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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知府一抖,“丞相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官身为云州知府,自然是要为百姓谋福利,应对百姓的事就更为上心了一些,况且丞相大人不是云州之人,哪能比下官更了解云州的民情呢,下官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若是姚知府真不希望本相修筑云州堤坝,那好,本相即刻启程回京复命,这修筑堤坝的事就交给姚知府全权负责,一切物力人力财力有你云州知府全力承担。”
姚知府心肝儿都要泣血了,若是全由知府来出钱出力,他得损失多少钱财?
“丞相,下官失言了,念在下官一心为云州鞠躬尽瘁,兢兢业业的份上,还请丞相大人不予计较。”
“姚知府若真是一心为云州百姓考虑,云州堤坝中断,朝廷公款未能到达,那为何姚知府却一直隐而不报朝廷?”容云枫总算步步深入,直击姚知府的要害。
姚知府被问的哑口无言,他是云州知府,云州的父母官,要为民做主,体恤百姓,他将自己塑造得清高爱民,却因为朝廷的压力而无能为力来忽悠百姓,百姓经容云枫这么一说,才想起知府似乎从未为他们出头过。
有人开始发出质疑,“知府大人,你……”
知府立刻说道:“谁说本官没有为民请命,只是奈何本官人微言轻,所上的奏折全都石沉大海了而已。”
“知府大人这么说,难道是在认为本相扣了你的折子?”
下级地方官员的奏章都会先经过容云枫的手,容云枫先行批阅是否有上传的必要才会再呈上去,因而容云枫这么一问,知府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兴许是送奏章的人半路上出了些差池。”
“那这差池,可真是出的蹊跷,怎么其他各州都没事,就知府大人的奏章一波三折也到达不了朝廷呢?依本相看,这差池只怕的确是不小,要仔细查查才行,免得有人吞了公款,还得为自己立牌坊蛊惑乡民。”
容云枫说完,咳嗽了几声,谢繁说道:“丞相,你风寒未好,还是先回去歇息吧,这件事,让属下来处理便是。”
容云枫摇了摇了头,继续说道:“若是朝廷真不顾云州死活,就不会派遣本相前来,三年前朝廷的确有公款拔下来,这件事云州当地不知情,可朝中却是有记录的,本相已经向朝廷调取了记录,想必不日便能到达,到时候孰是孰非自有分晓,而那中饱私囊、欺上瞒下之辈,本相也必当容禀圣上,按罪处置,还请各位乡亲宽限几日,给本相一个还原真相的机会。”
“好,那我们就听丞相大人的,开凿河道本来就是好事,我们断不会阻止,只是丞相大人不要忘了给我们云州的百姓一个交代。”有人出言附议道。
“本相谨记在心。”
当天晚上容云枫去了客栈,他隐隐的知道吴四改口是因为纪舒宁出手,纪舒宁的手段一向不怎么高明,却绝对有效。
他问纪舒宁:“你是怎么收拾那吴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