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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舒宁沉静地看着他道:“你应该问你自己在做什么,少年郎,你就算想自杀,也得挑个好点的地,别从姐姐我的房里跳,你若是死了,姐姐我就算跳进这河里也洗不清。”
少年脖子转了转,大概是终于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蠢事,脸色红润起来,他弱弱地抬头望一眼那窗户,吞了吞口水,不可思议地问:“我..我自己跳下来的?”
纪舒宁板着一张脸,说:“难道你认为是我扔你下来的?”
少年直摇头,说明他没那么想,只是难以理解自己为何会从窗户跳下来,过了会,他的目光变得哀怨起来,愤恨地瞪着纪舒宁,“你不是说你不会凫水?你又骗我。”
纪舒宁一本正经地回视他,“你应该庆幸我会凫水,不然你现在早就被水凫了。”
虽然时过三年,但难保不会遇见熟人,因而纪舒宁这些日子一直带着面纱,云州城中虽然有几分萧条,但赶集之日街上却热闹非凡,小贩的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
一位苦行僧坐在路边,脸色发白,明显是饿的,旁人以为他要饭,路过时总有两三个好心的扔给他几个铜板,苦行僧却从始至终闭着眼,既未拿着铜板去买吃的,也未露出一丝感恩戴德的表情来。
少年走过去,将手中的包子扔了一个在苦行僧面前,苦行僧不为所动,
“他是在修行,不是在要饭。”纪舒宁啃着香喷喷的肉包子悠闲说道。
“都快死了,还修什么行。”少年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