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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恒远第二次见到姚湄,觉得她比之前又瘦了很多,状态也差了很多,脸色腊黄腊黄的,不过,看到他来,她是高兴的,非要出去散散步,让他们推着。
苏锦当然是顺着她的。
他们下了楼,靳恒远推轮椅,苏锦陪在边上。
红艳艳的夕阳里,姚湄时不时会回头瞄她和靳恒远,眼底泛笑,时不时会说着一些苏锦小时候的事让靳恒远知道。比如说几岁戴的红领巾啊,几岁拿的第一个三好生啊,几岁拿了第一名绘画奖啊……说苏锦小时候好乖好乖的,还问靳恒远小时候的事。
靳恒远稍稍提了一些以前的事,几岁上的幼稚班,几岁上的小学,几岁又转去了外地读书……他说他小时候很能打架闹事,皮的不得了……
这个男人很健谈,还用一口流利的上海话说了一些个笑话,而姚湄本身就是一个老上海人,听得乡音,那是备感亲切,笑是那是好一会儿合不拢嘴——自打查出生了这病,苏锦还从没见过她笑得这么开怀过。
“唉,现在这时代太过浮躁,年轻人和老一辈代沟大,很难谈到一处。所以,有专家说:擅于陪长辈闲磕牙,能哄长辈高兴的人,都是有责任心、有担当的人。我一直觉得这话说的不错。恒远啊,为难你肯花时间来逗我一乐。你比我家暮笙强了不知多少倍。小锦能跟了你,我放心。”
姚湄感慨了一句,对靳恒远是高度认可的。
苏锦也觉得他很能在哄长辈欢心上下功夫,对他的好印象又深厚了几分。
“对了,证你们已经拿了,喜酒打算什么时候摆,怎么摆,你们有商量过吗?”
聊着聊着,就扯到婚礼啊礼金这一块。
姚湄忍不住问了一句。
面对期待的目光,苏锦完全接不上话了。
说真的,在她的计划中,她没有办喜酒的打算的,一来,那太费钱,她以后还得负责暮笙的经济支出,家里也没有什么亲戚,实在没必要,二来,她没那情绪去办喜酒,除了折腾人,还能给人撂下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