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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昭回來了。可心情却格外惆怅。为什么人类总是喜欢杀戮。难道和平一些不好吗。权力、**、欺骗……还有很多东西都是自己想不明白的。茫然地走在皇宫高墙内的小路上。凌碎的踢着脚边的碎石。抬头仰望着黄昏的天空。风起云涌的变化。让人格外疲惫。
而就在这时。小亦子则正带着人到处找寻着她。王怒了。任是谁的话都不理会。将自己又一次关在了御书房中谁也不见。连晚膳都沒吃。殿外跪倒着一名老叟。白发若雪。面容枯槁。身上的衣着却不是锦裳绫罗。乍眼望去不过是一名山野村夫。却不知为何会跪倒于此。更不知为何会让皇上因为他而怨怒。
忆昭一路走來。疑惑地注视着那老者。不知道他是从哪儿來的。然而就在这时。小亦子朱天亦却一路慌张地向着跑來。乍一见她。那扭曲的脸上满是汗珠子。“啊哟。公主殿下哟。您可终于回來了。奴才都快给您急死了。”忆昭却微扬嘴角。苦涩地讪笑。“又怎么了。我又不是回來。什么事情让咱们的朱公公如此慌张啊。”
这本是一句戏言。却急得朱天亦就差给她跪下了。“公主啊。您可不知这皇上发火儿都发了好几个时辰了。任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百官來來往往求见。可皇上却是谁也不见。又将自己锁在御书房里。整整一个下午都沒出來了。就连晚膳都还沒吃呢。您要是再不回來……”
“扑哧”一声。忆昭忍俊不禁笑了出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一不是他的王妃。二不是他的保姆。为何这种事情都要揽在自己的身上呢。这大哥也真是好笑。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会耍这孩子脾气而不吃饭。而更好笑的当然还是这些奴才们。事情出來也不说是什么原因。竟然一味要找自己。
“小亦子啊。”忆昭有些哭笑不得。“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皇上不是吃饭你也來找我。你当我是谁啊。御医。还是神仙啊。”说这话。忆昭沒有注意到就在此时那殿门前跪着的老叟却缓缓地抬起头來。久久地惊视着她。眼中竟悄悄充裕着浊泪。微张着嘴角颤抖着。却始终无法发出声音來。
像。真是像极了。倘若不是几年前从几个西川流民口中得知南诏小龙公主之事。还真就会将眼前的她当成当年的太子妃。记得那时候她看上去也是这个年纪。唯一不同的。是眼前她沒有当年的她那金色的发冠。不过这时间一晃都三十年了。三十年沒有回归的故土。如今若要离开。说实在话心里真是舍不得。但若是不离开吐蕃又如何放得过自己。甚至还要为故国带來灭顶之灾。权衡轻重。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可是偏偏皇上却不理解。这把老骨头本想着还能为国做这最后一点儿事情。可是皇上为何就不能成全自己呢。
原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从汉唐放归故里的段忠义。说起此人。忆昭其实早闻其名却不知其人。他便是自己那小徒弟炎儿的祖父。也是当初南诏一代名臣段清平段忠国之胞弟。而忆昭当然也知道。当年的娘亲回到南诏。最初便是投身于他们段家。后來才成为爹爹前世的王妃。那一切虽说已经过去多年。但是从水镜中和爹娘的口中忆昭也早已得知那段历史。只是此刻相见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面对着他看着自己的奇怪神情。忆昭的心也不禁怦怦乱跳。此人虽老但那目光却依旧炯炯有神。虽然沧桑但依旧有种英雄才有的气魄。
“他是谁。”忍不住询问着身边的朱天亦。忆昭的心里竟然莫名地对这老者有种敬意之感。而看了他一眼之后。朱天亦亦然回答。“回公主的话儿。此人乃是当年天宝之战时被汉唐所俘的段忠义段老将军。如今归來……”他的话沒有再继续下去。忆昭抬手朝他轻轻地挥了挥。
原來是他啊。熟悉南诏历史的忆昭当然知道他是谁。心里对于他的敬重更增添了几分。不禁走上前去。对着他抱拳深深一礼。“老将军。一别故土三十载。您辛苦了。”
谁知这倒反而让那段忠义为之一怔。恍惚间竟然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她是谁。是当年的太子妃。还是如今皇上的妹妹小龙公主殿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仔细地辨认着她。简直太像了。仿佛三十多年的时光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痕迹。可是……
“公主殿下。您还是先去劝劝皇上吧。”身边儿的朱天亦实在是等不得了。虽说已经几年沒有伺候在皇上身边儿。可是那对主的忠心却是丝毫不改。眼看着这天色都已经暗了。可皇上却依旧还将自己独自锁在这御书房中。也不知他到底是在干些什么。
“嗯。”忆昭倒也不想再在这儿耽搁。也知道如今的大哥若要劝还真得自己出马。于是应声着:“你去通报大哥。说我回來了。这就进去。”
“是。”朱天亦回应着转身离去。忆昭也转身离开。却将段忠义从那幻觉般的现实之中解脱出來。原來她真的不是当年的她了。回想从前曾经一同作战。原來那一切真的已然隔世。
且又说那御书房中的寻。在赶走了所有侍者与臣子之后的他。颓废地瘫坐在龙椅里。心里的痛苦无人能知。想要找人倾诉可她倒好。一个霸王假便遁出宫去。真不知当初沒有让她进后宫是错是对。甚至开始有些质疑起了当初自己的决定。
“大祭司……”赫然抬起头來。殿外传來的声音让他的心在瞬间一颤。仿佛冬日照來的一缕阳光。连忙起身。甚至撞倒了桌案上奏章也來不及去拾起。几步狂奔至门前。正想抬手开门。却又一次局促了眉头。
“哥。我知道你就在门后。”门外却忽然传來的。的确是她的声音。“你怎么老喜欢把自己关在这儿御书房里啊。是不是这屋子里有什么东西让你眷恋。或者说……”声音微微地顿了下。她又在卖着关子挑逗着他。“您是不是在金屋藏娇啊。”
门随之“哗啦”一声打开了。他嘴角一抹冷笑。脸色依旧难看。“藏谁。你若愿意。朕倒是愿意在此藏你。”
“呃……”尴尬地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忆昭微微一吐舌头。二人却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