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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袁无畏嘴叼面条看他:“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是个推墙派。”
颂堪就笑:“研究时空结构的人难道他的最终目标就是一堵墙吗?”
“也许事实上就是?”
“那我相信,一定能够找到轰破那堵墙的办法至少是可以破墙的人。”
袁无畏两三口把面、汤吃干喝净,一边努力下咽,一边含糊说话:“你这话逻辑有问题。是办法有普适性,还是人有普适性?”
“有时候办法就是人。”
“我觉得你是脑残粉。”
简单评价之后,袁无畏才真的反应过来:“怎么着,你觉得你的偶像就是那个人?这是仰慕过头了吧?理由呢?”
“仰幕?当然,但更多是羡慕可能,只是可能,瑞雯小姐能够作为贯穿内外的关键一环。”
袁无畏就盯着颂堪。
但也没盯多久,他眼角的余光就摄入了一些敏感信息:
是瑞雯。
那个正作为他们讨论对象的小姑娘,和龙七一起,从营地里走出来。
之前电话联系的时候,颂堪就提过一句:瑞雯和丁教授在交流一些关于火神蚁的问题,没多久就要出来,再往荒野上去。
本来颂堪也可以参加的,就因为与袁无畏有约,才在车里等他,所以两个人等于是掐着时间见个面——所以这种时候,瑞雯出来一点都不奇怪。
袁无畏只是不确定,要不要提醒一下颂堪。
这时候瑞雯却停下了脚步,相隔至少还有二三十米。理论上理论上他们两个人的交流绝对瞒不过那位神奇少女的耳目。
别说瑞雯,那个不怎么称职的保镖龙七,都对着袁无畏耸了耸肩,隔空送来微笑。
袁无畏果断放弃了提醒的打算。
这种背后“表白”,然后社死的狗血场面挺符合他审美的。
颂堪确实一无所知,他继续自己的表达:“仰幕者总希望在他投射希望的目标身上不断加注,以实现注定不可能实现的人生。幸运的是,大多数人只能默默企盼,甚至仍不自觉,而我能够站在这里,近距离观察;偶尔说话,她也能聆听,好像我的心思、希望,不再是虚无的映射,而是形成了实质的链接”
袁无畏回眼看他,又去看瑞雯,在后者毫无表情变化的面颊上,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链接”或“映射”的痕迹。
所以,他撇撇嘴:“瞧你这神魂颠倒的样儿,你确定人家有这份儿心思?”
“但她有这份能力!”
“理由?”
“在离职协议的保密条款里面。”
袁无畏扬起眉毛:“喂,你这句话就挺不保密的。”
“我知道分寸。”
“再说几句就不一定了。”
袁无畏觉得,颂堪的情绪异常地激昂且不稳定,为了不把这家伙给坑死,他决定终止谈话——他就向着颂堪背后的车窗招呼:
“呦,瑞雯小姐姐!”
几乎就在同时,颂堪问他:“你有没有听广播的习惯?”
然后,两个人一起愣住。
颂堪猛回头。
袁无畏则露出迷惑表情:“啊?”
十几分钟后,另一辆越野车上,袁无畏与屠格会合,这次他很自觉地坐到了驾驶室的位置。
对副驾驶上,一身黑西装的“真保镖”大哥,他的嘴巴还是闲不住:“还是没习惯,会和屠格先生一起去凑热闹听说杂货轮那边景观又有增加,现在还一票难求?”
屠格戴上墨镜,毫无回应的意思。
“得,咱们这就出发。”袁无畏扭头再看了眼,目光所及,却找不到想看的人,也就撇撇嘴,启动了车子,“路上可能会颠簸一些,客人您见谅。”
车子很快驶出营地区域,袁无畏象征性地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支起脑袋,继续开聊:
“安全什么的我是不担心,就是路上大概要花四五个小时,其实您要一架直升机就挺好的说起来那边也真是心胸宽广,不计前嫌,竟然会允许你过去。还是说开始搞政治了,心也变脏了?嗯,你和那位联系的几点?”
“”
越野车一下子刹停。
“等下,别告诉我你没有联络方式是多少,我打一个。要不找颂堪,间接找瑞雯?军方,空天军军部可以吗?我可不想死得毫无价值!”
屠格转过脸,墨镜正面对着他:
“闭嘴,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