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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摩蕾低声传音，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神彩。
“……”
陆航之看了她一眼，道：
“现在就庆功道谢，是不是有点言之过早？别忘了，城外还有一头九星六足巨蜥。”
“区区一头六足巨蜥，应该奈何不了散修联盟暗部的高手吧。”
“难不倒是没错，但是不把它收了，我的人就不能马上撤离去驰援下一座城市。”陆航之不假思索道，“你说动暗部出手，不会只是想解救清凉城这么一座城市吧？”
“当然不是。”摩蕾闻言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准备一座城市一座城市地拯救过去？”
“怎么？担心我到时候成为散修界万众归心的人物，把三大宗门的风头都抢光？”
“我怕什么。”
摩蕾满不在乎的口吻：“三大宗门长老殿有权利制定有利于他们的规则，但是散修界的人也有权利为生存下来而奋斗，我虽然是三大宗门的人，但我并不打算加入长老殿，所以，我才不需要为宗门的统治地位利益而烦恼。”
“……”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摩蕾看到陆航之刻意将上半身拉开了半个身位。
陆航之笑着正直身子，解释道：“只是觉得，你刚刚说这番话的时候，不像魂宗宗主的外孙女……”
“那像谁？”
“更像人族修士。”
陆航之说出这句话后，摩蕾的脸色顿时沉下来。
“三大宗门长老殿现在的行为的确很过份，但是，他们毕竟维护了人族在上古洪荒之地的生存权利，功大于过。”
“打住！”
陆航之不耐烦地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而且你跟我说这个也没用。”
“那个女人也是你们暗部的吗？”
摩蕾岔开话题。
“对。”
陆航之眼睛缩了一下。
摩蕾没有注意到，自顾自用一种十分感兴趣的语气问：“可是……你怎么解释，为什么她身上洪荒之力的浓度很微弱？就跟刚刚飞升到上古洪荒之地的新人一样？”
“能够让堂堂七星修为玲珑心窍的人觉得她可能是个新人，证明我们暗部的伪装能力还算不错。”
陆航之早有准备，回答得滴水不漏。
摩蕾哑口无言。
话题重新转回到正题上来，摩蕾道：
“清流城之危暂解，但是除非我们肯留下来坐镇，否则，城市迟早还是会被鬼魅生物攻破。”
“没错。”
“不知道散修联盟还有没有别的……”
“没有，就算有，也是我们散修联盟留着自保的最后底牌，无法在浩劫里动用。”
陆航之一口回绝。
他自然明白摩蕾的意思，是想探听散修联盟暗部还有没有别的成员。
开玩笑，这种事情，就算摩蕾偶尔表现出了对散修界的亲近和维护，陆航之也不可能透露出来。
毕竟那是在跟三大宗门的对抗中自保的底牌！
摩蕾显然也知道散修联盟在这次浩劫中幸存下来对三大宗门可能构成的冲击和威胁，犹豫再三，终于没有再强求，幽幽地叹了口气：
“至少我们也救了两百多万人，尽力了。”
“想救其它城市的人倒也简单……”
“什么办法？”
摩蕾眼睛一亮，变得特别有神采。
“以摩蕾姑娘的玲珑心思，不可能想不到这个办法，只是你不愿意去想而已。”
陆航之道。
“你是说……”
“弃城！把清流城两百多万人分批送走。”
“你疯啦？弃城？！”
摩蕾杏目圆睁，但是很快就意识到什么似的，语气软了下来：
“这么做，的确是可以多拯救几座城市的修士，但是……弃城之后会造成大量鬼魅生物涌入第二防线，对第二防线造成剧烈冲击，这……这太危险了。”
“所以我说你不愿意去想，现在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拯救到其它城市的散修，一座城市至少两百多万人，就看你肯不肯拿第二防线的人冒险。”陆航之望定摩蕾，一字一顿道：
“是用数千万散修的性命为第二道防线拖延一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还是尽可能地多救几座城市的散修，把他们转移到散修联盟和十九少联盟，让第二道防线增加点风险。”顿了顿，然后继续道：“虽然我认为对三大宗门来说，扛下接下来一段时间的鬼魅生物狂潮攻击轻而易举，但是，要不要救人，还得魂宗的人……你来决定。”
摩蕾瞬间感受到来自陆航之的满满的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