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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知道滕贺临死之前看着韦皇后的眼神代表了什么，那是看透一切的目光，那是痛心疾首的目光，对韦皇后，也是对她。
滕贺说过，他与韦皇后夫妻那么多年，韦皇后一个表情的变化他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那时候韦皇后知道自己杀错了人，一定露出了破绽被滕贺看见，所以滕贺才会……
而那时候她却一心扑在生命垂危的滕贺身上，并没有过多的去关注突然出现的韦皇后……
韦皇后的神情悔恨和痛苦，纪舒宁知道自己猜中了韦皇后内心挣扎的心思。
韦皇后是害怕的，她虽然恨她纪舒宁，可对滕贺，她虽然怨，可从来没有想过置他于死地。
就算这样，也不能抹掉她杀死滕贺的事实——
“韦皇后，我在滕贺的陵墓里暗暗发誓，必定手刃杀死他的凶手，那个人是滕宣，我便杀了滕宣，那个人是你，我便杀了你，绝不留情——”
纪舒宁说着，突然朝韦皇后扑过，敏捷的身手岂是韦皇后这样的弱女子能躲过的，纪舒宁掐着韦皇后的脖子，她的表情很平静，可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也没有留余地——
她杀人的时候，从未像今天这样平静过。
韦皇后剧烈的挣扎、喘息，纪舒宁的力道越来越重，她看着韦皇后青紫的脸，看着她离死亡线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