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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吧你。”纪舒宁嗤之以鼻,“只有没有自信的人,才会先耍小人,你就是个小人——”
“那你以为滕宣就是君子?”
“不以为。”滕宣要是个君子,就不会把她耍得团团转。
“既然都是小人,你为何独独骂我?”面具男子气息邪魅,亦正亦邪,那笑里,纪舒宁总感觉是藏着一把刀。
“因为你陷害我。”
“毒药是你自己找我要的。”面具男子好笑地辩解。
“可我没说要这么毒的药——”纪舒宁懊恼地皱着眉。
面具男子碰了碰她软而短短细细的发,“毒药就是毒药,没有毒怎么叫毒药。”
纪舒宁哼了一声,“强词夺理。”
她虽然从一开始就没百分百相信这个男人,可也没想过他会给自己这么毒的药,纪舒宁将药粉抹在那锦袍上,也没想过真的让滕宣痒到生不如死——他不认为品味高雅的滕宣会穿一件染上墨迹的衣裳……
可如果被滕宣碰了一下,那滕宣的手,是不是也会废掉了?
废掉了,他以后就不能写字不能吃饭不能指挥千军万马,滕宣就会变成一个废人,那对于他而言,比死更痛苦吧……
纪舒宁低低舒了一口气,虽然对不起段连城,可她还是觉得——真幸运……
面具男子眼里透着一层薄薄的光,看不真切他的真实想法,“滕宣容不下你,不如你跟我走,浪迹江湖,逍遥快活,你想去哪里,我便带你去哪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