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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异教徒之间的战争,我主的仆人一直本着谦卑而置身事外的虔诚心态静观,但是我们和谐教徒也从来不畏惧无端的挑衅。鉴于月前英**队在我边防武装做出反应前悍然借道我国位于波斯湾南岸部分的领土一事,我国国王、主在人间的仆民提出严正抗议……”
一篇粗制滥造东拼西凑的声明用阿拉伯语磕磕绊绊的写出来,再翻译成英语德语通过广播反复播放了数遍,也许从沙特阿拉伯这个国家建国以来——亦或是可以说包括从汉志国和内志国建国以来——都没有发过对西方列强国家如此外强中干的外交声明,沙特阿拉伯的外交部门对于此项业务的水平极度不纯熟,处处透着谁也不敢得罪就想保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的小农心态。
因为驱逐英**队非常干脆利落,并且加强了阿拉伯骑兵对波斯湾南岸的巡逻,维勒安没有找到什么沙特人的口实,本就对沙特没什么印象也没什么敌意的维勒安也就不愿多事,真理多前进一步就会成为荒谬,自己打着帮助伊拉克人而“临时起意”的解防战役要是被打成了“持续侵略”的话,就算丘吉尔和希特勒那里过得了关,在斯大林那里也过不了关,提前为帝国树敌的话,不仅波斯湾全土拿不到手,说不定本来已经放到碗里准备饿了再吃的苏伊士运河也会出现变故。
无论从外交上看还是从强弩之末的后勤补给来看,暂时饮马波斯湾北岸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剩下的,就是如何从外交领域多捞回一点是一点。
…………
巴士拉,伊拉克第一大港,两河文明第一大港,波斯湾最古老的商港、正宗的“东方威尼斯”。不仅在宋人著述的《诸蕃志》中就正式有了“弼斯罗国”的详细记载,甚至早在汉唐时的西域贸易和使团往来中就有提到过这座两河的明珠。汉代甘英出使西域,经贵霜、安息而达大食,其经过安息国的时候就是乘船在“勃萨罗”登岸的。
说是波斯湾第一大港,这座城市却并不靠海,事实上真正意义上的“海港”要轮到巴士拉南部的外港阿巴丹或者科威特,而巴士拉市区距离波斯湾的海岸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航程。
离海一百多公里都尚且能成为当时的波斯湾第一大港,这得益于此处地处两河交汇这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上。养育了美索不达米亚六千年文明的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在上古时期是各自duli入海的,并没有交汇。巴士拉成为陆地的历史不超过三千年,正是两河对水土保持不易的平原泥沙不断的冲积淤塞,让河口向着波斯湾不断延伸,最终在巴士拉形成合流。造就了巴士拉成为河海转运良港的得天独厚条件,直到20时机60年代之后,随着波斯湾石油的大开发、油轮吨位越来越大,超过5万吨的船舶动辄可见,巴士拉至波斯湾的河段再也无法承载5万吨以上大海轮直达之后才渐渐把一部分海运转运业务分散到更靠海的阿巴丹和科威特。(远东国的江海转运良港貌似只能是沪上一地了,基本上稍微有点吨位的船都被金陵大桥堵死了……金陵大桥以东的地方开放后保税区林立,一桥之隔让东西两边的对外代工转口贸易发展程度有如云泥之别。)
说了这么多并不是凑字,而是无非借以说明——阿巴丹和科威特城在这个时代还是“小渔港”级别的地方,对于帝国的价值目前还不是十分重要——相对应的,这些地方对于英国人阻挠德国的战略价值也是平庸的,英国人自然不可能为了科威特的死活严防死守,美苏也不可能为了这颗小钉子的瑕疵而和德国发生龃龉。
当然,英国人就是想守也守不了,巴林和卡塔尔一个孤悬海中一个有中立国沙特的屏障.科威特这个“英国势力范围内的被保护国”可是和伊拉克直接接壤的,德军的坦克随时都可以碾碎这个国度。
“真是可怕的战争,”在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交汇河口的西南岸、巴士拉北郊第纳尔大道上的马奎尼酒店顶楼河景餐厅里,一个英俊威武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少女端坐在唯一的一间包间里喝着下午茶。阿米娜公主远眺着沿河两岸港口的惨状,一阵酸楚由衷而生,“这些港口都是英国人炸掉的么?为什么他们连河岸边的劳工贫民窟都不放过?”
“阿米娜姐姐,别伤心了,反正英国人也已经走了,听说他们这次损失也不小,这件事情ri后自有决断。”法蒂玛环住阿米娜公主的双肩,搂着她丰腴的胸脯摇晃着撒娇,试图开解姐姐的不快。
“港口是英国人炸的,那些码头上的车间和吊车也是;不过贫民窟是我们的人烧的——我这个人一向很坦荡的,不屑于让丘吉尔背这个黑锅。”端坐在位子上的维勒安.蒙斯克部长抿了一口nai茶,故作无事地回答道。
“你的人干的?为什么?德国人不是来解救我们的么?”“法蒂玛别激动,主人一定是有苦衷的。”一看天然呆的法蒂玛有可能较真,交谈的情形立刻逆转了过来——阿米娜公主深恐法蒂玛的话触怒了主人,立刻擦干自己的眼角出言缘转。
“英国人指挥那群该死的阿三士兵躲在这些残破的建筑里面逐层抵抗,我不可能让担任进攻清扫任务的伊拉克军队付出更多的生命代价拿下这里。反正当时港区的平民大多被英国人驱散和杀死了,留在这里的除了我们的军队就都是抵抗者,就算全部烧光也不会有什么无辜的人——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节省一些生命呢?而且我可以保证当时在你现在视线所及的这片区域里的人,至今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谁又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了什么?”
“你……好凶残哦。今天到这里来,难道就是让我们来看这种惨状取乐的么!你这个大变态。”法蒂玛用一种夸张的语气故作惊讶状,随后摆出一副腮帮子气鼓鼓地嘟嘟嘴造型,简直就是一个乖乖淑女做久了突然有机会找个男人撒娇灰主牛的傲娇女。
“带你们来只是有事要办,另外还想让你们顺便见一些人。”维勒安嘴角微微上扬,一只手揽过法蒂玛的腰肢放倒在自己大腿上抚摸起来,一边转向阿米娜公主说道,“一会儿你们的阿尔托莉雅姐姐回来后,你是希望和她说,让你的王兄兼任科威特国王呢,还是让科威特人主动推举废黜王国地位和伊拉克公投合并呢。”
此刻的科威特只是一个沦为英国保护国的殖民地,他们起初也只是两河流域的一个酋长部落,19世纪末叶时,科威特酋长国的统治者萨巴赫家族借着英国人的武力把酋长再升一级自立为国王,因此如果论到脱离奥斯曼帝国的统治自立阿拉伯人的国家的历史来说,科威特比伊拉克早了15年脱离奥斯曼,也比伊拉克早了33年获得“王国”的地位,不过在大多数两河流域的伊拉克人来看,科威特仍然只不过是一个两河流域诸多酋长国中较为特殊的一个罢了,至于他们的自立为王这个行为,一旦没有了英国人的支持就屁也不是了。他们一贯主动亲英的行为更是为大多数阿拉伯人所不齿——伊拉克人在1932年争取了名义上的duli王国地位,而科威特却反其道而行之,在1939年沦为彻底的被保护国。
毕竟现在不是1980年代或者1990年代,萨巴赫家族连自称埃米尔的资格都没有,德国人要借着伊拉克的名头找借口干掉他们还是比较容易的——但是无论如何不能由德国自己出面。(科威特的萨巴赫家族历史上在1961年称埃米尔,当时伊拉克已经发动了反英歧义得以正式duli,在此之后伊拉克再想重新整合科威特索要面对的阻力就会大得多,毕竟科威特已经从一个半殖民国家变为了一个绝对主权国家。)
“阿尔托莉雅姐姐就是去干……这个事情了么?怪不得这几天没见她人呢。”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男人手眼通天,听闻这个消息时阿米娜公主还是有些失惊一个国家的生死居然可以轻描淡写的在一言之间决断。
“她当然不是去干这个事情的——她只是去负责让萨巴赫酋长家族消失,至于消失的方式是因为科威特境内还有大量英军滞留不去、科威特违反其中立地位的声明而在德军进攻时死于乱军之中呢,还是说‘良心发现’的萨巴赫酋长在发现‘阿拉伯duli自治’的希望后试图驱逐英**队,被反噬的英**人处决,就要由你来决定了,如果走的是前一条路,既然科威特已经被我们推平了,那么我们也不可能为科威特再找一个王,直接公决合并,就和德意志和奥地利当年做的那样就可以了。第二条路的话,虽然萨巴赫家族还是死路一条,但是至少赢得了一个大义名分,出于对这样的英雄的敬仰,我们也会需要一个继任者担任这个角se——既可以是直接迎你的王兄阿普杜拉国王实施两王共主,也可以承诺从伊拉克王族中另选一位有威望的贤者。”
“贤者?我们已经没有什么贤者了。”
“我说有就有——你既然跟了我,想做科威特女王么?或者为你的孩子留一个位子。我反正是无所谓的。”
“不!我不要,”阿米娜如同受惊的小兔一样把手缩了回来,似乎受到了什么羞辱,随后又恢复了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看我”的泫然yu涕凄婉无奈之态。自己是一场政治交易的牺牲品,即使在被征服的过程中生出真心爱慕又有谁能证明呢。
维勒安.蒙斯克是一个讲证据的冷酷者,他从来不相信人心。
“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我和法蒂玛跟你是有所图的,这点只能让时间来证明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说让你好好考虑一下那种处置方法最好。不要想多了。”
“我不要当什么女王,也不稀罕我未来的孩子会如何,有些人生在帝王家就是一种不幸,何况还要加上不同文明之间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