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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休息了一整夜几人各自开始着手目前工作。
相比于其他三人,商碧落和夏黄泉倒显得格外清闲,这让后者有些许不适,尤其是,其他人外面奔波时候,她还阳台上坐着软垫晒太阳。
“想什么?”
夏黄泉托着下巴歪了歪头,侧看向同样拖着软垫而来青年:“唔……想我们这么闲是不是不太好,总觉得有点吃白饭嫌疑啊。”
商碧落放下手中软垫,坐下:“享受这片刻清闲吧,之后就轮到你来演重头戏了。”当然,对他自身来说也是一样。
“……嗯。”夏黄泉点点头,她大概也猜得到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承担与力量相对责任,她觉得这很正常。她看了看商碧落脸色:“你心情不错?”
青年挑眉反问:“看得出来?”
“看不出来才怪吧。”
“那你还看出了什么?”
“唔,”夏黄泉苦着脸叹了口气,“我还看出你是专门来找我麻烦。”
“……”商碧落微愣,随即轻笑出声,“不躲?”
“躲得掉吗?”女孩毫不客气地瞪了身旁青年一眼,“我可知道很清楚,你唯一优点就是脸皮厚!”
商·皮厚·碧落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为了不辜负你期望,我会继续努力。”
“……别往这种可怕方向努力好吗?!”
女孩吼完后,突然低下头,似乎思考着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想着想着,双颊渐渐红了起来,原本想要开口商碧落心念微动,选择了沉默地注视着发生女孩脸孔上“迷”之转变,觉得这一幕相当可爱。
对于观察者来说,她思考过程并不是单调而乏味——他看见她困扰地挠了挠头发,紧接着抓了抓脸颊,而后如同抱怨般嘟囔了句“真是!”,又伸出拳头砸了砸身下软垫。
将全套动作重复了两次后,女孩仿佛下定了决心,以一种百死不悔气势猛抬起头,直视向他!
那双异色双眸如同清晨第一缕阳光,划破了黎明前黑暗,商碧落与其对视刹那心跳乱了一拍,而后慢慢失序。他预感到,如同从夜晚到白日转变,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将要发生变化。
商碧落感觉自己如同放弃挣扎囚徒,等待着即将到来、那将决定命运判决——所有一切仿佛都由对方来掌控,这对他来说是极其奇体验。
“我觉得……”被他牢牢注视着粉唇开启,缓缓吐出了话语,明明是正常语速,却仿佛被放慢了无数桢,以至于每个字眼听起来都格外清晰,“我应该是……”
可恶是,说到这里,居然断住了。
“……”商碧落蓦然想起之前女孩所说话——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他觉得自己真颇能理解她当时心情。
“啊啊啊!!!”夏黄泉叫了一声,注意到商碧落怪异脸色,顿时加不满了,她伸出手熟门熟路地就给了他一拳,“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给我点酝酿感情时间会死吗?!”
“你害羞了?”疑问语气。
“谁、谁害羞了!”
“你害羞了。”肯定语气。
“混蛋!都说我没害羞了!”夏黄泉双手揪住商碧落衣领,摇晃着吼道,“不就是不小心喜欢上了你吗?你以为我不敢说……”话音突然顿住,女孩脸孔再次以肉眼可见速度涨红,很整个人再次如同从蒸锅里跳出来大虾一般。
被她“钳子”夹住某人心满意足地笑了:“你已经说了。”
“……”
“你说了。”继续补刀。
“……”
“你……”
“闭嘴!”被逼到极点,女孩反倒镇定了下来,她一把松开青年衣领,轻哼出声,“我说了又怎么样?而且,重点根本不这里。”
观察着对方蓦然转变眼神,青年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太好预感,他轻皱起眉头,回视对方:“那么,你认为重点哪里?”
“……”夏黄泉偏过头,错过对方目光,“虽然我喜欢你,但我果然还是觉得,不要再进一步会比较好。”语气听似从容,女孩缩至身后手掌,却缓缓捏住了坐垫,收紧。
当不祥预感成为了现实,商碧落反倒平静了下来——他们这点上真很像。他淡然开口:“……我需要一个理由。”
“因为……”夏黄泉深吸了口气,再次开口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人。”
昨晚夏黄泉躺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次,终还是做出了这样决定。她确喜欢商碧落,这是不可逃避现实,也并不打算逃避,因为人可以欺骗任何人,却欺骗不了自己心。但是,如果结局注定是悲剧,那么还是从未开始会比较好吧?至少双方分开时所感受到悲伤也应该会轻上许多吧?
明明注定要离开,还因为“喜欢所以想要”“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这种自私理由毫无顾忌地将对方拖下水,实是太过不负责任了,她……做不出这样事情。
然而,就算拒绝,她也想说个明明白白,给对方一个真正理由。所以,昨夜她向系统询问了有关事情,结果并不如人意……有些事情她被限制,不可以清楚地说出来,比如“商碧落对她来说是书中一个人”,这类与系统有关事项都不能说出。
“我其实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说是实话。我原本所世界末世没有到来,所国家也不叫炎黄国……”夏黄泉缓缓地诉说着,努力允许范围内解释明白。
她说了很多很多,像是要一次性把这个世界和自己原本世界差别全部说清,以求得对方信任。还有就是……告诉商碧落,即使她和他一样来自另一个世界,但是,他们两人世界也是完全不同。
然而,她所得到却是一句——
“所以呢?”
“所以?”夏黄泉呆住,这是什么诡异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