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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国家社会都有一个起源的传说。而中国文明好像是一个没有时间起点的永恒的自然现象。在黄帝的传说中,尽管人们尊他为华夏始祖,那时中国已存在了。当黄帝神秘现身时,中国正处于一种秩序混乱之中,各个部落互相残杀,英雄平定四方而称帝。
黄帝被认为是历史上第一个开辟华夏的英雄。但是,传说他只是重建而不是创建中国,中国早已存在。在历史意识里中国永远都存在着,只需不断统一和复兴,不需创建。这一悖论在孔子时代又在重演。孔子被看作是中国文化礼教的鼻祖,但孔子宣称他没有创立新礼教而只是复辟在动乱年代中丢失的旧礼。
中国文字始创于公元二百年前的商朝。那时,古埃及文明正处于巅峰期,古希腊的城市王国文明还没开始,而罗马文明还有待一百年后出现。然而,商朝流传下来的文字体系正在今天被十几亿人沿袭使用着。今天的中国人能够读懂孔子时代的文籍,他们的书籍和语言中蕴含了几千年的战争典故和朝闻轶事。
同时,中国历史上亦上演了无数次的战乱。一个皇朝倒下,又一个皇朝出现,往复不断,好像遵循某种颠扑不破的自然法则。每当新的帝王统一了中国,即按照黄帝的先例,号称恢复中华泱泱大国(当然也有拓展疆土的时候)。正如中国古典小说《三国演义》的开篇语:“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中国的文化传统正是在这种周期性的分合交替中承传下来。)
“先生,我真的得走了,天快亮了。”狄肯紧张的望了望窗外说。
“别走,亲爱的,别走。”路易斯先生八爪鱼一样缠在狄肯身上,不让他离开。
“可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仆人们再有十几分钟就该醒了。”狄肯推了推路易斯,从床上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路易斯光着身子跟下来,在狄肯身上磨蹭。直到狄肯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他还依依不舍的抱着狄肯的腰,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一边亲他一边说:“今天晚上你要早点来。”
“好的,先生,我一定早点来,我也舍不得离开您。”狄肯用力抱了抱路易斯,然后慢腾腾的爬下了窗户。
用早餐的时候,埃里克对家人说起了奎因特庄园的事情:“我派去的人回来说,那个商人的女儿让他的儿子管情妇的儿子叫父亲。”
“哦,上帝啊,多么不名誉!”子爵夫人用扇子挡着嘴,一脸惊骇。
“说不准那孩子真是个孽种呢,听说他们现在睡在一起,说不准早就勾搭上了。”埃里克道。
子爵夫人叹息说:“多么下作的人啊,我简直要被他们吓昏了。”当然了,这位夫人只是夸张的喊了两句,她神经粗的很,绝对不会被吓昏,反而看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说:“我亲爱的路易斯,今天心情很好吗?我都多久没见你露出过笑容了,你……你脖子上那是什么?”
原本一个人偷着乐的路易斯立即收敛了笑容,摸了摸脖子,板起脸说:“被虫子咬了一下。”
“哦!虫子!天啊!我看是仆人偷懒了,没有给我的小宝贝好好清理房间。”子爵夫人尖叫道,然后也不用早餐了,尖声喊道:“管家,管家,找人来给路易斯少爷重新打扫房间。”
路易斯原本还很镇定,听到母亲喊人给他收拾房间,立即坐不住了,起身说:“我用完了,你们随意。”然后一阵风似地跑回了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了子爵大人和埃里克先生。
子爵大人望着幼子的背影叹了口气说:“路易斯带回来一个男仆是吗?”
“是一位花匠,父亲。”埃里克说。
“哦……”子爵大人问:“人怎么样?”
“老实极了。”埃里克言简意赅。
子爵喝了口茶说:“老实就好,花匠是稍微低贱了点,不过比起那些有身份的人要安全多了,而且也不是女人。总之他能高兴就好,免得这孩子整天板着一张脸。”然后他压低声音道:“至于奎因特庄园的事情,我绝不允许那些肮脏的贱人通过卑鄙的手段获得我们家族高贵的姓氏和土地。”
“我知道怎么处理了,父亲。”埃里克回答说。
“小心点,千万别惹出麻烦,我们只要弄回土地就行。”子爵说。
路易斯跑回楼上,把昨夜折腾的不成样的床单藏了起来,然后心情愉快的去了花园。狄肯显然已经期盼他许久了,两人火辣辣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看架势简直恨不得就地抱在一块,继续昨夜的情怀。好在还有最后一点理智支撑着,他们只敢眉来眼去而已。
等到了晚上,庄园里刚刚熄灯,狄肯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少爷的窗台。两人像进入发情期的兔子一样,做起来就没完没了。
别看路易斯先生当了二十多年的处男,但人家好歹是知识分子,黄色小说看过不少,比起狄肯这个纯情少年要老道多了,强迫狄肯配合他把各种羞耻的姿势都摆了一遍。
唯独狄肯欲哭无泪,他原本以为路易斯先生是高不可攀的红玫瑰,是禁欲又严肃的绅士。没想到高岭之花的内在如狼似虎,恨不得把他榨的一点都不剩,而且他还霸道又小心眼。
比如某次做完后,路易斯先生就脸色难看的问他:“你之前跟多少人上过床?”
狄肯红着脸摇摇头说:“没有,只有您一个,在您之前,我没有跟任何先生做过这种事,您喝醉酒的那晚是我第一次。”
“那你怎么会这么多花样?还……还让我这么舒服……我才不相信你没有做过。承认吧,你之前勾引过别人,你可以诚实的回答我,我不会生气的。”路易斯眯着眼睛说。
“我真的没有,而且花样多……是您的花样多……”狄肯小声说。
“我什么时候有过花样!要不是你这个下流的家伙趁我喝醉对我做了那种事,我至今都还是童男子,这都是你错的,是你这个小*爬了我的床,勾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