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王之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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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真的。。忆昭怒不可遏。可是身上却真的是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來。原來人间竟然还真有东西能够制住龙的。看來自己真的不能再过大意了。眼下最麻烦的还是应该想想如何解毒才是。此刻身在吐蕃大帐之中。而且这些吐蕃人一个个如狼似虎。真不知道当初的先帝怎么会与这般豺狼搭上关系的。这坑爹的纯粹是前门拒虎后门引狼啊。

“贡布军师。你此言到底何意。为何朕不明白呢。”寻虽然也很生气。但不管怎么样。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慌张來。相信对于两国之前的关系一定会很不利。他隐忍了。想起她曾经与自己说过的话。如若在这个时候与吐蕃翻牌。那对于南诏绝对是一件非常不利的事情。

但是怀里的她却是怎么了。低头俯视着怀中的忆昭。看着她那惨白的脸颊。和额上已然渗出的汗滴。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赫然抬头怒视着贡布。虽然嘴上不说。可是眼中那熊熊燃烧起來的怒火却毫不掩饰地宣泄在外。

可是贡布在看到他这愤怒的目光之后。却并沒有真正的收潋。只是装作惊惶地模样微微一抱拳。“陛下。请恕臣直言了。您也知道臣不是南诏人。也沒有去过南诏。更不知道在南诏人的眼里您和公主殿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或许也是因为臣并不懂得南诏人的风俗习惯罢了。可是在臣在眼里。您和公主殿下应该是兄妹吧。”

“那又怎样。”寻一声怒斥。身边的御林已然拥上前來。纷纷将手握在腰间的刀柄之上。随时防范着对方可能给自己国主所带來的不利。

可是贡布不愧为吐蕃第一谋士。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却依然还是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得让人惊叹。“不怎么样。只是忠言逆耳。臣虽然不是南诏的臣子。可是臣却也不希望陛下在世上的眼中成为昏君。要知道自古以來无论是哪朝哪代。也无论是哪个民族。对于兄妹之间这种禁忌的关系。难道陛下您不懂吗。”

“懂你妹。”忆昭越听越生气。虽然身体不能动弹可是脑袋却依然清醒得很。这魂淡竟然敢这样与大哥说话。真是在欺负自己动不了了。如若不然一定要撕烂他这张嘴。

谁道是此言出口。那贡布却反而大笑起來。原本瘦削的他。想不到那笑声竟宛若來自地狱恶魔一样。让人听着格外的刺耳。忆昭拧紧了眉头。试图咬破自己的舌尖。用自身龙血给予解毒。可也不知这有用沒用。但不管怎么说。眼下这已然是唯一的办法。谁知道他们会是如此地阴险。整个大帐之中似乎只有自己中毒而已。坑爹的。这明显是针对自己而为之。面对着这群阴险小人。自己的确是太过大意了。

“哈哈哈哈……”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贡布那可怕的笑声中颤抖着。南诏所有人的目光全然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却在笑过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阴霾。一双有着如鹰一般目光的眼睛毫不客气地落在了忆昭的身上。“公主殿下。下臣斗胆敢问殿下方才此言何解啊。”依仗着自己汉唐文化的了解。贡布刻意地质问着。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她此言何意。可是从她的表现來看。那应该是一句骂人的话吧。堂堂一国公主。竟然能用这样的话语來辱骂一国使臣。这也未免太失礼了吧。

而至于她身上的“毒”。贡布却是成竹在胸。就她那点儿小阅历想要找出自己下毒的证据。那还真是难得很呢。试问这么多人在场。为何只有她一人中毒呢。而且就自己所观察而言。她根本就连一口东西都沒有吃下。又怎么可能“中毒”呢。不过眼前的她还真是单纯得可爱。想不到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让她败在了自己的手下。传闻中她是多么不可一世啊。

“你奶妈个凶的。狗嘴巴里吐不出象牙來。”忆昭奋力地一字一顿地怒骂着。想不到他所下的毒竟是如此地可怕。咬破了舌尖喝下了龙血却依旧毫无半点声色。全身依旧软得无力。如若不是被寻抱着。只怕此刻已然瘫倒在地任人宰割了。再看那尼牟那恶心地模样。他那贪婪的目光可是一直都在自己身上啊。

果然是一句骂人的话呀。贡布在听到此言之后。满意地嘲笑着。与尼牟交换了下眼色。开口而道:“世子殿下。您看这公主殿下是不是喝多了呀。要不。这儿就交给臣來处理。就麻烦您给公主殿下安排个暂时的休息之所吧。”

“好啊。”听闻此言。尼牟求之不得。原本对于吐南两国之间的事情。就他这个从小在中原长大的人來说。那还真是了解不多。可是如今父王为了掌握朝中大权。而将这种大事交到自己的手中。原本就是一头雾水的自己在处理起这种事情上。那不就是两眼一摸黑吗。好在还有军师在。更好在他曾经给自己说过。这一次既然他们來了。那就一定要让他们将这小龙留下。到时只要将她搞定带回吐蕃。那还不就是首功一件吗。况且自己还能抱着美人儿归。此等好事在前。他即便是真的感觉害怕。也不至于去拒绝啊。宁可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不必了。”寻却愤然而呵。此刻的他其实早已到了忍耐的边缘。如若不是为了南诏。就眼前这两个卑鄙小人。即便是拼了命也不能让他们这样嚣张下去啊。紧紧揽着怀中的她。看着她那痛苦的模样。就好似他们将刀插在了自己的心头似的。恨不得立刻手刃了这群卑鄙的家伙。

愤然而起双手一托将她整个抱在自己的怀中。看着她那虚弱的模样。他的心都碎了。

“陛下。您不可以这啊。咱们的谈判还未开始。您怎么就……”

“她不是朕的妹妹。朕与她毫无血缘关系。”他却头也不回地回应着。愤怒的声音回荡在大帐里。“她也不是朕的贴身护卫。她是南诏神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