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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北抱住了一具粘乎乎的东西,他却像是抱住了一个火热的炭盆,凄厉惨叫声里,疯狂推拒踢打,将那玩意儿半甩半踹了回去。那玩意儿当即倒地,结构上似乎受了破坏,有什么东西滚落下来,咕噜噜滚到门缝间,滚到隆北脚下。
然后手机灯光打过去,确定那是一颗变了形的肿胀头颅。
其多处组织已经溶解,也只看得出是一具头颅。
铁门随即推开,王培烈又恶心又庆幸地发力,暴露里面更多的空间,也确认并没有其他危险。
昂吞这时候倒是认命了,捂着鼻子主动上前,确认情况。
刚刚与隆北贴面“拥抱”的,是一具已经被切掉右臂和右腿的残尸,胸腹间有未缝合的裂口,看得出有多处器官被摘下,之前应该是半倚在沉重的铁门上,因为两人脚步的震动,或者是触碰到铁门,导致滑倒,脑袋也滚落下来,彻底身首异处。
灯光下,那颗脑袋嘴巴微张,黑洞洞的,牙齿一个都不剩,眼眶粘连着腐烂皮肉组织,对着天花板。
“尸体不是正常腐烂的状况。”昂吞搭眼扫过,就得出初步结论,“致死原因可能是颈椎折断,所以脑袋这么容易掉下来。泡过福尔马林,摘除了一部分器官,但这不是目前状态的理由,应该还有其他的干扰因素……这里是污物处理间?”
他将照明灯光打向更深处,看到了已经干掉的污迹,从尸体处一直延伸到更里面。
“好像是有人把它拖过来,咝,这可不像是拖拽的痕迹啊。”
昂吞扭过头来,看缺了右臂、右腿的尸体,又去看干掉的污迹,眉头皱起。
这时,隆北好不容易缓过神儿来,却是顶不住与尸体亲密拥抱的体验,气味儿与粘腻感一起作用,本能想吐,忙用手捂嘴,结果捂了个满嘴尸油。
“呕……”
污物从他指缝、掌隙里喷薄而出。
瞬间,隆北心理防线崩溃了,挣扎着起身,都顾不得招呼,踉踉跄跄往外跑。
其他人倒也没有阻拦。
凭着对周围环境的模糊认知,隆北在外面的综合功能区找到了洗手间,应该庆幸这里面还通水,他又一次呕吐,然后尝试着清洗沾染了尸水的双手、脸颊和衣物。
但是他的动作越来越慢,到最后,任水龙头里的清水哗哗流淌,他却僵在面盆前,看着洗手台上方的镜面,看他原本潮湿的面颊、手臂乃至整个身体,都以可以目见的速度变得干瘪,皮肉内蕴的水分正被渐次抽干。
隆北开始挣扎,想大叫,却发不出声音;想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只能在空气里胡乱摆动。
半晌,他又伸手去抓自己的喉咙,相应的那么也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好像要钻出来。可哪怕是这样的动作,隆北也已做不出来,手臂只屈了半截,就僵在那里,好像是要搂抱什么东西,又好像是面向天花板之上的某个无形的魔神,做绝望的祈告。
他就在僵在那里,渐渐变成一株枯干的人形的树。
“啧,挺辛苦,需要帮忙吗?”
忽有声音传入洗手间,之前还停留在污物处理室那边的唐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上上下下打量这具新近变化的“人形枯树”,片刻后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