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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了,在江城,今年她生日那会儿,傅令元把它寄去江城陪她了……
前两天回来海城进屋里时明明还没忘记,这会儿闹得倒似失忆了一般……
阮舒把手机放到桌上的电源充电,兀自进去浴室洗漱。
半晌出来,第一件事依旧是查看手机。
手机里悄然无动静。
阮舒垮下肩膀,轻轻叹气,走过去床边,躺到床上。
…………
滇缅。
二筒的返程非常顺利,回到土屋那片区域,混乱不堪,和方才在林子里的平静截然相反。
警察已经攻上来了,被派去山路上守卫的面甸人不堪一击,倒是青门的手下的抵抗给警察造成了比较大的阻力,想来那些青门的手下目的在于邦海叔和傅令元尽量争取逃跑的时间。
但终归人数太少,被警察抓捕得七零八落。
二筒小心谨慎地避免自己没误伤,找寻警察的身影,想向他们求助。不过他先被一名警察从身后举着枪喊住。
二筒求之不得,自然没有反抗,抬起双手做投降状,向警察解释道:“我想找你们的褚翘褚警官!我是她的线人!就是我向她提供这里的线索的!我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她!麻烦警察同志能不能带我去找褚警官?”
怕这位警察不相信,他赶忙又道:“要不警察同志你现在抽空打个电话给褚警官告诉他有个叫‘二筒’的人找她也可以!这里马上就要发生爆炸了!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将信将疑的警察在他的最后一句话愣了愣,无论真假,爆炸是大事,肯定得确认!
不过这个时候耳尖的二筒隐隐约约听到了褚翘的声音。
他即刻扭头大喊:“褚警官!褚翘警官!”
褚翘是刚上山来,有前面的同事先“清理了路障”,她没花费太多时间,何况她自己因为心里着急也非常地赶,并且利用路上的时间把山上的基本情况给问清楚了。
这会儿她正在调配警员开展搜山的追捕,猛地听到有人唤她,她一个激灵,尚未处理信息的大脑非常希望能是傅令元。
当然,一秒钟之内大脑里的信息处理完,分析出不会是傅令元。
同时她的眼睛也验证了她的猜测,看到了二筒的身影。
她几乎是飞奔过去的!因为快到山上前她再度尝试给二筒打电话却是怎么都不通!接连两三次之后,她就担心二筒是不是出事了。
二筒已朝她疾步,还没走到她跟前就快速告知:“快!这附近的地雷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引爆!大概剩不到半个小时!你们快点撤离这里!怎么上山的就怎么下山!那条路是最迅速最安全的!”
褚翘心中大骇,对他的话没有任何质疑,也没时间详细问他怎么回事,马上就去通知其他的同事。
二筒准备跟在褚翘的后面,等着看看有什么能邦忙的,顺便也还有关于傅令元和陈青洲的消息想等她通知完撤退、空下来之后告诉给她,耳朵却是在这个时候捕捉到了从林子里传出的枪声。
枪声?!
能发出这样枪声的,只可能是面甸人的枪了!
那么是傅令元和陈青洲又和面甸人碰上了?!
二筒拔腿就往林子里跑!
褚翘亦第一时间反应枪声极大可能出自面甸人,扭头见二筒离开得一溜烟,她猜测或许和傅令元有关,忙不迭紧随其后,手上则紧迫地用对讲机与同事讲着话。
…………
一道人影蹿了出来,举着枪对准两个人,“砰”“砰”就是两声。
辨认出是面甸人,傅令元和陈青洲第一时间的反应非常默契,前者蹲身往旁边滚,后者自前者后背挣开,身体同样跃往一旁。
面甸人的子弹均打了空。
而傅令元和陈青洲则同一时刻握紧手枪,一前一后分别射击——是的!不止前方出现的这个!后面还有一位!两声枪响便是分别出自两个面甸人!
早在开枪之前,陈青洲便将电筒关闭!
但这并不影响他和傅令元两人的瞄准!
两个面甸人被子弹打中发出最后的动静!
傅令元摔入草丛里,耳朵里亦捕捉到距离他不远的位置另外也有人重重落到地上的动静,估计是陈青洲。
傅令元没有马上过去找他,因为又有第三个面甸人打开了电筒在找他们!
这倒也方便了傅令元一枪了结对方!
耳中再一次捕捉到动静!
傅令元利用转身的一瞬间迅速上膛!
接着掉落在地上的电筒的光亮,隐隐约约可见有第四个面甸人出现在陈青洲的后方,看准的同一秒钟,他的手指扣下扳机!
成功解决!
陈青洲在这个时候从地上爬起来,抬起手中的枪明显在瞄准傅令元的上方!
傅令元心头顿时一磕,即刻要从地上滚走!同时给手枪重新上膛!
头顶的树上哗啦掉下来第五个面甸人,堪堪被陈青洲的枪打中!
然,傅令元的后脑在此时突然遭遇重击。
浑身一麻,他顿时往前栽到地上。
握枪的手忽地被人狠狠踩住!枪被踢走!他的另外一只手被反掣在腰后!
旋即他明显感觉到冷冰冰的枪口堵了上来。
他甚至可以听见扳机即将扣动!
陈青洲解决不及,冲口就是一句面甸话:“你要是杀了他就别想我给你们带路!”
是不久前在坑边将坑里主事的面甸人杀死的那一个面甸人!
竟然这么快回头来了?!
分神间,陈青洲亦遭袭,猝不及防被人从后面重重砸中脊背,咚地趴倒在地,他的枪则迅速被夺走。
傅令元察觉到对方将枪口移开了,却是力大无穷地揪住傅令元的衣服,拖着傅令元在地上走,直到陈青洲面前才停止。
傅令元眯眸,准备踹腿勾脚。
陈青洲先一步阻了他:“不要!他真的会杀了你!这一个和其他的面甸人不一样!不是一般的作业工人!”
傅令元通过刚刚那几下子,自然察觉出来了,
而且他对这一位也有印象,是先前在屋里谈判时,时不时就特别横的那个。
至于现在桎梏住陈青洲的,傅令元也认得,就是面甸人的那一位翻译。
翻译正把陈青洲与傅令元讲的话转述给耍横的面甸人。
面甸人忽地现出一把刀,迅猛地插入傅令元的左手手臂。
傅令元压抑地闷哼一声,没让自己呼痛出声,额头上的青筋则刹那间爆出。
陈青洲见状表情一变,再一次威胁面甸人:“你要是再伤害他,我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面甸人转而用力踹一脚陈青洲:“你还敢说话?!撒谎骗我们!要把我们引向地雷去让我们死!我还没跟你算账!”
边说着,他揪起陈青洲的大半个身体,就要打他。
还是一旁的翻译提醒:“他已经伤得非常重了!别不小心要了他的命!他还得给我们带路下山!”
面甸人冷哼着松了手,指着傅令元,反过来威胁陈青洲:“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带我们下山!要是再敢动歪脑筋,我就弄死他!”
一旁的翻译看了看傅令元又看了看陈青洲,嘀咕:“没想到你们两个人竟然是一伙的……”
傅令元心头一凛,冷笑:“那就弄死我吧,这样子你们永远别想拿到那两亿黄金。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你们以为我会冒险驮陈青洲下山?”
话接的是面甸人的那一句,可顺便也否决了翻译的说法,与陈青洲撇干净关系。
陈青洲的反应足够快,忙不迭接:“你们刚离开没多久,青门的人就找上我,埋黄金的地方就在附近,我为了保命,把地点告诉了他们。他们挖走了黄金,转移了地点。现在只有他知道两亿黄金在哪里了。所以我也是受到了他的威胁。”
面甸人将信将疑。
翻译最拎得起重点,催促:“我们还是快点先离开这里!黄金不黄金的,等逃出去再细细谈!反正把这两个人全部带上,一定是万全的保障不会出错的!而且刚刚开了好几枪!枪声会把警察给招来的!”
面甸人觉得翻译的话非常有道理。
傅令元和陈青洲交视一眼,更对此无异议——确实,首先离开这里是最重要的。继续周旋下去非常浪费时间!
傅令元比陈青洲多一层考虑是,等下还能得到警察的邦助!现在要先撑过这段时间!终归陈青洲伤势严重,他暂且不要和这两个面甸人硬碰硬,而且枪也被夺走了。
面甸人在这个时候把傅令元从地上拽起来,飙了几句面甸话,指向陈青洲。
傅令元虽听不懂,但瞧出来意思,大概是要他继续负责被陈青洲。
果然陈青洲告诉他:“他让你背我。”
傅令元紧紧抿唇,未语,背对陈青洲蹲下身。
陈青洲比先前要虚弱,起不来身。
那位翻译邦了陈青洲一把,陈青洲才得以重新上了傅令元的后背。
傅令元背稳了陈青洲之后,边迈步边问翻译:“其他面甸人都还在那条通往地雷密集区的路上?”
“我之前不是在电话里和你们说了?人都散了,好多人着急出山,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停往前赶路,我们叫都叫不回来,也不想浪费时间去叫回来所有人,我们几个人自己赶紧先回头了。”
说完翻译转而问陈青洲:“你估计着路程,那些人大概还有多久会触动地雷?”
傅令元一直在留意时间,此时冷沉地插话替陈青洲回答了:“二十分钟不到。如果那些人的脚程再快点,可能也就剩个十分钟。”
被这么一缩减,蓦地每个人都觉得头顶上方好像悬了一把淬着寒光的锋利的刀,所系的绳索正在一点点地被蜡烛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