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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清晨在陌生的房间醒来。身上衣物完好。
回忆了大概两分钟,只记得昨晚温暖的酒吧开业,她去了趟派出所,上台唱了首英文歌,剩下的就是喝酒了。别的也记不起什么来。
等等,喝酒?
她酒量虽不好,可也不至于醉得断了片儿吧?
到底怎么回事。
她翻身起来,脚落在柔软、细密的长毛地毯上,像是踩上软软的棉花糖,柔软又温暖,让人沉醉。
这个是大房间。有一道玻璃门通往阳台,还有个很大的大窗台,太阳照进来落在地板上,静谧美好。那么大的房间里除了床,一个沙发,再无多余的家具。看得出主人是个极简主义者。
依依趿拉着拖鞋,出了房间。
外面是一条走廊,通往别的房间和楼下。依依在楼道的墙壁上,看到了谢卡西的巨幅照片,她才猛然想起昨天再遇谢卡西这事。
所以她昨晚是被谢卡西带回家的,现在是在谢卡西家?
心里咯噔了一下。
但注意力很快被照片分散。
照片上的谢卡西,年轻,瘦削,英俊,刀切一般的脸颊和鼻梁,小麦肤色,笑得很灿烂。
站在开阔的广场上,身后是欧洲风格的建筑。天色不太明朗,光影斑驳打在他身后的地面上。不远处有鸽子盘旋飞过头顶的天空。照片上他的笑容明媚和煦,似乎能融化伦敦最寒冷的冰雪。
跟现在的谢卡西还是有些区别的。那时候恣意张扬,不似现在内敛沉稳。
她站在楼道里,看了好一会儿。仿佛这照片有魔力,让她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