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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漠颜睁大了眼,眼角挂着泪珠,愣愣看着门外一袭白衣的人,月光下,他清冷的眉眼中翻涌着无尽的沉痛。
“凌乔然!”
尹漠颜再也忍不住,飞扑入他的怀中,力道将他撞退一步,紧紧抱着他,生怕下一秒他会消失不见。
她语无伦次的哭着:“你别走,别丢下我。”
凌乔然收紧了双臂,将她的头按在怀里,两人贴合得没有丝毫缝隙,似是要用力将对方揉碎在身体里。
她不知道,方才在院门外,她每嘶吼喊一声,他的心就狠狠抽疼一下。
她的哭泣声一声一声凌迟着他的心,直至血肉模糊。
“傻瓜,我怎么会走?我怎么会将你丢下不顾。”
凌乔然修长的指,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想到她方才崩溃的模样,心疼地无以复加。
尹漠颜睁着朦胧的双眼,泪水不断从眼中滑落,用力地看向他:“你一直没走?”
“我没有,我一直都在外面站着,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走?”
尹漠颜嘴角咧了咧,竟然一边哭一边笑了起来,“我刚才真的以为你走了。”
“别哭。”凌乔然俯唇,将她脸上的泪水一点一点吮掉,他捉着她的手,一路向上,穿过衣襟,让她的手紧贴在结实的胸口:“你哭的时候,这里,很疼。”
尹漠颜一眨眼睛,又是两滴泪水滴落,她抬起头,隐约看见他的目中惊痛,似乎浮动着水光。
凌乔然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双眼,尹漠颜掰开他的手,搂紧了他的脖子,与他鼻尖相对,轻轻道:“我想我是完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