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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于身侧的手指轻轻蜷缩,阮舒收敛思绪——终归,她如今将自己和傅令元的关系看得很清楚摆得也很正。
嗯,很清楚,很正。
“三嫂,你找我大姐有事?”傅清梨疑虑。
“不是,我随便问问。”阮舒轻轻摇头——她真正想找的是晏西……如今来看,傅家这儿怕是问不到了,只能找机会从傅令元处着手。
傅清梨有所踌躇地看着她,再问她确认:“三嫂,你真的没事吗?可你那个时候的失踪,是从遭人绑架开始的。我当时也帮忙调过交通记录。负责你的案子的警察,至今没有放弃追查你的下落。”
“我也一直在关注你的失踪案。这次从海城放假来荣城临走前都还再去问过。包括你公司里有两位员工,同样每个礼拜都会去警察局询问是否有新的线索。”
公司里的两位员工……
李茂和苗佳啊……
他们……
昨天也才刚听曹旺德提过他们俩……
阮舒心中微有暖意,略略颔首致意:“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态度依旧那么礼貌客套,算不得冷漠,可疏离是肯定的。
傅清梨对她表现出的疏离感到非常受伤,忽地记起某件小事,告知道:“三嫂,你遭遇绑架的时候,三哥也关心过你的,他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了别人,让人来找我帮忙查交通监控的。”
绑架啊……阮舒恍恍惚惚地回忆,彼时傅令元不就是放弃了她,选择去继续帮陆振华做交易……然,有帮过一点小忙,又怎样?终归他就是野心首位的男人,终归他两全不了,她已经看透了……
遂,她给予傅清梨的反应颇为平淡无奇,似有若无地一个“嗯”便打发,尔后不再与她继续闲聊,绕回最初的话,重申:“清梨,你今天没有遇到过我。”
她正儿八经严肃脸,给了她一个理由:“我在海城有仇敌,现在算作是在避难。你明白了吗?”
“仇敌……避难……”傅清梨喃喃着,清眉锁起,“那三嫂刚刚还说没有遇到麻烦。”
阮舒抿着唇:“不是什么大麻烦。但不喜欢节外生枝。”
傅清梨也就随口叨两句,其实是非常明白事理的:“我明白了,三嫂。你的消息绝对不会从我这里透露回海城的。”
阮舒稍稍有点意外傅清梨答应下来的速度,比她想象得要快。因为不管怎样,傅清梨都是警察,要她知情不报,比要一般人帮忙隐瞒要困难。
诸如褚翘,从一开始就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都是碍于庄家施加的影响力。
傅清梨大概是猜测到她的心思,俏皮地冲她眨眨眼,甜甜地笑:“我可学不来我爸成天大公大义大义灭亲,哼哼,何况这又不是谋杀案藏匿凶手,我觉得我的私心无伤大雅。你可是我的三嫂,我当然偏向你。”
“失踪案搁着就让它继续搁着呗,现在并没有家属逼着警方破案,也不会给负责案子的警察带来太大的影响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阮舒忽然记起,那回她和傅令元去酒店开、房,被彼时尚未调去交通大队的傅清梨所在的扫黄小组扫个正着,傅令元曾调侃过傅清梨当的警察是小孩子闹着玩的。
现在觉得,貌似确实像闹着玩的。
不过,如傅清梨这般有点迷糊有点可爱有点俏皮有点萌的状态,阮舒打从心底里希望她继续保持下去。
傅家的两个女儿,已经有一个因为心怀正义理想而放弃自己爱情陷入痛苦的傅清辞了,就放任傅清梨欢欢喜喜玩玩闹闹吧。况且,不还有类似褚翘这样帅气的女警花也在斗志昂扬着?
掂着心思,阮舒道别:“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你也快去找你的妈妈和婶婶们。”
“噢……”傅清梨的目光依旧略微不放心地朝阮舒身后的那群庄家人转悠了两圈,然后挥挥手,“三嫂再见~”
阮舒利落地转回身归为庄爻、梁道森和荣一的身边,携庄家众位家奴离开陵园。
离开了陵园,但她的思绪定不下来,不受控制地继续飘荡,满脑子充斥的都是陈青洲和傅清辞,为他们遗憾,为他们惋惜。
上完坟之后的游玩行程安排,阮舒兴致缺缺地让他们取消了。
庄爻没多言什么,点点头应承:“好,姐是累了吧?那就先回酒店去休息。”
阮舒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回应庄爻,而抬眼便向荣一好奇一件事:“傅清辞那么有原则,那么地抗拒陈青洲的身份,后来怎么就同意和陈青洲在一起,甚至结婚了?”
她忽然特别想完整地了解当年他们俩当年的爱情,一时之间也无所谓庄爻和梁道森的在场。毕竟不是什么机密。
车厢内的安静被猝不及防打破,话题也是突兀,三人均怔了一怔,齐齐看着阮舒。
“嗯?”阮舒又目露询问。
荣一这才回答:“那个时候我还没跟着二爷,不知道二爷把傅警官追到手的整个过程。不过有所耳闻,二爷为了傅警官,曾一度脱离青门,尝试当一个干净的普通人。”
“可哪里是那么简单能脱离的?小道消息流传出去,总有人作死地盯着二爷,二爷偏偏又非得要把身边的保镖撤干净,期间出过好几次意外,所幸最后都化险为夷了。这种事情二爷没有一件让傅警官知晓过。”
“为了保障安全,又不得不用回保镖,二爷让保镖尽量隐在暗处,没事不要随便出现。结果被傅警官发现了,傅警官生气二爷装模作样,生气二爷欺骗他。我也不知道二爷怎么哄的傅警官,反正他们两个人磕磕绊绊地,确实有过一段挺美好的日子。”
“让二爷压力最大的是,他和陈爷为此产生矛盾。他们父子俩的感情一向很好,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一次不愉快。”
阮舒怔忡。原来发生过这样的事……
荣一再度神情感伤,把话讲完:“也因此,陈爷遇难去世后,二爷非常自责。”
顿了顿,他颇为为陈青洲打抱不平:“一直都是二爷为傅警官做出让步和妥协。傅警官根本不懂得珍惜。二爷牵挂她十年,一回来海城就找她,她依旧不知好歹,半点好脸色不给二爷,搞得全是二爷欠她似的。”
话至此,他讲得非常不公允。阮舒不禁蹙眉,下意识地就想拿晏西的存在来反驳他。
碍于庄爻和梁道森,她咽下喉咙,没出声,沉默地扭头,望向车窗外——荣一只从陈青洲的角度看问题,俨然有失偏颇。傅清辞所承担的压力,绝对不比陈青洲小……
一路再无话,回到酒店。
总统套房里,阮舒进到自己的房间,打算睡个午觉。
梁道森却是前来敲门:“姑奶奶。”
他不会无缘无故找她的。阮舒心头一动,第一反应便是昨夜的烛光晚餐上,她要他仔细考虑的改旗易帜一事。
当然,面上她佯装不知:“怎么了?”
梁道森神情间挟裹踯躅之色:“姑奶奶真的有能力帮我和阿柔离开?”
果不其然,他受到诱惑了。
阮舒修长的眉尾轻轻挑起,唇角更是一勾:“我无法夸下海口说一定能办到,但我们赌的不就是几率?冒的不就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