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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的话点醒了我,我看着双眼通红的安娜,卸掉了身上的力气,转身把安娜搂在怀里:“别难过,我不会放过那些小人的。”
“不!不!你不要做任何事,你答应我。”安娜哭着说:“你答应我,我不要你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否则我会活不下去的。”
我深吸了口气说:“我不会冲动的,你别担心。”
安娜擦掉眼泪,笑着看向我:“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没人会相信他们的话。你向我保证,你什么都不做,你向我保证!”
看着安娜勉强微笑的样子,我心中痛苦至极,只好抚摸着她的脸颊说:“我不会做任何事,我向你保证。”
然后我吩咐玛莎道:“扶小姐回房间,好好照顾她。”
安娜离去后,我和爱德华走入书房。书房里没有生壁炉,所以有些阴冷,天空阴沉下来,没有一丝阳光,似乎即将迎来一场风雪。
“我跟他们没完!这事没完!”我用拳头锤了下桌子说。
爱德华叹了口气:“你想怎么没完呢?目前我们对他们根本毫无办法。安娜被他们诋毁名誉,我们倒是也可以诋毁他们,可是他们本身还有什么名誉可言吗?他们早就像过街老鼠一样,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声了。而且如果跟他们牵扯太多,外面的人会以为你们是一丘之貉,更加拖累你们兄妹的名声,所以跟他们硬抗是不明智的。”
我扶着额头,心中倍感无力,爱德华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拿他们没有办法,难道冲上门去跟他们理论,然后拼个你死我活?
“不要着急报复,冲动是没有好结果的,我们慢慢等着,总会有机会收拾他们的。”爱德华说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话:“绅士绝不忘记别人对他的羞辱,绅士总是慷慨的回敬所有人。”
说完这句话,爱德华沉默的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回答。
我看了他一会儿说:“好吧,我不会做任何冲动的事情。”
“这就好,一切交给我,我终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爱德华说。
“我早该听你的,那个劳伦特简直愚蠢到不可救药。”我懊恼的说。
“现在说这些都于事无补,你不要责怪自己。何况这也不见得很糟,让我们尽早明白了那位劳伦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至于安娜小姐已经嫁给他了再后悔,重新选择一位德才兼备的绅士只是时间问题,只要有点大脑的人就不会相信那种故意的诋毁。”爱德华说。
也许是为了让我安心,安娜每天都精神十足,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失落的情绪。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玛莎告诉我,她经常在晚上偷偷哭泣。我无法安慰她,因为她从不向我抱怨任何事,就差在脸上贴张纸,上面写她很好了。而黛西夫人已经从我们家里搬出去了,因为约翰在那位子爵的帮助下找到了新工作,现在家里连个能跟她谈心的女士都没有了。
某天夜里下了场小雪,街面上十分泥泞,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家门口。
劳伦特先生一脸惭愧的站在大门外的阶梯上,向我欠身说:“康斯坦丁先生。”
“你来干什么!来讨打吗!”我怒视着他说:“但愿您没有蠢到认为做出了这种事,我们还能和平共处。坐上你那该死的马车,离开我的视线,从此不许出现在我家门口!”
“康斯坦丁先生,请您原谅,可我没有办法。”劳伦特先生一脸难过的说:“我深爱着安娜小姐,也根本不相信您弟弟的话,可是我父亲不允许。我家族的名声不允许我娶一位名誉可能有污点的女性,我的工作经不起任何闲言碎语。何况我父亲极力反对,我必须听从他,所以请您和安娜小姐一定要原谅我。”
“滚!现在就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我对他破口大骂道。
“我也不想出现在您面前惹您心烦,可是……我收到了一封信,实在是让人为难……”劳伦特拿出一封信说:“昨天半夜有人送了这封信来,那位彭斯先生竟然要约我决斗,这真是太荒唐了!竟然要决斗!”
我拿过信扫了一眼,冷笑着对劳伦特说:“既然是决斗信,您接着就是了,或者去治安官那里举报,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劳伦特说:“求您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怎么能去找治安官呢?若是传扬出去就难听了。我并不是胆小怕事,可我是无辜的啊,这位彭斯先生实在是太野蛮了,我也不愿意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可您的家庭如此混乱难道是我的错吗?安娜小姐的弟弟居然举报自己的姐姐不名誉,谁想惹上这样糟心的亲戚?”
“够了!别逼我动手揍你!给我滚!”我揪着劳伦特的领子把他推倒在地。
劳伦特狼狈的爬起来:“那……那决斗的事……”
“滚!”我走下阶梯踢了他一脚。
劳伦特这才慌张的爬上马车,边命车夫离开,边向我喊道:“对不起,请您原谅我。您一定要劝解那位彭斯先生,在他冷静下来之前,我是不会见他的。”
我呼出一口浊气回到屋里,安娜正从楼上跑下来,她焦急的问我:“哥哥,是劳伦特先生吗?他说什么了?”
这个傻姑娘,难道还期待那位劳伦特会回心转意吗?我把迈克的决斗信塞给安娜:“他发这封信的时候人还在法国,信先到了,我看人也快了,为了防止真的闹出什么决斗,我得出门一趟。”
不等安娜说什么,我穿上披风,急匆匆的出门了。
想来除了爱德华,没人会把我家的事通知迈克的。
我赶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在书房跟一位先生谈话,我等待了许久,直到那位先生离去,爱德华才离开书房。
“这是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