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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在北凉,还没有蜡染这项技术……
纪舒宁在房里琢磨了了许久,出去的时候,她心情大好,打开门伸了个懒腰,一路哼着小曲到了含昱院。
滕宣见她神清气爽,一副得意的模样,唇微微掀了掀,“绣好了?”
纪舒宁手神秘兮兮地夹在衣襟里,滕宣坐在窗沿上,手持一卷丹书,书生意气,端的是风流倜傥,雅然俊秀,“给本王看看。”
纪舒宁走过去,“滕宣,你先答应我,不能让我再返工,我才给你看。”
滕宣斜了她一眼,“那你不用给本王看了,回去继续绣——”
“太过分了……”纪舒宁呛了呛嘴,从怀里掏出一方绣帕,“给,都绣好了……”
滕宣抬着手,没去接,那双勾魂的桃花眼就那么睨着纪舒宁,纪舒宁翻着白眼笑,弓着腰,双手奉上绣帕,一副小奴才的模样,“王爷,这是奴家彻夜未眠绣出的,请王爷查看……”
滕宣满意地嗯了一声,嘴角勾着一个浅浅的笑意,单手接过,看了一眼,还不错,用手仔细一摸,他脸色立刻就阴了下来,“纪舒宁,本王是让你绣,不是让你画——”
“不是画的……”纪舒宁没有底气地出声反驳,倒了一杯茶淋在绣帕上,“你看,真的不是画的……”
被水淋湿的绣帕完整如初,墨迹丝毫没有散开,纪舒宁不会画鸳鸯,画了两只小麻雀站在树杈上含情脉脉地相望,滕宣眉目深沉,手指尖仔细摩挲着,比针线绣出的花样更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