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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我是城西慕家的。”
齐宣这才敛了嬉笑的神色,一脸严肃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没错这是城西慕家的小少爷“你姐跟我也就见了一次面,你可真够自来熟的喊我姐夫,抱歉我齐宣再不济也没必要跟你城西慕家沾亲带故的,你姐还是你姐,要不是为了应付家里,我犯得着浪费时间去见她吗?”
话音刚落,莫异的声音淡淡传来“君臣,这就是那个让你我往东,你我绝对不敢往西的人?”
君臣轻眯双眸,微微颔首“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贵人。”说着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齐宣,我什么时候被别人使唤着,心甘情愿,还不用给工资的了?”
一句戏虐的话,却让男青年吓破了胆,当时只是觉得眼熟,可是谁能想到他真是君臣啊。
“我擦,你丫的也是够绝的,我平日里都心惊胆战着伺候着这位爷,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位爷一句话,让我提鞋,我都屁颠屁颠的!”
“诶!”齐宣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君臣打断了没让他说下去“谁敢指使你齐大少干什么,你别给我戴高帽子。”
齐宣笑了笑点点头,转身看着男青年,气不打一处来,气得他肾疼!
“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齐宣开口问道,男青年只好一字不落的重复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不说还好,一说他这就更气来,楚江和唐睿直接不厚道的笑出了声“你自己惹得一身***,你自己处理。”没事充什么大款,还充到君臣面前了,这小子点太背了。
齐宣和城西慕家小姐相亲的事他们也听说了,所以现在看的也明了,眼前的男青年无非是借着齐宣的势呗,啧啧,可真是够幼稚的,难怪还是个孩子。
“君臣,你说怎么解决?”惹了君臣,那么解决方法也应该符合君臣的心意。
“我看他那辆车不顺眼。”***包的黄色看起来很扎眼,很不舒服。
姚承笑了笑打开自己的后备箱,提出来放在那里的工具箱,扔到地上。
“看什么看?自己砸!”齐宣看着愣在原地的男青年,踹了一脚。
男青年连忙捡起工具箱,跑到自己车旁,此时坐在车上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早已跑的不见踪影了,使了狠劲最后把自己价值不菲的车砸了个稀巴烂。
就在男青年砸的很起劲的时候,君臣将愣在一旁的工作人员从目瞪口呆的状态下唤醒,加好油后,说了一声丢下这一大堆人离开了。
看到车砸的差不多了,莫异将烟捻灭朝自己的车走去,摇了摇头“无聊啊,我回去了。”
楚江把唐睿肩一揽“走,咱继续喝去!”
“我回家陪小慕了。”姚承现在就是个老婆奴!
“你们都走了?”留下齐宣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姚承冲他挥了挥手,头也不回,齐宣无奈的摇摇头“得了,这都闹得什么啊,回家回家。”没心思玩了。
走到车旁打开车门,想起什么一回头冲还在砸车的男青年喊了一声“你砸的差不多也就行了,以后看见君臣给小爷我绕道走!”说罢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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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刚才在车上就发现他好像有些不舒服,有点不对劲,可是这刚一进家门还没来得及换鞋就扶住一旁玄关,平日里那个风轻云淡的人突然这般,君沫措手不及。
君沫连忙扶着君臣走向客厅坐在沙发上,去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拿了过来放在茶几上。
“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吗?”君沫跪在沙发上用手抚上他的额头“头疼吗?”难道是他将外套给她披在身上导致自己着着凉了,顿时心里有些内疚啊。
此刻却感觉自己的小手被一只大掌握在了手里,君沫不明所以看向男人,猝不及防却看到他眼里浓浓的笑意。
“怎么了?”被他这一看,自己到胆怯了起来,不敢同他对视。
“沫沫,我开心。”手下力道更重了些,将柔软的小手轻轻揉捏“我很开心。”开心你这么关心我,这样是不是意味着你开始要接纳我了?
半天,君臣才放开手里软嫩的小手,仰靠在沙发上轻轻按揉着太阳穴。
“有些头疼而已。”
“那你休息一会,要喝药吗?”记得楼上的医药箱里有治疗头疼的药。
君臣淡笑着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想喝粥。”
喝粥?怎么会想要喝粥?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都十点多了,可是转念一想刚才君臣没有吃多少饭,可能是有些饿了吧。
“好,我去给你煮。”其他复杂的东西她不会做,可是煮白粥倒还是会的。
平日里都是君臣帮她煮粥,今天于情于理帮他煮一次也是理所当然的。
君沫从橱柜里拿出糯米和大米,分别冲洗干净之后倒进烧开的锅里,半个小时之后米香四溢,君臣坐在厨房外面的餐桌旁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里面的人儿。
这样安安静静的相处真好,不带刺,不抗拒。
“给你,煮的不好,你将就一下。”她知道君臣很挑剔的。
君臣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笑着接过瓷碗,用瓷勺缓缓搅动碗里的白粥,温热的气息飘出“我知道很好喝。”
“你又没喝过,怎么知道?”君沫眸间满是疑惑,他怎么会知道?
君臣却只是淡淡一笑,将碗中白粥放入口中,软烂恰到好处,很熟悉的味道就像是多年前偶尔喝到的那碗白粥一样,多年未得,如今竟这么想念。
“沫沫,永远不要低估我对你的心思。”一句话,暗含的情绪百转千回。
“你知道吗?如果你给我一点点信号,那么我就绝不放手。”
君沫看了眼认真喝粥的男人,转身朝楼上走去,她很乱,不想提这些。
为什么他就这么执拗呢?难道真的要逼她给一个理由?她能给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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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末好不容易放了个双休,要出去玩吗?”天知道一到高三,他们这群学子盼着不被克扣的双休日盼的有多痛苦。
上次考试由于整体成绩都不错,所以学校特批给他们放了个完整的周末,不再补课,所以周五下午的课一结束,她们快乐的周末也就来啦!
“我就不去了。”君沫将课本塞进书包里,抬头回答道。
姚雪撇了撇嘴“我差点忘了,你给我说过你哥给你定的目标,简直太伟大了!好吧,你就好好学习,到时候考他个B市文科状元也好让我沾沾喜气,出去跟别人吹吹牛。”
“算了吧,我可考不到。我现在只想赶紧高考,赶紧去美国找我父母。”
“你还想着去美国呢?”姚雪做到一边“你哥对你这么好,而且你还有我这么好的朋友!你舍得离开吗?”
舍得离开吗?或许会不舍吧,只不过她现在知道自己很想离开。
“君沫,要回家吗?”伴随着一阵敲门声,教室里剩余的稀稀疏疏的零星几个同学朝门口看去,江辰谓背着书包靠在门框上,一脸阳光的笑意。
君沫厌厌的抬头,最近总是是不是看到江辰谓,可是她真的不想见到他。
“我可以自己回家。”
“我送你吧,正好今天放学早,我也没事做。”
最终君沫耐不住江辰谓的纠缠,愣是被他一片好心送回了家。
江辰谓知道君沫家家境殷实,却不知道竟然富裕到了这种地步,他知道这个地方是B市有钱有势之人聚居之地。
眼前的二层阁楼虽没有其他的别墅那般看起来贵重一些,可是这两层小楼就看起来很是静谧,雅致。
“我到家了,谢谢你。”君沫朝江辰谓友好的笑了笑,转身朝小楼走去。
江辰谓却在她转身的瞬间握住了垂在身侧的左手,将口袋里的一样东西递到她手里,君沫低头看去是一袋巧克力。
“这种牌子的巧克力很好吃,我尝了十几种最后选的之中,你会喜欢的。”说着江辰谓趁着君沫不注意朝她额间印下一个淡淡的吻。
在君沫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退开了身子,挥了挥手离开了,君沫站在原地愣了很久,才记得要回家。
“他是谁?”看起来很眼熟,难道是那晚学校同君沫打招呼的男生?
身后一到熟悉的声音传来,原本冷冽透着温柔气息的声音此刻听来竟然阴柔至极,透着浓浓的危险致命气息。
君沫连忙转身,果然就看到一身墨色的男人站在几层台阶之上,看着她的眸子少了平时的温柔,多了几分冷厉,多了几丝硬冷,被他盯得着实太过吓人。
“你怎么回来了?”一般这个时候他都应该在公司的,今天怎么会在家。
“呵。”君臣轻笑一声,双手插进裤兜,迈着缓缓地步伐朝君沫走去,唇角衔着一丝致命的冷笑“怎么?我回来就这么不应该吗?”
君沫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一步,现在向她缓步走来的君臣周身携着一股浓郁的冰冷气息,冷到致命,这样的君臣是在她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至少在她面前从未有过。
只是现在却以一副这样的姿态逼近,莫名的心里就发憷,就害怕。
江辰谓远去的背影和现在逼上前来的男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可笑的是,她一直以为并不在意的男人,并不想要同他有任何感情瓜葛的男人,此刻撞见她同另一个男人有亲密动作,哪怕是误会,哪怕这并没有什么,此时的她却有些心虚。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这个时间回来有些奇怪而已。”君沫仰起头来看向面前仅仅一步之遥的男人,表面依旧平淡,可内心却早已乱成一团。
插在校服上衣口袋的手紧紧地攥住衣服,由于太过用力导致校服上衣满是褶皱。
“你以为,你又了解我多少?”听到耳畔一声冷笑,就看到高大的身影弯下腰身,精致完美到极致的脸颊活生生印刻在眼前,唇角还带着没有散去的笑意。
好冷的笑容,第一次知道原来笑容也可以这么冷。
微凉的手指抚摸上白皙娇小的面颊之上,仔细感受可以感觉到轻微的颤抖,可是此时的君沫并无暇顾及这些。
“是因为他吗?”
他?因为他?他怎么了?
顺着男人眸光看去的方向,君沫看到了那个背着书包行走在一旁路边的男孩,一副邻家男孩的模样。
像是注意到了君沫的目光,男人徒然松开了抚在君沫面颊上手,随手掏出右边西裤口袋里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利眸还盯着不远处一无所知的男孩,眸间怒火丛生。
“帮我查一个人......”
话还未说完,手中的手机便被人抢了去,君臣垂眸看到君沫拿着手机站在原地,一只手拽着他的右臂“不要。”
“不要什么?”修长的五指衔住娇巧的下巴,白皙的下巴由于用力被捏的通红“真没想到,今天会看了这样一出好戏。”万万没想到,若是早知道会看到这样一幕,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个时候回来。
天知道他站在不远处看到别的男人印上君沫额间的那个吻,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心骤然间痛到无可言说!
“我没有!”声音急切的反驳着,出口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没有什么?
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还是没有背叛他?可是他们都不曾在一起过,又何来背叛?她的心在此刻真的好乱,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想?
“没有?”君臣气极反笑“你告诉我你没有?君沫,你真觉得你可以放肆到随意抛弃?你真觉得我君臣就廉价到这种地步要捧着一颗心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随意践踏?”
男人骤然倾身而下,携着浓浓的怒意,薄唇衔着薄凉印刻而上,痛,来不及躲开。
君沫疼的蹙眉躲避却没有任何作用,火热的碰触死死地跟随着她躲避的角度,最终躲避不及白皙的脖颈传来剧烈的疼痛,像是被獠牙撕扯一般。
“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多女人,我偏偏非要你不可?”为什么一个女人而已,他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哪怕毫无希望都不肯放弃“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同我一起!”
终于那重重的接触撕裂般的痛离开了白皙的脖颈,抬眼望去一双炙热的墨色眼眸里火光丛生,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儿,她却依旧那般毫无在乎的模样,他的心窒息一般的疼。
纵横商场,无所顾忌的君臣,可是每次在她面前却束手无措,无可奈何。
她是他的魔,心魔。
“既然给不了我理由,为什么不肯同我在一起?”没有理由,没有更深的理由,为什么就不能试一试?“知道吗?我给过你一次离开我的机会,可是你没有给我理由。”
既然没有理由为什么还是不肯?这么久了,是石头都应该捂热了,可是她就是不肯!
这样究竟算什么?算什么?
君沫紧紧地咬住嘴唇,透过牙印渗出点点血迹,用手猛地推开牵制住自己的男人,脚下踉跄着退开了好几步才勉强停了下来,站稳,大眼中积聚着点点泪水,沉默着透过水雾的眼眸看着眼前依旧俊美挺拔的男人。
为什么非要个理由才肯放开她?为什么非要逼她?为什么要用她未来的亲情,友情来下赌注?为什么这一切来的那么突然不给她一丝准备,就要拉她沉浮!
“你不是要理由吗?我给你理由,我给你。”统统都给你,缓缓闭上眼眸,任由泪水灌入深处“我不喜欢你,我不适合你,我适合和我在同一世界的人,你不是,可是你不能阻拦我去寻找属于我的爱情!”
你这样做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凭什么那说喜欢我,我就要同你在一起?凭什么你说喜欢我,我就要义无反顾的陪你疯?
“适合你的?是他吗?”君臣利眸紧锁眼前的人儿,深吸一口气这才压下心中的怒火“他只是一个孩子,他能给你什么?”
“那么你呢?”你又能给我什么?你能给我你所谓的喜欢?你所谓的追求,你要的执著?可是你什么时候问过我,我是不是愿意和你在一起?”
君臣高大的墨色身影僵在了原地,微微仰首,缓缓合上眸子,再次睁开时君沫清楚地看到他眸间暗含的深深痛意,那感觉就像是被人挖了心一样,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