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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贺倒是不介意班灏的那些话,“通敌叛国这罪名确实够大,朕自然不会轻易轻信他人,那朕便问问在朝的诸位爱卿,这件事,你们认为应当如何?”
卫坤立刻不客气说道:“通敌卖国是死罪,其罪可诛,应当处以车裂之刑,以示惩戒。”
“卫坤,你——”班灏抬起头怒目以示。
卫坤一甩宽袖,这是气急之下的愤怒,然他心里知道,通敌叛国罪不可恕,牵连甚广,必须要有无可辩驳的证据才能治班灏的罪。
有班灏的党羽说道:“皇上,此事尚未查清,还不能妄下顶端,说不定真是他国的反间计。”
“朕也认同爱卿的话,所以才让右丞去天牢走走形式,右丞口口声忠君爱国,却不肯去天牢,如此为难朕,朕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滕贺一脸的为难表现得恰到好处。
“皇上……”班灏正准备开口,韦国斥道:“班灏,,你如今是戴罪之身,皇上肯给你机会将此事彻查是皇上隆恩,这朝堂之上,哪还有你说话的份儿。”
说到底,班灏涉嫌通敌卖国,不管将来罪名成立否,他已经让皇帝生疑,在朝堂之上再无翻身的可能,只怕在劫难逃,谁敢再替他求情?那不是傻得把自己归为班灏的同党,到时皇帝一个大怒,抄家灭族那还是轻的。
班丞相与韦国公据理力争,这时候冷眼旁观的滕贺突然站起来,将高保恩手里的托盘挥下了大殿,“都给朕闭嘴,你们当朕是死的——”
“臣等不敢。”
滕贺这声大怒震慑了朝臣,众人惶恐下跪。
那书信和布帛划下阶梯,看得班灏心里又是一沉,看得卫坤愤怒再起。
明黄色的布帛那是皇帝的圣旨专用,这一卷布帛也的确相当于圣旨,却不是滕贺下达的圣旨,而是班灏的,签名署名都是班灏,甚至文中自称朕,与东秦联盟推翻北凉滕氏自立为帝,大逆不道,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高保恩战战兢兢走下殿将东西又呈到了滕贺面前,滕贺捞起书信,“班灏,这是你与东秦战王司空靳的亲笔信,印有你的公章,信中的内容想必不必朕念出来。”
滕贺又拿起另外一封信,“这是你与西魏太子的亲笔书函。”
滕贺拿起布帛,神色森冷,“这是你与东秦的结盟书,言明你诛杀朕登基之时,以北凉三十座城池相赠,与东秦永修为好,证据确凿,朕倒是那里冤枉你了?”
滕贺走下台阶,班灏跪着,只看到他的鞋尖,班灏浑身发抖。
“朕到今天才知道,朕最看重的右丞相竟然如此深藏不漏,手伸的这么长,连东秦西魏的关系都给朕打点好了,不愧是忠良,不愧是朝廷的砥柱啊。”
滕贺怒叹道。
“皇上,这是诬告,诬告啊,臣没有啊,臣对北凉的忠心天地可鉴啊……”
班灏想不通,那些东西书信的确是他亲笔,但是怎么会在滕贺的手里?
难道是司空靳和西魏太子同时出卖他?
不可能,这对他们而言并没有好处。
还是说皇帝的触角已经伸到了比他想象中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