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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兴冲冲地撕了包装,完全没有注意到彩色包装纸上一闪而过的黑色蝴蝶的图案,他的心思完全被礼物本身所吸引了。
撕掉所有包装,终于见得真面目。
那是一本黑色的书,通体漆黑,表面装饰着滚金的文饰和图案,在白炽灯下流转着让人目眩迷离的浮光。文饰和黑色封面的交接处,诡异地蔓延出猩红色的细线,丝丝缕缕,像是在缠绕着滚金的装饰又像是探索着黑色封面的触手,三者奇妙地融合在一起,浑然天成。
目光随着猩红色细线流动,却发现它并不完整,在细线的尽头,像是被突然斩断一般空白一片,所有的红线都或长或短地在接近封面中央的位置断掉。这些断点看起来突兀异样,可是如果将所有断点连接在一起便会发现那是一个图形,好像是……
“是蝴蝶,”张凡心里突然闪过上午那只消失的蝴蝶的形象,正好契合。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在张凡脑海中扎根下来,张凡是越看越像,越想越觉得诡异,不自觉地全身冒冷汗。消失的蝴蝶,复活的钟楼,不辞而别的老班,异常的莫语,神秘的礼物,这一切都透着一股不寻常,好像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双手在操纵着,让人生出一种无力感。
张凡狠狠地揉了揉脸颊,擦掉冷汗,安慰自己,这怎么可能,太匪夷所思了,肯定都是错觉,是巧合。对,是巧合,他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才平静了下来,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黑色书籍上。
拇指放在黑色封皮边缘,他决定看看里面的内容。用力一掀,没反应。再用力,还是没反应。
张凡呆了三秒,然后随手将它扔向了脑后,我去,谁拿板砖寻老子开心呢。
接着,狠狠地将自己抛向床,他决定忘掉这些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
可是张凡没有注意到,被他认定是板砖的黑色书籍并没有遵循重力定律沿着一条抛物线轨迹落在地板上,而是在翻了个身后定在了半空中,没有任何依靠,就那样悬停在半空中,放佛时空静止一般。
接着幽光一闪,张凡倒向床垫的身体也停止了运动,脚部和床垫接触,整个身体和水平面呈一个小角度锐角停在半空中。
预感中和床垫柔软的碰撞并没有发生,张凡疑惑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近在咫尺的床垫却触碰不得,吓得手舞足蹈起来。可是不管他如何激烈地动作,都不能使身体移动半分,就好像一条在太空中扑通的咸鱼,失去了重力和空气阻力的作用,任何动作都只是徒劳的挣扎。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道声音,“你还是这么没耐心。”
声音幽暗刺骨,像腊月的寒风一样没有任何温度。
张凡像一条受惊的鱼,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身后除了刚刚扔地黑色书籍外,再无他物。
“你……你……你是谁,别……别乱来啊。”他声音有些颤抖。
“你竟然会怕我。”背后的声音在慢慢靠近。
“你别过来,有话说话。”张凡急了,双股止不住地颤抖。
那声音轻笑了一声,说道:“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你。”
“你个丑鬼,想吓小爷啊,没门。”张凡感到一丝丢脸,嘴硬地回道。
“你说我什么!”背后的声音明显提了两度。
“丑八怪!丑鬼!”张凡大骂道。
骂完之后张凡就有些后悔了,他能明显感到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余光能看到背后的幽光在不正常地升腾着。
声音的主人很生气,张凡以为是自己言语冒犯了她,可她自己明白原因,她气的是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怎么能断定她是个丑八怪呢。
所以她有些怨气,所以自然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一丝怨恨:“我要你看着我。”还有一些咬牙切齿,“再说我丑。”
张凡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控制,还没来得及庆幸,便狠狠地砸向床垫。
揉了揉摔得有些痛的脸皮,张凡脑袋在飞速旋转,好半晌之后他突然悲哀地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也做不了,不禁懊恼,平时真应该少发点呆多读书的。
“逃不出去的,我封闭了空间。”背后的声音冷冷地戳穿了他的小心思。
张凡无奈了,封闭空间是什么鬼啊,太高端了,只得默默转过身来。
“你捂着眼干嘛。”
“我看见了你,你会不会……”张凡有些胆怯,电影里看见绑匪的人质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况且这绑匪精神还有些不正常。
“再闭着眼就永远闭下去好了。”背后的声音又冷了一分。
张凡乖乖地瞪大眼睛,听人劝吃饱饭嘛。接着,他看见了一副令他终身难忘的画面。
在他面前悬浮着那本黑色书籍,散发着幽幽的蓝光,与它相互呼应的位置上还悬浮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女。
这是个什么样的少女呢,张凡搜遍他那匮乏的词汇库,也只能形容是个美丽的姑娘。
在张凡看来美丽是个神圣的名词,它可以形容很多东西,却仅有很少的东西才能配得上它。当他看见漂亮的女星,他会用好看形容;当他遇见漂亮的风景,他会用漂亮形容,很少,他才会想起漂亮这个词,他觉得只有拥有初雪般纯洁和盛秋事的丰实的事物才配得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