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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里边有一些焦急。
北梁的弓箭手早已做好的准备,齐齐出现在北梁队伍的前头,一边打掩护,一边朝着大新士兵的方向射击。
整个战场,一时之间,似乎变成了蓝鹰弩箭队和北梁弓箭手之间的碰撞。
便是在场上的寿远,却是撑着一个残躯,靠着城墙爬站了起来,看着下边惊心动魄的一幕。
蓝鹰只有不到五千人,可是,大新那边的弓箭手,却是足足有一万多。
五千对一万多,何如?
他看得心惊胆战。
然而,他的心惊胆战还未达到惊心动魄的地步,下边的情况,却是完全出乎了他我意料。
在苏云初的布置之下,蓝鹰弩箭队的队列在变化着,而这变化之中,却是步步紧逼,朝着甘承及其身后的北梁将士而去,那里,还有尚未出战的士兵,而是,面对秘密麻麻的箭羽,却是谁也不敢出发了。
玄门关的将士,已经在蓝鹰队列的变化之中变成了被蓝鹰护在身后,而北梁的士兵,要么在密密麻麻的箭羽之中比射杀,要么在蓝鹰弩箭队和北梁弓箭手的对决之中退回了自己的阵营之中。
五千对一万,蓝鹰并不显示出任何的弱势,反而是一步一步在往前推进,而北梁的弓箭手却是一步一步往后推着。
当年自诩无人可敌的北梁神弓,如今被不起眼的大新的弓箭技术逼得节节后退。
寿远在城墙之上看着下边这一幕,只觉得不可思议。
弓箭,一直都是大新的弱项啊,令人扼腕的弱项。可是此时,他看到了什么?
便是甘承也吃惊了,尤其是当他看着变幻来去的队形,却是配合得极为默契,无数的箭羽,又快又狠的射向他们所在的阵营,甚至,如今正在射穿他们的弓箭手撘成的防护的时候,甘承终于意识到,蓝鹰更加强大了。
而他视线紧连着的是那个在发号施令,沉着稳定的宋安。
苏云初此时同样在看着甘承,她只唇角微翘,伸出一只手,邓成会意,将手中的弩机放到苏云初的手中。
苏云初架弩瞄准,往甘承所在的方向一箭发射。
甘承自然是看到了,箭羽急急射来,他马上一惊,战马嘶鸣,朝着一旁而奔。
可是,那箭羽,却是在自己前方十多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他完全处于震惊之中,这只箭羽,太快,太远,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大新那边的箭羽射过来的时候,射程明显比他们最好的弓箭手的射程还要多出几十步。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自己的弓箭手反而在大新的箭羽之下几乎要遭受了重创,只赶紧下令,“收兵!收兵!”
北梁再一次的猛攻,最后功败垂成。
苏云初此次并没有下令追击,弩箭队还要保存实力,玄门关还要坚守,此时虽然可谓是乘胜的大好时机,却不是追击的大好时机,慕容渊还未到来,所以,他们只能守着。
城墙之上的寿远,看着在甘承带领之下的北梁折兵而回,看着底下一片狼藉还有无数将士的尸体,看着玄门关留下来的残兵败将,终于倒下。
颜易山和邓成的到来,让玄门关内的将领更多了两个,但是,在寿忠看来,这两个蓝鹰的将领,看起来,却是极为尊重苏云初,一口一个军师的喊着。
几人坐在厅中之中商议接下里的行军计划。
今日北梁败走,是因为对于蓝鹰突然的强大没有准备,因此,才在重新审视了蓝鹰实力之后鸣金收兵。
一旦北梁修整过来,明日,最迟后日,甚至在今夜都有可能倾尽全力再来攻打玄门关,因为此时不攻打,待到慕容渊的援兵一到,他们就真的宣告没有机会了,只会用更长的时间拉开战线。
经过今日的一番战斗之后,不知不觉之间,寿忠对于苏云初只剩下了一种对于强者的敬畏与臣服。
他听见蓝鹰的士兵叫苏云初军师,一口一个的军师,是对苏云初绝对的认可,他没有见过蓝鹰对慕容渊的服从,但是,仅仅在今日之中,见到了蓝鹰对苏云初的认可与敬重之后,便知道了,宋安此人,绝非是靖王的谋士如此简单。
何况,靖王本身就用兵如神,何须谋士?
但是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他多想这件事情,他看着苏云初,表情殷切,“军师,接下里,该当如何?”
苏云初只沉声应道,“随时准备迎战。在王爷到来之前,北梁一定会闯关,甚至,会倾尽北梁的全部力量也要将玄门关拿下。”
“这……”他想说的是,那么蓝鹰呢?有蓝鹰在啊。
苏云初自然是看得懂寿忠的想法,只似笑非笑看着他,“寿将军,北梁有二十多三十万的将士,而如今,玄门关内,将士人数不过*万,蓝鹰再厉害,也抵不过北梁绝对的人数和实力。”
寿忠面色一臊,是蓝鹰今日的勇猛让他觉得蓝鹰已经无所不能了。
另一边的颜易山,只轻笑了一声,“寿将军,蓝鹰也是大新的士兵罢了,同样是人,并不是神。”
寿忠听罢,不语。
苏云初摆摆手,面上有一丝疲惫,今日战争结束之后,她还是满身的血腥味,“寿将军,准备吧,今夜,也许北梁会袭营,也许不会。”
说着,苏云初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或许,该让玄门关内的百姓转移了。”
寿忠大惊,“军师!”
苏云初嘴角轻扯,“王爷大概在后日才能到达玄门关,这两日,我们可以赌,但是,玄门关内几万百姓的性命,不能赌。”
寿忠自然明白了。
只下去准备一系列事宜。
此时,此处便只剩下了苏云初和颜易山等四人。颜易山嘴角轻扯,“王妃,出门在外,似乎,每转一处,便有一个名字。”
苏云初背靠椅背,只看着颜易山,眉头微挑,“想必,本妃的名号,还不如颜将军多吧。”
颜易山摸摸鼻子,有些讪讪。
但是,却是正色道,“王妃觉得,玄门关在王爷到来之前,能守得住么?”
苏云初摇摇头,“不知道,但愿怀清早些到来,下一次,甘承的进攻,会直接毁了玄门关,不毁不罢休!”
一时之间,营帐里边的氛围又变得沉重了一些。
慕容泽看着,面上有些沉重,“五嫂,不若你先去休息一番。”
苏云初只占了起来,“我去看看寿老将军。”
寿忠还处于昏迷之中,苏云初换了一身衣服之后才来给寿忠诊脉,先前已经有过了军医的处理,这时候,她只是单纯想要来看看罢了。
寿远是属于精疲力尽到最后的不省人事,年过半百的人,在精神和*的摧残之下,已经受不得如此大起大落的刺激。
军医还在照料寿忠。
这时候看到苏云初,看着眼前不及弱冠之年的翩翩公子,他这个年过不惑的人同样是心生敬佩,就是此人,能够掌控蓝鹰,让传闻中大新精良之师的蓝鹰听从除了慕容渊以外的人发出的号令,也是他在战场之中奋勇杀敌,更是他鼓舞了玄门关的士气,也是他第二次让北梁退兵。
他毫不掩饰对苏云初的敬佩之意,见着苏云初到来,只站起身,表达对苏云初的敬意,“宋公子。”
苏云初摆摆手,却是看着他道,“寿老进军如何了?”
军医只摇了摇头,“此次受伤需要长时间修补回来才行啊。”
苏云初自然明白的,并不在多说了,只与军医说了两句关于寿远用药的事情,便离开了。
如今夜幕已经降临,但是,此时的玄门关的夜空上边,却是繁星满天,将这个玄门关的大地照得透亮。
苏云初站在城墙之上,眺望远处,眺望慕容渊来的方向,微微摇头,今日,想来是她多虑了,如此晴好的夜晚,不适合埋伏与偷袭。
今夜将士们可以休息,只是,明日,是否还要面临一场大战,却是难以说的。
正当他站在此处的时候,寿忠也上到了城墙这边来,“军师还未休息?”
苏云初嘴角微扯,“寿将军还是叫我宋安好了,这一声军师,在下可不敢当。”
她不过是蓝鹰的军师,慕容渊授命之下的蓝鹰军师,不是寿忠的军师。
寿忠却是不应苏云初这番话,只继续道,“原本我一直以为,公子只是王爷麾下的谋士,如今看来公子多得将士尊重,是军师一职,果然,真人不可貌相。”
苏云初听着,对于这番话,只当做是寿忠的感叹罢了,并不接着下去。
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蛮空星斗,“寿将军,今夜,可以让将士们适当放松了,北梁,不会袭营。”
寿忠看向她,面上有些不解。
苏云初抬手指了指星空,并不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只是离开之前,最后看了一眼慕容渊会领兵而来的方向,微微皱眉,怀清,但愿你我想的是一样的。
只是寿忠看着苏云初离开的方向,面上仍旧是不解的,再次抬眼看了看天空,以为苏云初说的是什么佛偈。
只另一旁,颜易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城楼之上,“寿将军,今夜夜色太好,军师的意思是说,太过亮堂,北梁不会来袭营了。”
寿忠一噎,说不出话来。而颜易山只朗笑着离开了。
这一夜,北梁的确没有来袭。
然而,北梁大营之中的甘承,却是几乎一夜无眠。
蓝鹰的变化,还有那娴熟的射箭,还有那个身后诡异的少年。一切的一切,有太多疑问。
此时的慕容渊,带着全部部队和兵力,正在往玄门关而来,玄门关的战报,这一路上,都他都能收到,包括北梁大营的粮草被烧毁,包括昨日蓝鹰到达玄门关,他全部知道,只是,恰恰是因为知道,所以心中才担忧,如此下去,甘承必定痛击玄门关,可是,他们几十万的兵马,还有一段路程需要走。
而在蓝鹰到来的第三日,天尚未亮,北梁就已经来破关,此次,来破关的是北梁全部的兵力,而玄门关的兵力,加上蓝鹰,人数仍旧是是十万还都不曾到达。
这场以少对多的战役,只能硬撑,在绝对的人数,绝对的力量面前,蓝鹰施展开,能够解救的不过是杯水车薪,也许蓝鹰能够以一当十,各个都是勇猛之士,但是,仍然是不够。
整个蓝鹰列队在城墙之上,对着进犯的北梁士兵射箭,但是,北梁士兵在无数的箭羽之中,一个倒下了,还有另一个站起来,攻势猛烈而又恐怖。
苏云初知道,这是甘承最喜欢的作战方式,他会让你觉得可怕,就像一只随时随地都能够突然向你进攻的猛兽一般。
玄门关内所有将士,全部迎敌,从尚未天亮开始,蓝鹰的防护已经进行了将近两个时辰,而北梁却是一步步逼近玄门关。
这一次,苏云初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下边的厮杀,她做了一个决定,回头对着寿忠道,“寿将军,让北梁入关。”
寿忠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苏云初,觉得不可思议,“宋安!”
他几乎是怒吼,眼睛泛着血丝的红色。
苏云初面上并无其他表情,“封锁西门,东门,分派五千将士守住南门,让北梁入关!”
苏云初面上笃定,并不看寿忠,紧紧抿住的嘴唇表达了坚定的决心。
寿忠本能地想要拒绝,“宋安,你说过,玄门关万万不能失守!”
苏云初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这样做,玄门关便会立刻失守!”
寿远面上怒气横线,不执行命令,苏云初看着他,只喊了一声,“颜将军。”
颜易山随即出现,“我立刻领兵去南门。”
说着快步离开。
寿忠看着眼前这一切,只觉得怒从心头起,这等时候,他已经想不起,曾经寿远告诉过他的,要听从宋安的安排,此人不可小觑。
后边的甘承,只高坐马上,看着自己的士兵,终于在将近一个月的攻打之后,玄门关将士不敌,而他们北脸,轰开了玄门关的城门,进入了玄门关的关内,他面上是自信的笑容。
只是,看着那个已经消失在了城墙之上的白色身影,稍作停留,看着自己的士兵涌进了玄门关之后,他面上的表情,却是突然变了一个色。
而在北梁士兵逐渐涌入玄门关的时候,苏云初同样在与北梁士兵厮杀,东门西门全部被锁死,被毁灭,只有南门,南门是一个生命口,这一处绝对不可以让北梁的士兵控制住,因为,慕容渊的援兵,要从此处而来。
苏云初已经进入了战场之中厮杀,整个玄门关内已经打乱一团。
就在战斗到了白热化阶段,南门几近失守的时候,随着一声声马鸣呼啸的声音,他们知道,慕容渊到了,比预算的时间,整整提前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还在城门外的甘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可是,看着三分有二的士兵全部进入了玄门关,一切已经来不及,玄门关内的声音却是更大了,城门突然之间,被落下,他大惊失色。
的确是慕容渊来了,通过打开的南门,南门之外,慕容渊便看到了那个在与北梁士兵厮杀的人,他无需去确认,那一袭白衣,只有他的阿初才能配得上。
苏云初在斩杀了一个北梁士兵,鲜血喷射那那一瞬,回过头来的时候,便看到了那个穿着玄色衣袍的男子当先领马,往关内而来。
然而,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她重新斩杀了另一个北梁士兵。
慕容渊带兵进入了关内,策马直直通过南门,不看热切期盼满脸鲜血的颜易山,也不看正在拼杀的慕容泽,直直往苏云初而去,一双大掌,将苏云初直接捞起放在身前,周身的北梁士兵顷刻之间,全部被斩杀。
慕容渊来了,那双带着标志性的蓝色的眼睛让整个玄门关内的北梁士兵在那么一瞬间是惶恐不安的。
被捞起的苏云初没有多与慕容渊多说什么,“怀清,东西北三门全部被毁,玄门关内,有三分之二北梁将士。”
慕容渊面色严肃,“我知道,阿初,接下来,一切交给我。”
苏云初松了一口气,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玄门关内血流成河,慕容渊带来的士兵,并没有长途跋涉的疲惫之感,反而是有一种见到敌人的兴奋之感。
落下的北门,玄门关内厮杀的声音,已经让甘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慕容渊来了,他所有已经进入了玄门关内的北梁将士,唯有一死。
南下的蹄铁还未踏过玄门关,他就已经损兵折将。
旁边的小将看着这一幕,艰难开口,“将军?”
甘承嘴唇紧抿,脑海之中回忆了一下城门上最后的一抹白影,眼睛微眯,只一扬手,“撤兵!”
当玄门关的城门再次打开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死寂一般的沉静。
打扫战场的事情,自是被慕容渊交给了颜易山,此时,寿忠看着慕容渊的到来,与慕容渊共乘一匹的苏云初,不顾心中升起的怪异之感,方才明白苏云初是先前的引兵入关的战略是为何故,而他同样为自己的不配合感到一阵羞愧。
他去迎接慕容渊,“末将见过王爷。”
慕容渊只淡淡点头。
他看向苏云初,“宋公子,先前是我急了,不能领会宋公子的战略,是我鲁莽了。”
苏云初只淡淡而笑,“无碍,总归此时已经尘埃落定。我也没有与寿将军说得明白。”
只慕容渊听着,大概想到了是怎么回事,看着寿忠的脸色却是一沉。
寿忠听着,只双眼灼灼看着苏云初,“公子果然好胆识,今夜,我去公子的账中与公子畅饮!”
苏云初正要拒绝,然而,却是首先发觉了自己背后某个人身上的温度骤然下降,慕容渊淡淡看了一眼寿忠,不见任何情绪,“玄门关内诸多事还需寿将军解决,寿将军去将颜将军替换回来吧。”
说完,他已经毫无情绪地策马离开了。
然而,他凉凉的声音,让苏云初觉得好笑,然而,还不待她出口打趣,却是听得慕容渊在她耳边咬牙,“阿初,今夜看我如何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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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兴趣,可了解相关面粉厂爆炸事件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