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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家伙拎起桌上的茶壶就准备砸雷少强,胖子“嗷”的怒吼一声,蛮牛一般冲过去,拿自己后背挡在雷少强前面,茶壶在胖子的肩上炸开花,与此同时雷少强很灵巧的捡起一块破碎的茶壶碎片照着其中一个青年的小腹“噗”一下就扎了上去,胖子回过身子,两手将另外一个青年拦腰抱起,接着一记“过肩摔”狠狠的抛砸在地上。
半分钟不到,刚刚还吵的面红耳赤的胖子和雷少强就联手将三个家伙给捶趴下,这是多年在一块的默契,也是兄弟情义之间最有力的证据,干倒仨人后,雷少强抬腿一脚踹在那光头脑袋上臭骂:“谁给你勇气骂我兄弟的。”
“就是,老子乐意被他骂,关你鸡毛事儿!”胖子不解气的也一脚踏在光头的身上。
“...”光头满脸是血的趴在地上,眼中闪烁着迷茫。
“傻逼!”
“傻逼!”
雷少强和胖子统一朝着光头三人竖起中指,在周围人愕然的目光中又勾肩搭背的走了回来。
我好笑的瞅着哥俩,摇了摇脑袋。
就在这时候,我手机响了,是伦哥的号码。
我快速接了起来:“喂,怎么了哥?”
伦哥轻声道:“谢东联系好谢恒了,今天中午在人民广场上碰头,准备准备吧。”
“稳妥。”我快速应了一句后,朝着胖子和雷少强摆摆手道:“走吧,换衣服吃早饭去。”
我们从附近简单吃了点早餐,确定没人跟踪后,又打车朝着城中心的“人民广场”附近赶去,到地方以后,我编辑了一条短信给林恬鹤发过去。
停在广场路边的一辆白色“依维柯”按了两下喇叭,接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从里面探出脑袋,冲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示意他们已经到位。
我满意的笑了笑,就拽着胖子和雷少强走到了广场的外围。
人民广场背后的老房区,被蓝色的铁板圈住外围,显得格外扎眼,不少已经拆到一半的房屋摇摇欲坠,几辆铲车错乱的停在废墟里,因为还没有搞定那些拆迁户,所以我们暂时不能动工,猛地看过去让人有种灾后现场的感觉,破败和杂乱就是这里的真实写照。
广场上用活动房盖成的简易售楼中心门口仍旧堵满了示威的拆迁户,不过比起来昨天至少少了一半人,看来铁家人很守信,已经在发挥能量了,只要再搞定谢家,估计不用三天,我们就可以彻底动土。
胖子一边抽烟,一边小声嘟囔:“这帮拆迁户其实挺可怜的,不少人祖祖辈辈住在这里,房子没了不说,还得被人当枪使,冲在最前线,三哥说句实在话,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多给他们补点赔偿款吧。”
我们这帮兄弟里,如果说最老实最保持初心的恐怕就是胖子了,跟仇人碰到一块,他能狠的宰人全家,从路边见到一条瘸腿的流浪狗他又可以伤感好半天。
我撇撇嘴道:“如果你爹是比尔盖茨,我指定一人赔他们一栋大别墅,赔偿款给的是大众价,少了,我良心不安,多了,就是破坏规矩,懂不?”
在社会上混,你可以无耻,但必须得守规矩,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规则,譬如给拆迁户的补偿款,我们给的就是个中间数,给的太多,不光我们负担不起,还是破坏行业规则,王者势再大,也不可能整的过所有搞地产的,瞎鸡八整,很容易得罪人。
从广场上蹲了会儿后,伦哥和谢东从一辆捷达车里出来,走到广场的喷水池旁边,接着我的电话就响了,伦哥压低声音道:“谢恒马上出现了。”
“嗯,你撤了吧,别露出马脚。”我轻声叮嘱他一句。
伦哥揣着口袋,一脸若无其事的冲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只留下有些局促不安的谢东站在原地,心虚的来回张望,估计是想找到我们的身影,我们站的地方比较隐蔽,从谢东的角度根本不可能看到,时不时有拆迁户路口谢东的身旁,冲他打招呼,谢东心猿意马的随口敷衍。
大概五六分钟左右,一辆黑色的本田飞度停到广场前面的街道上,顶着一脑袋小绿毛的谢恒摇摇晃晃的从车里下来,身后还带着三四个穿着黑短袖、留着卡尺头的壮实青年。
谢东站在喷水池旁边,冲着谢恒招了招手,谢恒不耐烦的吐了口唾沫,走了过去。
我掏出手机拨通林恬鹤的号码出声:“动手吧,其他人不用管,那个染绿毛的家伙必须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