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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不想管,是做不到!”叶雯想要拉开无常的手臂,可是她的力量完全不能跟无常抗衡,拉了几下都没用。
“让开,我现在正在跟本市首席的天师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余地。”无常看都不看叶雯一眼,气势凛然的情况下,叶雯也没有办法。不过这无常毕竟是阴界的兵卒,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只能放开。
白宇神色有些迷惘,淡淡摇头:“我确实做不到,因为我害怕,害怕会被杀掉。”
无常激怒之下,忽然哈的一笑:“你害怕?那我是不是应该和你老爹一样安慰说一切都没事,然后哄你上床睡觉啊?跟老子这开玩笑呢!一个能突破天神创下结界的人,来到这里天知道有什么难以想象的理由,而你一点消息都带不回来,一点试着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凭着你们以前的交情说了几句话,然后她可怜你,把你放了,就这些吗!”
“就这些。”白宇的声音依然很轻,但却非常坚定。
“所以呢?你现在还想说什么?你要怎么赎罪?”无常的怒火似乎一点都没有消失的意思。
这时叶雯终于再次忍不住了:“为什么要白宇赎罪,他有什么错?如果不是他,你们连哪里出了问题都不知道!那两个鬼差丢了十只鬼,白宇及时把它们找回来,你还恶人告状说他的错,他有什么错!”
无常狠狠推了白宇的脖子以下,将他撞在墙上,然后冷笑着说:“他有什么错?你让他自己说!”
白宇呆呆然的从柱子上滑落坐到地上,愣了好久之后,才缓缓伸手往脖子后面摸去。
缓缓转身,可以看到,白宇手中正抓住一缕头发,而这一缕头发早就连接在了白宇的脖子后面。
“你……也被控制了?”叶雯吓得捂住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白宇牙一咬,狠狠把头发拔下,摔到地上,有些晃神的说:“前段时间,我在依雪的身上发现过一根奇怪的头发,后来又从云小倩身上发现了同样的头发,当时我就怀疑云小倩有可能对依雪居心不良,利用式神和这两根头发,我果然发现了云小倩和那只分身鬼的事情,我知道她被控制了。可是……我却没能斗得过那只分身鬼,被控制了思维,说出了百鬼夜行的一切。这段记忆,由于这根头发的关系,我一直没有再次想起来,直到刚才看到云小倩那一头长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到底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叶雯顿感全身无力,一副忙了半天却知道都是在做无用功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无常一摊手,对叶雯说:“明白了吗?这小子就是把这些头发带入这个空间的罪魁祸首!你觉得他为什么护送鬼魂这么慢,就是因为一直在帮分尸鬼做事!”
叶雯忽然摇头:“这不可能啊,我一直跟在他身边……”
说着,她忽然双眼圆睁,吓得浑身发抖。
缓缓伸手去摸自己的脑后,果然有一缕和脊椎骨连接很近的头发。
忍着剧痛狠狠拔下,叶雯将其一把扔到地上,猛然间想起了一切。
想起两人来到一个偏僻角落,白宇忽然用外狮子印向她袭击过来。叶雯被按倒在地不能动弹,然后一缕头发就从白宇的脑后伸出,钻进了叶雯的脑后。接下来,叶雯和白宇就开始四处散播头发,还主动布置了那座百货大厦。
这一切的记忆,后来都被改写成两人一路上打情骂俏瞎搞瞎闹的记忆。叶雯忽然有一种对自己以前的记忆,对曾经发生过事情的迷茫感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