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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浓郁殖民色彩的外滩高楼林立,近百年来的展”口”几为上海最繁华的街区,欧美各大银行、商会和使领馆大多集中于此。其中始建于上世纪四十年代的礼查饭店是上海最著名的标志性建筑,美国驻沪总领馆就坐落在与礼查饭店一街之隔的花园式庭院之中,距离占地百余亩的英国驻沪总领馆仅数百米之遥。
早上九点,一辆悬挂汇丰银行车牌的黑色豪华轿车经过日、英领事馆门前,不紧不慢地跟随在数辆民用汽车后面,通过礼查饭店人流穿梭的门口,最后驶入悬挂美国国旗的大门,缓缓停靠在主楼台阶之下。
早已等候在台阶上的总领事詹森、一等秘书彼得、助理武官克雷伯格和商务参赞克里斯等人脸带微笑热情相迎。
经过半个晚上辗转潜入法租界,在辛逸帮助下乘坐汇丰银行中方帮办的专车进入公共租界的安毅,没有料到刚才从汉口总领事调任上海总领事不久的詹森也出来迎接,深知自己的到来引起美国人的高度重视,连忙登上台阶,伸出手与詹森微微一握,客气地向他表示敬意,随后向彼得和克雷伯格打过招呼,又向克里斯点头致意,对他购进一百套纪录片《血证》的拷贝在全美上映感谢有
众人家暄完毕,一同进入楼内,很快来到二楼会客厅,彼此谦让坐下。
“将军,您和沈将军需要香茶还是咖啡?”
克雷伯格在几次停战谈判中旁听,私底下也与安毅有过几次交谈,去年参观黄埔军校时就与安毅一起座谈过,因此并没有太多的客套。
“随意吧,谢谢!”安毅含笑回答。
克雷伯格向秘书点了点头,坐在安毅对面,礼貌地询问:,“将军的到来,让我和我的同仁们非常荣幸,詹森先生特意推掉了日本方面出席虹口庆典的邀请,和克里斯与我一起恭候将军的到来。当然,如果将军觉得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单独谈谈。”
安毅对美国人这一套颇为赞赏,上位者不仗势不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人的好习惯,正是中国官场少有的良好品德,当下笑着说道:
“没关系,上校,能够与詹森先生、彼得先生和克里斯先生欢聚一堂,是我的荣幸!还有,如果愿意的话,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对吗?。
众人低声笑笑,欣然接受,安毅也没有再多的客气,而是开门见工直言此来的目的:“非常感谢克雷伯格上校和美国总领馆对王庚少将不遗余力的帮助,今天我就是为此事来的。估计诸位已经知道,王庚少将已经被我中央军委军法处逮捕,不日将会由军事法庭做出审判。
作为全军的参谋次长,我认为此事仍有不少函待澄清的问题,不能因为王庚将军的不慎被捕,而让他承担出其责任范围之外的诸多罪名,所以今天冒昧前来,请求克雷伯格上校的帮助。
我知道,王庚少将与克雷伯格上校是西点军校的同窗,而且王唐将军在申诉状上说,他之所以潜入公共租界最后不慎被俘,唯一的原因是他对军队刚刚装备的德制一。二火炮的技术参数存有诸多疑问,在实战中这种火炮没能挥其应有的效果,所以特意来找克雷伯格上校请教。如果情况真是这样,案件的性质就大不一样了。”
四个美国人面刷日觑,没想到连国民党中央政府报纸都言之凿凿的“王庚泄密案。”会让眼前这位闻名中外的、对队有着非凡影响力的年轻将军如此慎重,而且安毅的话中隐隐含有为王庚开脱的意思,这让美国人深感意外,不得不严肃对待。
克雷伯格一脸郑重地回答:“安,王庚是我和西点军校同届学友都很钦佩的人,不单止他卓绝的才华和知识,他的品格也同样令人尊敬。王庚没有撒谎,他那天确实是来找我探讨德制一。二火炮的使用问题。如果需要的话,我非常愿意证明此事的真实性,要是说他在其中犯下什么错误,那就是在中日交战的紧张气氛下,不该毫无顾忌地开着一辆三轮摩托车进入公共租界,这对一个率领两千多官兵而且正在指挥作战的将军来说,的确是极不慎重、也违反常规的行为。
尽管如此,当日本人极为牵强地以间谍罪想要严惩王庚的时候,我们使领馆的官员都据理力争,甚至不惜以建议华盛顿对日本实施全面制裁相威胁,日本人才悻悻作罢。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王庚身上并没有任何军事布防图或者其他的机密资料,否则日本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也不会因为我们的压力而很快释放王庚,毕竟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不是凭借着几句威胁就能作数的。
至于王庚最后在礼查饭店中被俘,是因为他被日本密探和军警追得走投无路了,唯有进入英国人所有的礼查饭店,才能暂时避过当场被俘的尴尬,根本就不像你们的报纸上传言的那样荒诞不经。”
“安,我可以出面证明克雷伯格上校的话,当晚我被叫醒就是因为这件事,往日本总领馆的三分外交照会也是我亲手签署的。”詹森和蔼地补充道。
安毅点了点头,从沈凤道手里接过一张纸,征得詹森和克雷伯格的同意,飞写起来,完成后读了一遍,递给克雷伯格:“请原谅,这份证明材料只能用写,我的英文交谈没问题,文字表述还有待进一步学习
克雷伯格递给精通中文的彼得审核,见没问题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在名字下方特别写了一段证明的话,詹森也愉快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安毅接过证明材料,仔细看了一遍克雷伯格书写的情况证明,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詹森和克雷伯格由衷致谢,然后递给沈凤道收好。
“安,你能不能告诉我,王庚最终可能的裁决结果,他会不会被判处死刑?中国的法律和判决尺度总是让我们看不懂,里面太多的政治因素,令我们这些外来人非常无奈。”克雷伯格非常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