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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舒宁模模糊糊的拉住她的手,“画心,别去,别说……”
“可是姑娘你……”
“你若敢说,我现在就死。”,她被蒸气晕染得朦胧的脸庞上满是哀沉,“画心,扶我上床,我有点冷……”
画心想起方太医说过不能让纪舒宁着凉,忙回过神将纪舒宁扶起来。
纪舒宁蜷缩在被子里,渐渐的,昏睡过去。
如果能这样永远的睡过去,红尘千般痛苦,便都如烟如云,随之飘散远角天涯。
不知道在虚幻的迷雾里飘荡了多久,纪舒宁醒来时便看到了坐在床头的燕绥。
燕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纪舒宁知道,她和滕宣发生的一切,燕绥都站在窗口,看见了。
纪舒宁抬起酸痛的手臂,掌心细细的摩挲着燕绥的脸颊,“对不起,娘没有保护好你的妹妹。”
燕绥依偎在纪舒宁的怀里,冷冷拽拽的说道:“没关系,我不喜欢流鼻涕的小孩。”
他那别扭的安慰,让纪舒宁的心里暖暖的,“以后,燕绥都没有妹妹了,燕绥……是不是和他一样的失望?”
燕绥摇头,脑袋在纪舒宁的颈窝里拱了拱,没说话,而他无言的答案,险些让纪舒宁落泪。
她的儿子,长高了,长大了,越来越像个小大人了,那么懂事,懂事得总是让人心疼……
滕宣一个月没有踏足临华楼,宫人间的小道消息走得极快,各种关于纪舒宁失宠的消息满天飞,朝中大臣被滕宣打压下去的想把女儿送进宫的念头,又有了抬头的趋势,朝堂上几番试探,滕宣始终未表态,棱模两可,不知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