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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俾鲁斯从恶梦当中一下子醒了过来,急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才发觉,自己的心脏仍然不住地跳动,并不像梦中那样,被凶残的亡灵法师嘶声狂笑着,徒手挖走。
他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随即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滑腻腻的极为难受。
鸠俾鲁斯当即抹了一把冷汗,然后又重重地倒在了自己的床铺之上。双手枕在脑后,默默地看着行营的帐顶。
他心中不住地忐忑,虽然这一次出来,有那些举足轻重的大佬们拍着胸脯保证,但是毕竟还是太过危险了,可谓是在刀尖上的舞蹈,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围杀送亲团,对付阿德玲,搅黄了这一次两族和亲,这可是直接对抗大祭司的命令。
任何人都知道大祭司愤怒的后果,他手下的黑暗法师和巫妖们,根本就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他也知道那些大人物的保证根本不能算数,在必要是时刻,他们会毫不犹豫将他牺牲掉。
不过他对阿德玲的嫁妆实在是太垂涎了,而且那些大佬们只要搅黄了这桩联姻,他们才不在乎这些财宝。
但是鸠俾鲁斯在乎,有了这笔横财,他就可以扩大军队,购买更加精良的武器,雇佣几个黑暗法师,做一番响当当的大事业。
他不想像一只猎狗一样,在失去价值的时候,被主人屠宰掉。
在这个混乱的世道,只有实力才是最可靠的,有五万军队,鸠俾鲁斯就可以称霸北方,与雷闪掌权者分庭抗礼。
“成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鸠俾鲁斯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就在此时,外面一阵喧闹传了出来,哄笑声中夹杂着吵闹。
鸠俾鲁斯不禁一阵恼怒,他非常讨厌手下们没有规矩,当即厉声喝道:“外面怎么回事?”
有人在帐外恭声答道:“回提督大人,外面那些土包子们好像在闹事。”
鸠俾鲁斯当即一愣,道:“闹事?他们闹什么事?奶奶的,昨天的仗打成那样,奶奶的,如果是当年在军中,我早就把他们全都宰了。现在他们居然还有脸闹事,这一帮扶不上台的兔崽子~!我非得好好宰几个做个榜样不可。”
他一边骂着,一边翻身坐了起来。
外面的侍卫听到声音,当即急忙进来,伺候着他穿上衣服,佩上长剑。最后披上了一件做工精良的军衣。
鸠俾鲁斯也不套上袖子,而是依着多年以前形成的雷闪一族当中将官一级军人特有的习惯,仅仅将那衣服披在了身上,因为这样看起来非常有气势,鸠俾鲁斯拉了衣襟,这才大步走出了营帐。
此时初升的阳光一下子照耀了进来,照的他一下子睁不开眼睛,急忙伸手挡在了眼前。
在此同时,阳光也照在了他的肩头上,照的肩上红色肩章上的两颗金星闪闪发光。
鸠俾鲁斯停了一下,这才渐渐看清了面前的景色。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的营地,其中各色帐篷都有,灰的,黑的,床单拼成的,军方制式的,贵族野营用的,各种大小样式的帐篷混杂在一起极不协调。
尽管如此杂乱,但是那军营当中却仍然是颇有规矩和章法。
在他帐前,一根高高的旗竿上面,挑着一面大旗,上面高挑的‘疾风’标志,那大旗在风中飘摆,发出了猎猎的声响。
旁边一众的兵士们看他出来,当即全都齐声高吼:“见过提督大人。”
在此同时,齐齐地跺脚敬礼,行了一个标准的闪族军礼,向着这位提督致敬。
鸠俾鲁斯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得色,虽然当年在雷闪军中混的时候,他最多也就是一个队官中尉,位卑权小,上下守着夹板气。
但是后来率领手下脱离了军队,靠着正规军出身的强悍,几年的时间,在这一边三不管的地方硬生生地打下了一片天地。后来又入了雷堡一个大人物的法眼,给他提供了大量帮助。
现在兵强马壮,手下上万战士,控制着一条黄金商道,以现在的实力,就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提督,也绝对木油一点儿的问题。
不过鸠俾鲁斯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原本自己给自己封提督的第二天,就有手下劝进,让他直接称帝的,在这里开疆建国,但是却被他给断然拒绝了,还把提议的人给宰了,以示自己的态度。
叫一个提督,雷闪的那一帮大佬们或许还会睁一眼闭一眼,笑话他沐猴而冠,不知道天高地厚。
但是一旦称帝,那就上升到了政治问题的层面,成了雷堡大佬们的竞争对手,他们非要派来大军剿灭了自己不可。
做皇帝,鸠俾鲁斯也之感在深夜没人的时候幻想一下。
深秋的清晨有些凉,他猛一下子来到了外面,急忙用力地拉了拉肩上的衣服,将自己裹紧。然后这才向着四周看去。
但是随即惊愕地发现,周围一众兵士们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有嘲讽,有戏谑,有惊讶。
他不禁心中一凛,然后看着旁边的侍卫,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了?”
那侍卫咧了咧嘴,然后凑了过来。低声道:“大……大人,这……个事情好像有些古怪,昨天夜里闹过那通乱之后,后来,也不知是谁弄了一大堆的传单过来。
那些传单说了一大堆胡说八道,大逆不道的话,而且在咱们营地里还贴的到处都是。”
鸠俾鲁斯愣了一下,道:“什么传单,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拿过来,让我看看。”
那侍卫苦笑了一下,但是随即却也从身后拿了一大摞东西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道:“大……大人,他们这也不知道是谁写的,都没人看见。
上面写的都是胡说八道,我已经让人把这些都收起来来,您看了千万不要生气……”
鸠俾鲁斯当即冷哼了一声,一把将那些传单夺了过去。然后随手翻看了两下。
只见上面歪七扭八的破字,胡乱地写着。
“鸠俾鲁斯不要脸。”
“鸠俾鲁斯是大傻圈……”
“鸠俾鲁斯让下属老婆陪着睡觉。”
“鸠俾鲁斯得了那个爱圈病,传染了一大堆的人。现在疾风军团里面中级以上干部全都有‘爱圈’病。”
“鸠俾鲁斯还喜欢男人,爱当小受……”(这一张字迹清楚秀丽,是菲奥娜写的。让洛林看了,不禁很是哀叹了一下:这些一零后的少女们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腐女情结。)“鸠俾鲁斯喜欢打扮成兔女郎,然后在各个营里里闲逛,然后看到有长的帅的强盗,当即把人拉到草丛当中,然后就是夜黑风高,电闪雷鸣……”
“鸠俾鲁斯很黄很暴力很少儿不宜……”
“鸠俾鲁斯……”
鸠俾鲁斯看了,当即感到两眼发黑,差一点儿气的吐血。
旁边的那侍从急忙伸手扶住,道:“大人,大人,您还好吧?”
鸠俾鲁斯反应了过来,当即怒吼一声,紧接着,双手一搓,将那些标语全都撕成了碎片。
他两只眼睛红的像只老兔子一样,然后伸手抓过了那侍卫,紧紧地贴着那人的眼睛,厉声喝道:“谁?是谁写的。给我找出来,老子要宰了他~!”
那侍从被他喷了一头一脸的唾沫,但是看着他暴怒如同狂狮一样,却也不敢露出一丝的不悦,只是颤声道:“大……大人,这个……这个事情我们也不太清楚。已经……已经责令下面清查了。估计很快就有结果。”
说完,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鸠俾鲁斯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拉的那侍从过近,已经是脸贴着脸了,形状极其的暧昧。
旁边的一众士兵们看到那个景像,都有些咂舌,不禁议论纷纷。
“哇,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是啊,那两人贴的那么近。”
“哎呀,你看到没有,那个侍卫还一脸娇羞地转过了脸去。”
“难说道,大人和他真的有奸情…@#¥%&……?”
“我说那小子屁本事没有,怎么能当上侍卫那。”
当然也有人一脸愤愤地叫道:“哼,那些标语真是胡说八道,大人明明就是攻嘛,怎么说是受。别以为我读书少就可以骗人~!”
鸠俾鲁斯听到那纷纷的议论,这才醒悟了过来,但是他却也没有松手,而是一转头,恶狠狠地看向了周围的众人。
一众强盗们看到他布满了血丝,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光,当即也不禁一阵惊慌,纷纷不自然地转过了头去,随即纷纷离开,这会要是撞枪口上,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也有人站了起来,故意在他的视线范围当中,搔首弄姿的,走起路来,也是一晃三晃。
不过旁边的同伴有些看不过眼,当即飞起一脚,嘀咕一声:“死受滚。”
将那人给踹的惨叫一声,飞入了旁边的草丛当中。
鸠俾鲁斯看到四下无人,这才向那侍卫厉声喝道:“查,给我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查清楚~!找到是谁干的,给我剁碎了他们。”
说完,这才一甩手,将那侍从给大力地扔了出去。
那侍从踉跄几步,随即头也不回地仓皇逃走了,生怕慢上一步,就会被暴怒的鸠俾鲁斯给撕成了碎片。
鸠俾鲁斯看着他的影子,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到自己的气好像顺了一些。
就在此时,就听身后一阵脚步声响。
鸠俾鲁斯最反感有人站在他的身后,这是身为一个强盗的禁忌,他不禁一皱眉头,然后急忙转过了头来。
他看了一眼来人,发觉那人有些面熟,是自己手下一个年青的小军官,至于叫什么,已经早就不记得了,反正不重要。
那年青的军官脸涨的通红,表情激动,不住地咬牙切齿,两眼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鸠俾鲁斯不禁警惕地后退了半步,然后沉声道:“站住,你这是怎么了?”
那小军官不情愿地停下了脚步,然后看着鸠俾鲁斯,道:“大人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是您知道莫妮卡吗?莫妮卡,莱温斯基。”
鸠俾鲁斯一怔,脸上随即露出了一丝回味的笑容:那小妞确实不错,为了让她的小白脸书生丈夫当上军官,不受那些强盗们的欺压,生生地陪了自己三天三夜,使尽了各种的手段,尤其是那小腰,柔韧性真是很好。
随即,他意识到不对,不禁轻咳了一下,然后道:“好像认识,怎么了?对了,她还好吗?我记得后来提拔她丈夫当了一个小军官。不知道后来战死了没有?”
他说到这里,看到那军官已经激动的两眼发红,全身一个劲儿地颤抖,这才意识到不对。沉声道:“你是她什么人?”
那军官嘶声叫道:“我是她丈夫~!”
他原本还以为是靠着自己的知识,在这里当上了军官的职位,疾风中大都是粗人,少有他这样受过系统教育的,这样一直是他自豪的。
但是此时,鸠俾鲁斯的表情,已经足以让他确定,自己究竟为什么能那么突然地当上了军官。
原来,那些同伴们的嘲笑居然是真的~!原来那个自己最疼爱的孩子真的不是自己的。
如果不是有那些标语,他说不定这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
然后被人耻笑到死。
在羞愤之下,他怒吼了一声,抽出刀来,向着鸠俾鲁斯就扑了过去。
旁边的侍卫看了,急忙就要过来阻拦。
鸠俾鲁斯却是向着旁边一伸手,制止了他们。
他冷眼看着那名军官,见对方笨拙地举着刀子向自己砍了过来,冷笑一声,当即左脚跨前半步,然后双手向着那军官的手腕处一迎,紧接着,一扭一转,当即就将刀子夺在了自己的手中。
随即,他右手轻轻一挥,那刀子当即被捅穿了那名军官。
那军官不禁惨叫了一声,然后双手握着刀柄,缓缓地委顿在地上。
鸠俾鲁斯俯下身来,冷冷地看着那军官,道:“你这个狗杂种,老子玩你老婆,那也是看的起你。后来,不还给你升了官儿吗?不知道感谢提督我就算了,还想杀我。
你以为凭你认识几个臭字,就可以当官儿,就你软蛋身手,太天真了吧。你个死瘟生~!”
他顿了一下,然后道:“那女人床上功夫不错,花样够多,不知道你享受过没有,我早就想杀其夫,据其妻了。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哈哈哈哈……”
说完,一阵狂笑。
旁边的那些侍从们看了,当即也是一阵丧心病狂的大笑。
那军官跪倒在地上,在剧痛之下面容扭曲,不住地咳嗽,每一次都从口中吐出带着沫子的鲜血。
但是听了鸠俾鲁斯的话,他却强撑着,缓缓地抬起了头来,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低沉而颤抖地说道:“我……虽然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是……我也是人。
别……忘记了,就是……就是兔子急了也咬人的……”
随着他的话语,他的左手艰难地抬了起来,然后露出了掌心中一块闪烁着微弱红光的水晶。
“爆烈水晶~!”
在那一瞬间,鸠俾鲁斯就感到自己的心脏紧缩成了一团。
他眼中不禁露出了恐惧之色,然后怒吼一声,紧接着,松开了那把插入那名军官身体的刀子,反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对着那军官的左手就砍了下去。
就见刀光一闪,那军官的左手就已经被砍的掉落了下来。重重地落在地上,溅起了几缕尘魂。
这一刀不可谓不快,显出鸠俾鲁斯矫健的身手。
当时在那一瞬间,众人的心全都停滞了。就手心中一块,足够将周围的人呢炸飞。
四周一片寂静。
他们全都一闭眼睛,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水晶爆炸的瞬间。
也许过了一秒,也许过了数个世纪。
众人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那爆炸仍然没有发生。
得脱了大难,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不知为什么,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鸠俾鲁斯看着那个军官,一边开怀地大笑着,一边将手中的长剑将给了侍从,然后拿过一方丝制的手帕在额头上抹了一下,随即发现手帕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
鸠俾鲁斯潇洒的抖了一下身上的大衣,愉快的看着那军官痛苦的表情。
那军官尽管胸腹中刀,左手被砍断,鲜血一个劲儿地往外冒,瞬间染红了身下的地面,但是他看着鸠俾鲁斯脸上恐惧的神色,那眼神却越来越明亮了起来。
在众人的狂笑声中,他却突然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众人不禁一愣。
此时那军官伸出右手一把扯下了身上的衣服,众人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军官在腰间已经绑上了数块爆烈水晶。那些水晶虽然不多,但是却足以把所有人全都炸上天去。
但他不及多想,本能的伸手往腰间摸剑,却发现自己的长剑已经交给了旁边的侍从。
他喉咙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如野兽一般的怒声嘶吼,紧接着,伸手拉过了两名侍从,将他们往前重重地推,向那军官扑去,然后自己纵身向后跃去。
那军官嘴角露出一丝的冷笑。道:“你……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在此同时,拼尽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重重地一扣腰带上爆裂水晶。
顿时一道火光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