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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寅正车二环路兜了两圈,还是将车驶进了西岳大道,他打开驾驶座车窗,带着凉意夜风徐徐灌入车厢,他突然觉得舒服了不少。
车开进花溪别墅区,小白房子里穿着蓝色制服门卫跟他打招呼:“苏先生回来了啊。”
苏寅正关上车窗,现已经深夜十二点,花溪别墅区树影重重,欧式路灯发出淡蓝色光线好像被夜里这飘渺雨雾打散,将着四周蒙蒙细雨染了一层薄薄光。
苏寅正慢慢地将车开进车库停好,然后再悠悠地从车库走到门口,他外面站了会,然后伸手进裤袋里掏门钥匙……
突然心猛地一慌,苏寅正低着头,不顾形象地开始翻找全身上下衣袋裤袋,他已经好久没有那么慌乱了,家里这把钥匙是被他单独取下来,他明明记得很清楚放左边裤袋,但真收好了吗,他又不记得了,他然丢了家里钥匙。
苏寅正门口杵了很久,家门口黄色廊灯静静地将他整个人笼罩淡淡光晕中,过了良久,他才按了下米色墙砖上门铃。
大概过了半分钟,门里传来了越来越近脚步声,然后是开锁声音,直到门打开,里面光线从门里流出来,苏寅正有丝猝不及慌张。
开门是周商商,她只穿着一件暖色宽口睡衣,秀美下巴,漂亮锁骨,白皙脖子上还带着前年他送给她碎钻项链。
周商商将门打开示意苏寅正进门,苏寅正嗓子有些堵,弯腰鞋柜边上换鞋,迟疑了下问:“阿珠怎么不家?”阿珠就是苏家那个小保姆。
周商商转身走到厨房取水喝,折回来时候发现苏寅正已经换好鞋大厅沙发上坐下来了。
“她有事,我给她放了假。”周商商喝着水,半天才回答苏寅问话。
苏寅正右手大拇指不断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铂金戒子,良久他抬头看了眼周商商:“商商,今天没吓着吧。”
苏寅正应该指刘璋绑架她事,周商商摇摇头,放下杯子:“我先上楼睡了,你也早点。”
苏寅正:“晚安。”
周商商没吭声,拖鞋实木楼梯发出轻微踏踏声。
回到房间关上门,楼下传来摆钟整点报时声音,夜晚零点整。隐隐钟声就像从远山深处传来。
周商商昨晚因为入睡晚,早上起来有些晚,洗漱好下楼,苏寅正然还家,穿戴整齐地坐餐桌前吃起了早餐。
她苏寅正对面坐下,小保姆给她端上来一碗小米粥,鲜香醇糯小米粥,配着清脆酱萝卜和香溢油焖笋,尝起来还算清甜可口。
周商商抬头看了眼苏寅正穿着白色马球衫,问了句:“今天是要去打球?”
苏寅正先是一愣,然后扯了个笑:“是啊,跟马总约好了。”
稍微过了会,苏寅正又开口:“要不要一块去玩玩,今天天气不错。”
周商商想了会:“好。”
这个答案像是出乎苏寅正意料,迟半拍地看了眼周商商,然后温和道:“球场附近有一家泰国菜不错,中午我们可以去哪里吃。”
“再说吧。”周商商低着头喝着小米粥。
吃完早饭,周商商上楼换了一套藏青色运动衫,然后把黑色长发高高扎起,弄好之后脸上涂了两层防晒霜,对着落地大镜子照了照,她又取出一只粉色唇蜜,对着镜子细细描绘。
穿戴好走出房间,想到好像忘了什么,然后折回去拿了一副墨镜。
苏寅正今天没开他那辆路虎,反而开了一辆去年买英菲尼迪。周商商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子,车内开着凉气,她还是觉得闷,按了下车窗按钮,将车窗半开着。
苏寅正发动引擎,将车缓缓开出了别墅区,花溪别墅区位花溪山半腰,苏寅正熟练地驾着车,一路往下。
周商商伸手打开车内FM听晨间音乐电台,近她喜欢上一个台男播音员声音,是一个晨间栏目,而且晚上没有重播,所以有时候她就将节目录下来,晚上入睡时候听。
周商商一时想不起是那个频道,猫着腰调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苏寅正转头,顿了下说:“应该是147”
周商商愣了愣,然后调频到147,音响里传来一道熟悉男中音,果然就是这个晨间音乐电台,里面男主播声音沙哑又柔和,这种从喉咙里张弛出声线就像一块雕琢光洁玉,感觉光滑又清凉。
周商商听着很舒心,弯了弯嘴角,闭眼假寐。
苏寅正伸手将车内音响关小些,然后继续开车。
大概过了好些时候,周商商睁开眼问苏寅正:“近忙吗?”
苏寅正转着方向盘上了高架,侧过头敛眉看了周商商一眼,回答道:“还好,只是这两年生意没以前那么好做,很多事有些力不从心。”
周商商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你呢,咖啡馆生意怎么样?”苏寅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