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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漠颜唇角溢出一声冷笑：
“凌乔然，我们已经到头了。”
“漠颜！”凌乔然抓紧了她的手，尹漠颜一挥袖，轻易地扫开了。
他禁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冠玉般的面庞上褪尽了血色，透着异样的苍白。
喉口有血腥味，被他生生忍住，却已无力大声说出话来。
“凌乔然，你也不用再骗我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看着他惊诧的面容，渐渐笑出声来，她开口，只是每说一句，就像在自己心口划了一刀，钝痛得厉害：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也知道……每晚你躺在我身边时，根本就没有睡着，你去了那里，我也知道！”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望着她在雨中笑得狰狞的面孔，说不出话来。
而她突然从袖中猛地掏出一张浸湿的纸来，扔在他的面上。
纸张被雨水浸透，贴在他的面上，带来轻微的痛感，他伸出手取下，看到字迹已有晕染的迹象，但那上面一个又一个艳红的字，却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她享受着他面色瞬间褪去血色的模样，震惊和慌张布满他的眼睛。
他那一贯清冷无情的面上竟也会出现这些情绪么？
她的红唇勾起无比灿烂的笑容，却如暗夜中的粟罂，妖冶深处是蛰伏着的深深剧毒，那一字一句带给人诛心般的剧痛。
“休书一张，你我从今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还有，”她重重咬着最后的几个字，仿佛是在刻意强调：“记着！是我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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