苍松。
“姐,我先下去温会书。”
季崇宇依旧红着脸,实是他不适应这样场合,若是单独对着季重莲还好,季老太太看着便不是慈眉善目老人,虽然一脸笑意,还是让他感觉到明显压力。
“去吧,待会用膳时我让人来叫你。”
季重莲点了点头,季崇宇这才向季老太太行礼退了出去。
“宇哥儿就考童生了吧?”
季老太太转头看向季重莲,眸中有一抹少见欣慰。
如今季崇宝是跟着大太太去了上京,这孩子从小就调皮,她也不能指望什么。
季崇天三沙镇这几年已经荒废了学业,回到丹阳再补起来也没有那么容易,如今她就指望着季崇宇了,这孩子显见是个争气。
季重莲也笑着点了点头,“嗯,杜夫子说宇哥儿孝童生该是没有问题。”
“那就好。”
季老太太点了点头,“这一大家子,也就你们姐妹俩懂事,让我宽心。”
“父亲如今不也是祖母跟前孝……我瞧着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季重莲斟酌着说道,小心翼翼打量着季老太太神色。
季明宣与柳姨娘回了丹阳没多久,但确实很低调,也没与她起过争执,安安静静地过着日子,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倒是柳少爷很地便说好了一门亲事,听说是丹阳小户人家,但胜书香门第。
这事季明宣是求到了季老太太跟前,老太太也没说什么,挥手便拨了钱,给柳少爷置办了个二进小院子,这下总算是搬出了季家,只等着年底迎娶妇了。
季老太太轻哼了一声,眸中神色却不知是喜是悲,只叹着气道:“你父亲不给我惹什么乱子便是好了,如今且看着吧!”
“嗯。”
季重莲点了点头,又转移了话题道:“前几日我去看望三伯母,听说已经给大哥说亲事了。”
分家之后大家虽然还住一起,但三房已是单独划了出来,平日里出门也不用绕到这边走,直接开了个角门。
因着季明忠关系,三太太姚氏也觉得有些尴尬,没事情时候也不会往季老太太这边走,再加上曾姨娘带着一双儿女去了徐州,三房便像是遗世了一般。
季重莲知道这母子俩都爱清静,便也没有过多打扰。
“喔,说了个什么人家?”
季老太太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唇角,转身便端起小几上白瓷梅花茶盏轻抿了一口。
“听说是县里一个书店掌柜女儿,识字,也知书达礼,三伯母去见过一面,很是满意。”
季重莲想了想,姚氏也是个不爱说话,但涉及到儿子婚事,她面上好歹有了几分笑容,不求着子女大富大贵平步青云,只愿一生顺遂就足以。
“他们也只能那样了。”
季老太太轻哼了一声,目光中带出几分不屑,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那自然要讲个门当户对,如今分了家后,三房也就算个商户,士农工商,这末等商户不也只能找商户了吗?
季崇泽读书也不是个长进,这童生就考了两次,却是次次落榜,想来也是随了他父亲,根本就不是读书料。
季老太太这句话季重莲却也是没有接,想当初若是没有季明忠外奔波,也换不来季家众人舒适安宜生活,一边瞧不起,一边还用别人挣来钱安然享受着,这心里不会膈应吗?
至少她做不到埋汰三房地步,再说那也是她长辈,季老太太能说得,她可是半个字都说不得。
分家时候季明忠也待四房不薄,如今她们四房家资颇丰,再加上每年铺面营利,她平日里真是不愁了。
“今儿个下午倒是没见着六妹妹,她可是到祖母跟前请安了?”
季重莲忽地说出这一句来,季老太太怔了怔,随即沉了脸色,“我这苑子哪里是她能来地,前几日倒是来过几回,我都让宋妈妈打发了,少见少心烦!”
季重莲装作一脸疑惑模样,很是不解,“那就奇了,我府里遍寻了却也没见着,六妹妹也没告诉我要出门啊?!”
季老太太眼神一暗,缓缓皱紧了眉头,回头便让宋妈妈去打探这事了,后得知季紫薇竟然是买通了守门婆子从角门偷偷出了去,顿时大怒。
宋妈妈扭着柳姨娘,再让丫环带着季紫薇一同来宣宜堂,季老太太话也没说便让俩母女跪了门外。
柳姨娘是一脸莫明其妙,只当季老太太不喜欢她,这是拿她出气呢,却还要连累上女儿,她心里已是万般难受了。
季紫薇心下却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但她却不后悔今儿个出了门去,若是没有和齐湛相会,她又怎么能做上齐家少奶奶位置,即使此刻受罚,她却也不后悔。
不过看着季重莲从老太太屋里出来,还对着她一脸灿烂笑时,季紫薇心下已是卷起了层层风浪,季重莲如今管着庶务,若不是她发现了自己不屋里,老太太又怎么会知道?
所以这事铁定是季重莲季老太太跟前给她穿了小脚!
想到这里,季紫薇狠狠地咬紧了牙,看向季重莲目光充满了怨毒。
她就看着季重莲还能蹦达到什么时候,她定要她名誉扫地,将来看她还有什么面目再赖家里不走,这种不知廉耻女子,就算送进了族庙里那也是便宜了她!
“六妹妹,可是委屈你了!”
季重莲摇着团扇缓缓走近,浅杏色裙摆拖曳地,季紫薇面前地面上掬成了一朵盛开花。
季紫薇咬牙又咬牙,这才忍住没上前去将那碍眼裙摆撕个粉碎,只抬头看向季重莲,眸中迸出一抹愤恨光芒,“定又是你老太太跟前说了我不是!”
柳姨娘一惊,也抬头望向季重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五姑娘,咱们回到丹阳本就不容易了,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娘俩吗?”
说完这话,柳姨娘已是嘤嘤地哭了起来,就着绢帕抹着眼角。
若是这样场景被季明宣撞见,怕是季重莲又会吃挂落了,但可惜季明宣如今不,她这个父亲眼下家里静着,却是外面闹腾了起来,听说已经是赌坊常客,就指着每个月月例银子搏上一搏。
若是他真敢玩出了火,输了大头,就算季重莲不说,季老太太也不会放过他,就眼前来看,季明宣还是谨守着分寸。
“柳姨娘这话可说得严重了。”
季重莲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今儿个下午我本是让人送东西到六妹妹房里,可遍寻不到六妹妹人,问了长春也是不知道,为了这事我还赏了她几板子,若是六妹妹不见了,我可怎么向父亲交待?”
“好歹六妹妹后还知道回来。”
季重莲后这话是对着季紫薇说,唇角扯出一抹轻讽。
“你下午出了门?”
柳姨娘止了泪水,转头看向季紫薇,却是低声斥责道:“出个门干嘛这般遮遮掩掩?如今管着家是你亲姐姐,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道,若是你说明白了,难道她还不让你出门?!”
明明是教训季紫薇话,季重莲听来却是那般刺耳,这是柳姨娘埋怨她只手遮天独揽大权呢!
但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连季老太太都不会说她不是,而她关心妹妹去向又是何错之有?
季重莲不以为意地拂了拂衣袖,对着季紫薇灿然一笑,“六妹妹今后要出门只管我这里领了对牌便是,眼下害得祖母担忧,连我都不好为你说上两句好话,今儿个受了罚可得长长记性,这事再不可犯了,还连累了柳姨娘也跟着受罚,父亲知道岂不伤心?”
“你少这里说些风凉话!”
季紫薇咬紧了后牙槽,一双美目似要喷出火来,两只手身侧紧紧握成了拳头。
马后炮谁不会,季重莲惺惺作态,不就是想看自己如今受罚惨样吗?!
此一时彼一时,到时候她要看看若季重莲与人私通奸情被发现了,季家她还能这般耀武扬威吗?
怕是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了。
想着那样场景,季紫薇心中隐隐发笑,她就等着那一天到来!
“既然六妹妹不愿意见到我,我走便是了。”
季重莲轻笑一声,转身便要离去,只走了几步后,脚步微顿,偏头一笑,“六妹妹放心跪着,回去我自会让人给你送来化淤血良药来,定不会让妹妹真地伤到了哪里。”
季紫薇还想要说什么,柳姨娘已是扯了扯她衣袖,咬牙笑道:“那就有劳五姑娘了。”
季重莲脚步不停,笑着离去,直到她人影消失不见,柳姨娘才沉下了脸色,看了季紫薇一眼,“明明知道眼下争不过,何必与她逞口舌之?”
“我不服气,娘……姨娘,你知道!”
季紫薇泪水不争气地滑了下来,她重重地用手一抹,也是故意岔开话题,她也不敢让柳姨娘知道她今日去私会了齐湛。
虽然她将自己心意告诉了柳姨娘,但想着要给人当继室,柳姨娘心里也不是很愿意,只说她年纪还小,再看一两年再决定。
“姨娘知道。”
柳姨娘叹了一声,压低了嗓音道:“如今秦公子已经住咱们家了,怕这婚事也是不离十,等她婚事定了,便轮到你了,有探花郎这个姐夫,老太太也不敢将你婚事给办差了去。”
“那个齐公子事你也别再想了,姨娘总觉得不合适,如今咱们又风口浪尖上,五姑娘当着家呢,老太太又对咱们不喜,吃一堑长一智,今后可别再犯这种错误了。”
柳姨娘知道此地不能多说,又见着宋妈妈探出头来瞄了一眼,忙收了话头,只端正地跪着。
季紫薇轻声抽泣了一会儿,也不哭了,只低头盘算着回头怎么样给季重莲好看,让她吃不完兜着走!</P></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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