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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毅鱼回庐山。古即前往美庐向蒋介石汇报广西!行的兜口测”成果,并按照自己一贯的做法,提交详细的书面报告。
蒋介石获得桂系不会铤而走险、出兵支持福建反叛的确切回复,大为放心,高兴之下大大夸奖了安毅一番,爽快地同意他的请求,恢复在第一次围剿中全军覆灭的湘军第十八师参谋长张天翼的军籍、军衔和党籍,并慷慨给予新的任命一任命张天翼为中央陆军士官学校代理教育长,恢复其陆军少将军衔。
虽然张天翼头上仍挂着“代理”二字,但安毅已经非常满意了。
按照常规,如此重要的任免在没有经过相关会议的讨论通过之前,加上“代理”二字是很正常的,表示这是个暂时的过渡性任命,是一种慎重的态度。通常情况都是不出数月,不用开会也会自行取消“代理”二字。获得实任,除非在此期间军委有人提出明确反对意见。
可是,中央陆军士官学校虽挂着中央的名头。实际上从组织程序、资金投入到教学制定,都没有中央任何事情,纯属安家军自己苦心经营的产业,蒋介石之所以挂名校长。也仅仅只是当今队军事教育的惯例,真正的当家人还是安毅。
因此,张天翼一旦获得任命。不会有人和他过不去,时过境迁,湘军的老长官鲁涤平也不可能有何怨言,谁好意思翻出几年前的旧账得罪人?何况现在情况明摆着。得罪了张天翼,就等于得罪安毅,谁会干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再者,蒋介石对自己的黄埔弟子那份宠爱和护短;在全军中是出了名的,陈着被逮捕后释放就是明证。谁愿意为了一个少将的翻案,去触动老蒋的权威?
安毅带着沈凤道和九,从蒋介石的官邸回到自己的住处,吩咐侍从去镇上买回一桌菜回来好好庆祝一下。把两个卷宗分别扔给从叙府紧急赶来的张天翼和一干弟兄后。就上楼更衣去了。
张天翼打开卷宗,看完蒋介石批复的任命文件和委任状,黯然泪下。数年的颠沛流离东躲西藏,今日终于获得承认,铭刻心底的酸甜苦辣。顿时涌上心头。
“老张,你这是干嘛?受几年罪眼窝子都变浅了?”
安毅已经换好便服下楼,走过张天翼面前时白了他一眼,随后便帮着沈凤道和两名侍卫一起摆上碗筷。一直没再望向情绪激动的张天翼。
张天翼不好意思地擦去泪水。收起文件和委任状,深深吸了口气。慢慢来到安毅身边:“自家兄弟。我也不谢你了,明天就赶回叙府去。教授部的段主任来电话说,学校分给我的洋楼已经置办好所有生活必需品,还配了专车,内线外线电话都已装好。我打算回去就把老婆孩子接到学校去住,不能再给马大嫂和两位弟妹添麻烦了。”安毅扶着他坐下:“随你便,住在学校也好,方便工作些,不用出出进进,对你养好腿伤也有益。军校宿舍区距离我家就一条街,妓子和孩子什么时候想过来串串门儿,很方便的。”
张天翼点点头不再客气,叶成、展到、梁子晏、林耀东几个还围着客厅茶几上的文件兴奋地商议,安毅喊了声“开饭”大家才乐呵呵跑过来就座。
三杯下肚,时成忍不住问道:“司令,这一次委座怎么会如此大方?不会是对咱们有什存企图吧?”
安毅咽下块香脆美味的庐山石耳:“不是委座大方,而是目前队番号极其混乱,已经到了中央无法忍受的地步,就连参谋本部和军政部也搞不清楚全国到底有多少军队。其次,这几年打来打去分分合合。去年重新调整后的近半军队只空有番号,没有足额的兵员,或者干脆就顶着个番号吃空饷,不用干事,只需高喊拥护中央、拥护蒋委员长。就可以天天向中央伸手要枪要炮要军饷,中央财政早已不堪重负。去年底开始就无法下拨一分钱了。东北军、晋绥军”军和两广军队等等,干脆抛弃中央原先勘定的编制和番号,自行其是,以示不满。再有,华北抗战消耗很大,地方军队死的死逃的逃,特别是东北军。投降日寇甘当汉奸的不在少数。华北停战后仅剩一半的东北军和西北军残部再次出现分裂,许多番号已经名存实亡;还有,名义上属于中央军的地方部队十几个师,在数年的剿共中也损失惨重,很多番号已被取消,或者一直空闲在那儿。在这样的情况下,不重新梳理一下怎么办?咱们不过是拿回别人不要的东西,明白了吗?”
众弟兄频频点头,但还是有疑问。梁子晏问道:“司令说的是,可中央军各部抢夺番号的情况愈演愈烈,从最近的内部通报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原本属于地方军的师级番号,突然间就变成黄埔嫡系部队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委座怎么还会如此慷慨。一下子就给了咱们第二十六军和第三十师、第三十三师的正式番号?”
安毅放下筷子,一脸认真地回答:“不是他慷慨。而是不给不行了。大家想想看,整个西南四省。有川军第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八五个军,有名义上隶属中央军委直属的刘文辉”康边防军。还有滇军三十八军、轮军二十五军、湘西四十四军。实力最大的是我们,除去工程兵团,仍然拥有在兵力和装备上都领先全国的十个,甲种师,却只有一个二十四军和十六、三十九、四十四三个,师的番号,石珍大哥的黔西五个甲种师,干脆什么番号也不给,这合理吗?”
“对啊!想起这事儿我这心里憋得慌,还得不停地做弟兄们的政治思想工作,不允许有人为此牢骚影响士气,我们政治部三次向司令你提交情况报告,你都没有答复。长此以往不是回事啊!”
展到无可奈何地说出自己的苦衷,各位弟兄也都随声附和,颇为委屈。
安毅皱了皱眉:“我现在不答复你了吗?老实告诉你吧,之前我不争是因为在等机会,今天蒋委员长不让我回川南,一定要我到南京去,主持参谋本部的年终总结工作,要求我必须在年底之前完成队统计核定、军事练大纲修订等要务。说什么何应钦部长负责华北事务无法抽身,剿匪战场需要葛敬恩次长配合他指挥,其他各部主官也都忙得脚不沾地,身为陆大校长的杨杰将军要顾着庐山练团,唯一一个。老资格的刮练总监部总监贺耀祖将军,也将不日出国担任驻土耳其大使。还要我暂代练总监一职。最后委座无可奈何地说,只有你安毅有时间而且能够胜任这些工作,你去干没人敢说三道四,别人没你的威信。当时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咱们川南正处在关键的展阶段,多少事情要做?可看委座那副精疲力竭的样子,我就是不愿干也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何况军队已经到了非整顿不可的时候了,否则一旦日本打过来,咱们拿什么去抵抗?”
“怪不得你要把家里的参谋班子紧急调来,还真是无法推辞。你恐怕也是利用了这个机会,提集咱们的苦衷吧?”叶成笑问。
安毅点点头:“何止是提出苦衷?今天我直接对蒋委员长说,我们长期受到不公对待,告诉他哪怕在不公正的情况下,我们仍然响应中央的号召出兵剿匪,三个月来歼灭顽匪三十余人,收复川湘黔边境数县并稳据之,还为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何梅协定》而被全国人民骂得焦头烂额的中央政府和中央军委守住中缅边境。安置了数十万灾民,为中央分担了压力,增光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