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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舒宁冷着脸起身,“那好,我出去总行了吧?”
她单薄的衣衫挂在身上,衬得她身姿羸弱不堪,滕宣沉沉地将她扯了回来。
“你哪儿也别想去。”他将她塞在被子里,想去抱她,被她躲开,他终于忍不住发了怒,“纪舒宁,本王碰你是对你的恩宠,你敢拒绝——?”
她背对着他,冷冷道:“我不稀罕。”
“好,你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滕宣拂袖离去。
纪舒宁慢慢地转身面对着床顶,眸中一片清凉。
在那种情况下,其实滕宣选择段连城也无可厚非,她真正难受的,是司空靳,他受伤了,而且一定不是轻伤。
她说不想欠司空靳,可她早已欠了他。
两次生命垂危之际,都是他出手相救,这个人情,她已经难以偿还了。
夜上西楼,深不可测,幽凉的小巷中,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子扶着墙壁跌跌撞撞地走着,他脚下踏过的地方,留下湿润的水泽以及……血痕……
脚下趔趄,男子一个不稳,顺势坐在地上,他靠着墙,仰着脸,那张被夜色笼罩的脸庞,玫丽而又苍白。
他捂着肩膀,五指关节森然发白。
“纪舒宁,看你以后,还敢看见我就骂……”
他咬着牙低低地笑出声。
影七从小巷的尽头窜了出来,惊讶地看着面无血色、明显受伤不轻的司空靳,“主上,你……”
司空靳在影七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扶我回楼里。”
回到魅离楼,影七给司空靳上药,司空靳琵琶骨被利剑穿透而过,伤势严重,若是剑偏一一分,他一身武功便废了。
休整了一夜,天还未大亮,雾霭朦朦胧胧之际,司空靳被楼外的火光和震撼的脚步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