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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太监们已经暗中抹了抹额上冒出的细汗，不管宫外谣言如何的满天飞，但宫里，纪舒宁的不一样却是每一个宫人都知道的，滕宣可以容忍宫人对他的疏忽，却绝容不下有人怠慢纪舒宁……
这前车之鉴，可不少，因而宫人门对她，那是比侍奉滕宣还恭敬。
程遥仗着不过是个御史大人的身份，纪舒宁让她继续说下去，今日太和门发生的一切也一定会传到滕宣的耳里，这程小姐，恐怕是没命活着出宫了……
偏偏那人还不自知，不可一世的下巴高高地抬着，“还真亏你有脸做出这样的事，如果我是你啊，早就没脸见人了。”
“那么程小姐的意思是，你……想做皇后是吗？”，纪舒宁玩味一笑。
“你胡说什么——”，程遥吼了一声，目光四处看了看，可心里却是暗暗得意，她才华了得，这次进宫，凭她的身份，一定选的上，就算不是皇后，她也总有一天会做皇后。
只有她这样优秀的女子，才配得起君临天下的帝王。
这样的想法，一如当初的薛清舞，总相信自己的美丽、自己的才华。自己的温婉能打动滕宣的心，因而飞蛾扑火不急后果往前扑去。
纪舒宁笑意不减，出口开始毒辣，“不是吗？啊，也对，皇上怎么说盛名一世，后宫嫔妃俱是知书达理之人，怎么会选一个当街拦腰大骂的泼妇做皇后呢？那不是自贬身价？”
程遥眉头一狠，“你敢骂我——”，她抬起手，姿势像是去打纪舒宁，纪舒宁却拦下她的手，她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随后扬起胳膊，一巴掌打在程遥的脸上。
纪舒宁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许多人尚未反映过来，那巴掌清晰的响声已经在太和门转了一圈。
程遥摸着自己的脸，纪舒宁那一巴掌是卯足了吃奶的劲儿，打落了程遥的一颗门牙，此刻程遥嘴角流着血，脸颊又充血肿胀，如同厉鬼投胎，模样恐怖，还哪有半分刚才那娇俏可人的样子。
小太监都看着程遥，程遥愤恨了瞪了一眼，“看什么看——”
她一开口，那口断裂的门牙就掉了出来，太和门前哄堂大笑，程遥心中难堪，再次抬起手，朝纪舒宁清泠的脸庞挥去。
“既然是恶妇，那我自然要名副其实才对得起这称号，否则白白让人冤枉了，也挺憋屈的。”
纪舒宁冷笑一声，这次更是没有留情，一巴掌挥在程遥的另一边脸颊，顿时程遥的两边脸颊肿得一样高，整个脸部变形，再也辨不出本来的面目。
“我跟你拼了——”，她大喊大叫地朝纪舒宁扑去，宫女太监们忙利落地上前扣住她，其中被滕宣派来传话的那个小李子呵斥道：“程小姐，你好大的胆子，公然在宫里出言不逊就算了，还敢在宫里行凶，奴才今日也跟你说清楚，奴才们在这里，就是为了奉了万岁爷的命来看看，各家千金谁才是那温婉淑娴之人，谁才配选入后庭侍奉万岁爷，奴才们最后才禀报万岁爷，让万岁爷裁决……”
其她千金心里同时一惊，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如程遥一般泼辣任性，有失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