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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皎洁连声答应着,见司机说车子没事,就让他开快点。
赵文却想到另外一件事。
刚才,这个刘毅康嘴里不停的在说大的二的,可见本地人说二就像是国骂“他*妈*的”一样,是口头禅,可是下午,那个沙泉的支书蔡福民在自己办公室里训斥闹事的金一奎,骂的却不是“二的”。
故意改掉了通用的俗语,就是别有用心,蔡福民也许就是怕自己听不懂意思。
所以,这个蔡福民就是有意为之,和金一奎演戏给自己看的。
可是,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
“那个金一奎,是怎么回事?”
胡皎洁回答说:“是这么个情况。”
“金一奎是沙泉村的人,他和同村的人都喂了一些羊,今年开春的时候,几个人一起坐马车赶着羊到县里卖,被外县的一个人买了,买家要求他们将羊给赶过去,于是他们就赶着羊群到了外县。”
“羊卖了,几个人手里有了钱,就在饭店里吃饭、喝了酒,金一奎喝的就有些多,因为一起来的,别人也不好将他扔下不管,就陪着他慢慢往沙泉回。”
“金一奎那天喝的的确很多,到了半路上,就醉倒了,因为怕把他拉下出危险,一个村民就将他扶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将金一奎的马车栓到自己的车后面。”
“可是金一奎这个人酒风不正,喝了酒喜欢骂人,那个好心让他坐自己车的人就被他骂的有些生气,和他顶撞了几句,金一奎就伸手打人家。”
“同村的人就气急了,和他对打了几下,被人给拦开了。”
“这时他们已经快到沙泉村了,别的人因为和金一奎不同路,就分开了,而那个刚才和他对打的人,也不想管金一奎,就将他从自己的马车上拉下,将金一奎的车子解开,用绳子绑在金一奎身上,就回家去了。”
刘毅康这时插话道:“哦,胡主任说的是这事,我也知道,那个金一奎,后来不是说同村的人将他的钱偷了?”
胡皎洁说:“当晚那个好心帮金一奎的人也喝的有些多,他都没有走到自己的家里,而是昏头昏脑的到了离自己家不远的一个村民的院墙外,呼噜呼噜的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这一家人起夜,听到外面马叫,出来一看,见这个村民睡在自己就家院墙外,就将他叫醒。既然醒了,这人就回家去了。”
“可是金一奎一夜没回家,第二天一瘸一拐的回来,身上负了伤,说自己卖羊的钱被人偷了,还说就是帮他的那个村民干的。”
刘毅康说:“好人不好当,人家也醉的都没回家,睡在别人的院墙外,怎么去偷金一奎的钱,这不是乱说?”
胡皎洁就说:“其实是这样,当晚沙泉那里刮大风,据我现在想,可能当时就是有黑妖风,金一奎醉倒了,可是马没喝酒啊,马一惊慌,就拉着金一奎乱跑。”
“金一奎身上不是受伤了吗,那是被马车碾的,他身上的钱只是丢了一部分,并不是全部,要是别人偷他的钱,还不全拿走?”
“金一奎身上的钱掉到了地上,于是就被沙尘暴给刮走了,他身上又有伤,就到那个村民家闹事,于是被村里人给制止了,他又到派出所闹,派出所不管他,他就到县里闹腾。”
“情况就是这样,事情已经过去了快半年了,他就那德行。”
胡皎洁说完了,刘毅康看着车外,心说今晚怎么没钱掉下来?
赵文也在考虑着一个问题:既然大王县缺水,植物生长缓慢,那么,金一奎他们养羊,对草和植物的破坏,又有多大?对于加速黑风老妖的形成,又会是什么作用?
他们这样做,到底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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