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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漠颜淡淡道：“……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凌乔然随口问道。
“怎么？你想为她求情？”尹漠颜的声音蓦地冷了下来。
这几日门主总是动不动就发脾气，侍女见气氛不大对劲，大气都不敢出，在雪衣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你怎么了，漠颜？我只是问一问而已，没有别的想法。”凌乔然欲上前揽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他愈发疑惑，“漠颜，怎么了？”
“凌乔然。”尹漠颜冷冷看着他，晶澈的眸中冷冽没有丝毫温度，审视的注视着他。
凌乔然一惊，这是尹漠颜第一次这样叫他，他这才意识到尹漠颜是真的发怒了，只是仍然不解她为何如此。
尹漠颜缓缓的开口，声线异常的平淡：“你是不是想救她？”
凌乔然皱着眉头，认真的说：“没有，漠颜，绝对没有，我为什么要救她？若不是她，你怎会被其他几派逼着掀面具？”
尹漠颜的视线在他的脸上转了转，眼底有一线暗芒划过，她轻哼了一声，“你为何不说这一切都错在宁元启？”
凌乔然怔了怔，才道：“我承认他才是罪魁祸首，但是绿芜，我倒是觉得她挺可怜的，你想，她一直都被骗着，百般想要保护的人却根本就不是亲弟弟，与亲弟弟分明相距不远，却认不出……”
尹漠颜垂了眸，长长的睫毛掩去了底下的疲累，无力如藤蔓般从脚底蔓延包裹上心头，带着尖锐的野刺冲刮着心脏，一下，又一下。
当初绿芜和寻月是她亲自挑选的，是她信得过的人。
尹昶叛门的时候，她立即就怀疑寻月是叛徒，只是后来夺回倾渊门后，得知寻月已自缢身亡后，她觉得正好省了她亲自动手。
而当卢笙交给她的奸细名单中有绿芜时，她真的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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