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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江南夜总会门前人头攒动,车水马龙,闪烁的化的彩灯交相辉映,处处洋溢着华贵雍容喜气洋洋的气氛,南昌城里第一次有了堪比上海大世界的热闹场所。[泡!书!吧!超!速!首!发]
夜总会只是江南宾馆的一个下属机构,与右边副楼的西餐厅和咖啡馆一样,都属于宾馆所有。
宾馆经理名叫许一尘,这位二十三岁的富家子弟本就是南昌县人,原为安毅独立师通信连班长,在最后的八卦洲一战中被炸伤小腿,伤愈后无法激烈运动,安毅看上这家伙能说会道能写会算,心思周密极富商业头脑,又是老南昌商会合作股东许茂林老先生的儿子,于是就让他脱下军装担任这个宾馆的总经理。
许一尘有个漂亮相好名叫陈静,今年刚毕业于省立师范,人长得水灵俊俏,性格柔中带刚,今晚身穿盛装,与一身西服的许一尘站在门前迎接嘉宾。
已经成为国术馆馆长的曹福明也带着两个助手跟随在许一尘两口子身后,江南集团总经理周崇安亲自前来给许一尘撑门面,因此满城显要贵妇名媛全都认识了长相斯文却又有点儿颓废气质的许一尘,相信不出明天,“许大老板”的尊称就会在南昌各界叫响。
七点五十分,五轿车组成的车队缓缓开到夜总会华丽的大门口,明亮的灯光和阵阵热烈的掌声中,朱培德夫妇和女儿在副官的照应下钻出车厢刚刚闻讯赶出来迎接的安毅和周崇安、许一尘、曹福明等人全都迎了上去,恭敬致礼。
朱培德满脸笑容,兴致很,身后如小鸟依人般的朱蕴华礼貌地叫了一声小毅哥,羞涩地和周崇安等人打完招呼便紧紧抓住母亲的袖子,跟在边上的詹焕琪身穿一身漂亮的黑色少将制服,俊脸通红,惹得安毅哥几个会心地笑出声来。
安毅吩咐周领朱培德一家到楼上包厢去,自己迎上后面的金汉鼎、王均、朱富贵三个军长和他们的家人,殷勤周到地打招呼互恭喜之时,晃眼看到右前方路边观看的人群中有几个人正拼命地向自己挥手,抬头望去,顿时下了一跳,连忙告歉,并吩咐许一尘把几位老哥和家人领上二楼步走到路边,拉开拦住贺衷寒几人的保安弟兄,把几个不速之客引进门口,随即惊讶地问道:
“小弟有失远,先行致歉,敬请各位师兄原谅!各位师兄来南昌怎么事先也不打个招呼?”
“上午咱们就到了,赶到南昌又返回城里到处找,可如今某些人身份不同了,富甲一方不说还日理万机啊,咱们就算求见恐怕也得排上三天队。”康泽讽刺道。
安毅恍若闻正言辞地说道:“这事儿可不能怪小弟。刚才我道歉是客气。谁让你们来之前不给个信或电报?活该!要是小弟不出来迎接朱前辈和几位军中老哥。见不着也休想责怪小弟。都是你们自找地!
咦……还愣着干什进去看看吧。楼上包厢没了将就坐楼下雅座吧。幸好我留下舞台左侧地一组雅座以防万一。”
康泽翻了个白眼也没了脾气。戴笠毫不在意。乐呵呵地跟在安毅身边。弟兄们兴致盎然随着安毅越过第二层保安进入夜总会大门。
进入富丽堂皇设施考究地椭圆形大厅兄们对高大地西式楼花穹顶、十二根挺拔精美地圆柱和八百多平米地宽大空间赞不绝口。特别是对二层半弧形地十六间精美包厢、漂亮地舞台和灯光啧啧称叹。
贺衷寒感慨地说在莫斯科留学时去过一次歌剧院。这个夜总会除了比不上歌剧院宽大宏伟之外。在装饰和布置上毫不逊色。特别是大厅里一排排独立式观众席设计相当巧妙即能观看演出。又能一群朋友聚在一起喝酒聊天适简洁。非常有创意。
安毅客气地笑了笑想几十年地知识是白给地吗?要不是受房屋本身格局所限。能放开手建一个全新地夜总会怕比现在更让你们这些土包子震撼。
师兄弟相继坐下,侍立刻送来点心茶水,安毅吩咐上几瓶苏格兰威士忌再来几个招牌小吃,看到弟兄们全都望向满是人群的大厅和四周环境,便与戴笠低声聊起来。
戴笠悄悄告诉安毅,校长回到上海后的第二天就让康泽前来找安毅,他和贺衷寒是从南京过来的,一是要在南昌建立黄埔同学会分会,二是传达校长给安毅的指示,让安毅做好准备随时返回军中。
不一会儿,两个美丽大气的女孩走出舞台大幕,在明亮的灯光下开始热情洋溢的致辞,安毅低声介绍这两女孩是从江西省立师范请来的司仪,今天也不搞什么领导致辞和名流祝贺的俗套,直接开始表演,观众尽可边吃边看,一个半小时的表演完毕还可以登上台跳舞唱歌,专门请来的白俄乐队基本都能熟练掌握目前流行的国内音乐,伴奏没问题,大家重在参与,完全可以做到自娱自乐,夜总会本来就是个让人休闲放松的所在。
没能多说几句,大幕拉开,上海春之声艺术团的表演开始,悠扬民族乐曲演奏获得经久不息的掌声,接下来的女声独唱正是目前上海十里洋行崭露头角的歌星秋韵梅,弟兄们也和全场观众一样,看得津津有味非常投入。
安毅给众人一一倒酒,告诉大家边吃边喝边欣赏,这儿不是剧院没必要那么严肃,谁知除了鲁逸轩和赵瑞与安毅碰杯之外,其他几个全都傻乎乎盯着舞台,安毅摇摇头感觉培养一种习惯看来还得需要不少时间才行。
谁知等俄罗斯歌舞团二十分钟的表演完毕个热情奔放的美国佬上台一阵猛吹猛敲,喝酒的气氛慢慢就出来了,贺衷寒几个与大多数观众一样脸带笑意,深受感染,每一曲优美浪漫的乐声一过,都使劲鼓掌叫好。
趁着兴致高昂,安毅毫不费力便让每个人都喝下一两杯,酒精慢慢在体内挥之后效果更为理想,稳重如戴笠也用手打起了拍子。
一个多小时过去,整个大厅气氛热烈管其中不少正派持重的老夫子和传统观念牢固的名门闺秀对整台
璧的节目产生的巨大反差,毁誉不一,但是出现的产生的巨大反响就已经足够了,安毅的目的基本达到,何况这地方压根儿就不是老夫子该来的地方,服务的对象自然有其局限性明天之后还有坐台小姐陪酒陪聊天,想寻欢作乐尽管上楼开房即可,想安安静静地小酌几杯也可以到边上的西餐馆和咖啡厅,反正闹中有静,各取所需,谁也不会勉强谁。
最后一个民乐演奏开始,安毅向弟兄们说声去去就来便走向后台,贺衷寒低声猜测最后出场的《老兵艺术团》会不会是安毅自己弄的?康泽想了想说估计不会,安毅如今忙着财没那闲工夫,但又说不出这个老兵艺术团是哪儿来的。戴笠则说很有可能竟安毅以前在黄埔的时候就少上台表演,这家伙鬼点子多,也许待得气闷也想玩玩新花样。
果然如戴笠所言,民乐表演过后大幕拉上,美丽动人的司仪小姐开始向满堂的嘉宾介绍最后三个节目,当观众们听说《老兵艺术团》成员全都是原国民革命军第一军独立师退伍官兵组成时,立刻来了兴趣,随即报以热烈掌声,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安毅的英雄部队,曾是享誉全国令敌人闻风丧胆却又让人唏嘘不已无比悲壮的英雄部队今天他们突然出场演奏,不管技艺如何,这份精神就令人钦佩感动。
《一剪梅》的曲名报完,大幕徐徐拉开,舞台灯光昏暗整个大厅的灯光也几乎同时熄灭,只剩下观众席中每一桌点点烛光在摇曳照耀只听一阵沧桑悠扬的古筝曲韵传来,清脆的长笛声随即与古筝交相辉映段深情而深幽的过门曲声缓缓加重,一个浑厚的男中音随着古筝和长笛的悠悠传来舞台灯光也逐渐变亮:
真情像草原广阔,
冷风雨不能隔,
……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留……心间!”
安毅深情的声在古筝和长笛的伴奏下,流淌在整个大厅,流淌在每一个人的心田,听得贺衷寒等人心情激荡,听得前排的周若婷和冯洁云神牵魂绕,媚眼如丝,听得最大包厢里的朱培德夫妇和女儿、老道夫妇唏嘘不已,听得满堂观众为之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