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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绥王府是一个尚算安闲的地界,可打眼瞧瞧聚在绥王府的人,陆扶风便知道自己的臆断出了错。
“殿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二丫跟在陆扶风身后刚跳下马车便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绥王府外满是竹席,牛车,还有些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茅草。
“殿下,我们该怎么回府里?”发觉有几个朝她们走近的农妇打扮的胖子,二丫紧张地握住陆扶风的手,“她们瞧上去似乎不好对付。”
“嗯。”陆扶风看了看二丫落在她手背上的手,又看了看朝着她们靠近的胖子,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
等她们过来了,自己就知道了。陆扶风在心底默默添上一句。
“那殿下,咱们逃吧……”二丫凑近陆扶风的耳畔,小声的咬耳朵,“要是待会被她们揍了……”
“被揍了怎么办?”陆扶风打断二丫的话,并不动声色地和二丫拉开距离。似乎有点热。
“那二丫便护着殿下,让殿下先走!”二丫见陆扶风朝着胖子的面前挪了挪,连忙又凑到陆扶风身前。
“要是来不及呢?”
陆扶风计算着从她立得地方到墙头的距离。实在不行,就翻墙好了。
“那二丫就趴在殿下背上,让她们先揍二丫!”二丫意气地挽着袖子,立到陆扶风身侧。她眼尖地看到,那几个壮妇似乎拿了刀。
“你们两个谁是绥王?”拿刀的壮妇立到二人面前,中气十足。
“我!”二丫屏气站到了陆扶风身前。
“嗯?”陆扶风挑眉看着立在自己身前的人,浅笑着朝后退了半步,低头瞧着自己绣着金线的鞋面。
二丫发觉陆扶风退了半步,随即敛了敛陆扶风在马车上丢给她的外袍,一脸怒色,“本殿即是绥王。尔等贱民为何要聚于本殿府门?”
众农妇见有着华服,一脸污垢,自称绥王的女子立在她们面前,顿时方寸大乱。好在其中一个似乎胆识卓人,未被二丫气势吓到,反而落落大方,径直跪倒在二丫的脚下。
“啊……回……回殿下,贫妇家住城东,素不敢近大人。家中幼子重病,药石无灵,本以为只有一心求死。却听闻……听闻……”跪在地上的农妇声音凄苦,引得周围众人皆侧目。
“听闻什么?”看着二丫与农妇对语,陆扶风笑盈盈地朝前走了一步,抬指在二丫喉管前二寸处夹住一根顶头发黑的针,“你们都是为了行刺本殿而来?”
“不。殿下,农妇们只是来求医的。”周围的农妇见那下跪之妇竟是敢行刺绥王,立即跪了一地,恸哭求饶。
而一立在绥王府门口的长者,却一反常态,拄着拐杖慢慢挪到了陆扶风面前,含笑冲陆扶风道,“绥王恕罪。众妇们眼拙,不辨珠玉。今日聚于绥王府,实是听闻绥王有使枯木逢春之法,有白骨生肉之数,特来求医。”
枯木逢春,白骨生肉……二丫收回落在那群农妇身上的视线,默默想起自己身上刚刚愈合的伤口。殿下真有白骨生肉之术么?若有,那殿下不是已成了仙人,若无,那她之前的剑伤又该如何解释?
“你是谁?”陆扶风俯身将银针放回到那行刺的女子手上后,把视线转到长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