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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司空靳突然收掌,滕宣吐了一口血,再次软到在床上,纪舒宁扶起滕宣的身子,“滕宣,滕宣,你没事吧?”
滕宣还是昏迷着,司空靳下床,身形有心不稳,看样子,他似要离开,纪舒宁叫住了他,“司空靳,谢谢你。”
司空靳脚步一顿,手指抓着那窗口,骨节森气然然,语气裹着薄冰,“你不必谢我。”
纪舒宁将滕宣安顿好,走到了他身后,她犹豫了半晌,还是说道:“你为滕宣驱功疗伤,耗费了不少精元,这样出去太危险了,等你恢复了体力,再走吧。”
司空靳微微的侧头,那细密的汗珠和略显苍白的脸映入纪舒宁的瞳孔里时,她只看到了几分寂凉。
司空靳嗤笑了一声,“纪舒宁,你是不是在心里笑我,聪明一世,到头来不止连心爱的女人都得不到,还与自己的兄长残杀至此。”
“你知道我不会想。”,纪舒宁轻声道:“司空靳,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用惩罚自己的方式去赎罪。”
“赎罪?”,司空靳唇角挂着淡淡的嘲讽,“我有什么好赎罪的?我犯了什么罪过?”
静谧的夜色中流淌着他那句话,几分突兀的伤凉,纪舒宁还记得司空靳那日仓皇离去的背影,也是那般的脆弱。
最强大的人,一旦被击中,会比任何人都脆弱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