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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贵妃想起身去拦纪舒宁时,纪舒宁却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她低眉一笑,笑意凉凉的。
临华楼很寂静,屋内没人,只有几个太监宫女在外面守着。
滕贺进入临华楼,走到书案前,看到纪舒宁没在屋内,他略微挑了挑眉,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滕贺从书案上拿起一堆散乱的手稿。
手稿上凌乱的字迹毫无宗法可寻,滕贺眉目深思。
这是什么?
上面的字迹很粗,不像狼毫笔笔迹,也不像铅笔的痕迹,且他完全看不懂,滕贺记忆力一向很好,竟在手稿上看见了生辰那日烟花所绽放的那三个符号……
他心里竟然生出几分怀疑来,这或许是纪舒宁写给滕宣的?
看字迹,却又不像纪舒宁的,也不像滕宣的。
滕贺坐在紫檀木椅里,一边凝眉看着手稿,手指骨关节微微曲着,在桌上一下一下敲击着。
纪舒宁闲来无事就喜欢摆弄花草,前几日又从陆总管那里要了一盆荼蘼花,荼蘼花摆放在窗台边的桌上,水白色的洁净色彩如同透明的水流一般流泻着优美的曲线,风吹进来,花儿轻颤,拂过了阵阵花香,那花香与金鼎里檀香的味道相浓,并不令人排斥,反而别有一股道不清的香味沁人心脾。
滕贺深深地吸了一口,低头翻看那些已有年代的手稿,琉璃灯盏里的火舌跳跃着,打在墙上一片阴翳。
时间点点流逝,空气中仿若有静静的水流在流淌着,滕贺脑袋昏昏沉沉,他摇了摇头,怎么也没办法保持清醒,眸光看着案上的东西,也像隔了一层雾。
月牙拿着佛经进来时,看见滕贺,月牙微微一顿,朝滕贺欠了欠身子。
扫视了屋内一圈,并没有看到纪舒宁,月牙见滕贺一直埋首,也没理她,便放下佛经准备离开。
滕贺突然拉住月牙的手,将她用力往怀里带。
男子掌心捏住她的腰,收紧。
月牙瞪大眼,看见滕贺通红迷离的眸子,那里面深沉的欲。望把她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在滕贺的怀里挣扎。
滕贺正难受,她的挣扎无疑火上浇油。
滕贺努力地向看清楚眼前的人,努力地想恢复理智,却做不到,那强烈的**已经完全控制了他的身体和理智。
他将月牙推在书案上,用力撕开月牙的衣裳。
月牙奋力地挣扎,卡在喉咙里的喊声怎么也出不来,滕贺冰凉的唇瓣如火一般的灼烫,那用力啃咬的力道,在月牙的脖子上上留下一个一个暧。昧的印记。
月牙脚下乱踢,手推着滕贺的肩膀,在滕贺直起身胡乱拉扯她的腰带时,月牙用力抬起手臂,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滕贺被这个巴掌怔住,月牙趁机逃离开去,却被凳子绊倒,膝盖发麻摔在地上。
滕贺的眸子依旧通红,在**中却多了几抹少许的异色……
“月牙,你别怕,过来……”滕贺一步一步走近月牙,月牙摇着头,害怕地后退。
滕贺的脚步,于她而言像吞噬白昼的夜色那般可怕,她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别怕……”
这个夜的狰狞,谁曾亲眼目睹?
纪舒宁从翠微宫离开后,天色已经全黑了,宫灯发出萎靡的光线打在宫墙之上,纪舒宁小心地走在前面,越走越偏,越走夜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