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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陶君兰只觉得不仅太阳穴一直突突跳,而且整个脑仁子都是疼的。除此之外,便是觉得口干舌燥得厉害。
陶君兰嘶着嗓子吩咐:“水。”
碧蕉就在床边上做着针线活呢,闻言忙搁下手里的绣花绷子,去桌边倒了一杯水过来。水是温热的,倒是不必再晾了。陶君兰就着碧蕉的手,一口气足足喝了一杯半,这才停了下来。不过却是因为着实喝不下了,倒不是缓解了口渴的焦灼感。
头依旧还是疼,太阳穴也一直在跳。再加上那股灼热的干渴感,陶君兰只觉得整个人都是难受的。或许因为头疼的缘故,她甚至觉得像是有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扯得头皮隐隐发麻发疼。
揉了揉眉心,陶君兰有气无力的吩咐碧蕉:“你将头发拆开,用篦子帮我篦一篦头发罢。再给我按按太阳穴,头有些疼。”
碧蕉有些担忧,“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如今您是双身子的人,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陶君兰摇摇头:“也没那么严重,许是中午为了红蕖的事儿费了神,所以才会如此。过来今晚兴许也就好了。”
既然她都这般说了,碧蕉自然也就没坚持,只扶着陶君兰躺在床边,只将头枕在了自己腿上,捏了犀牛角梳子仔细的给陶君兰梳头发。这梳头自也是有讲究的,先得一寸寸的将头发全都梳通了,没有半点打结不顺之处,这才又贴着头皮一点点的轻柔刮着往下梳。
打磨温润的犀牛角梳齿刮在头皮上带来的酥麻感,只让人整个儿都放松了下来。
在碧蕉这样的服侍下,陶君兰倒是觉得整个人都好受了些,头不那么疼了。乱糟糟的脑子也渐渐的平复冷静下来。
“孩子如今放在哪养着呢?”陶君兰想起那个刚生下来的小姑娘,这是端王府的第一个姑娘,也是李邺的长女。之前没生下来的时候也就罢了,既然生下来了,那么自然是不能有半点的怠慢的。
而且说句实话,红蕖生了个女孩,倒是真让她有了一种松口气的感觉。既是女儿,那么自然李邺也就不会将这个孩子放在她这里养着。而且,也不必再担心红蕖生出什么不该生的心思。
换做是谁,估计都会有这种心思罢?毕竟,谁也不是圣贤之人,做不到大公无私。
陶君兰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如今仍是养在流曲院,不过奶娘都是红蕖找来的,是听咱们话的。”碧蕉尽量放柔了声音,唯恐惊扰了陶君兰,让她不舒服了。
陶君兰点点头:“告诉红蕖,多派两个奶娘,让奶娘一刻不许离开小姐。务必要将姐儿照顾得好好的,不许有半点闪失。若是姐儿蹭破了一点油皮,我是绝不会轻饶的。”
如今红蕖没事儿,还生了女儿。这样的局面绝不会是背后使坏的人所希望的。所以,只怕对方还会有所行动。而这个时候,最容易动手的目标,也就是这个刚出生的姐儿了。还有就是刚生产的红蕖。
红蕖那儿倒是不必她操心,想必红蕖自己已经有所警觉。最让人担心的还是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姐儿。
当然,也有可能对方什么都不做。她做这些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杏儿呢?”陶君兰又问。
碧蕉的声音仍是轻柔:“红蕖在问呢,不过还没什么消息。杏儿一口咬定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巧合。”
陶君兰唇角冷冷的向上一勾:“巧合?这世上哪里那么多的巧合?”即便是有,也从没有这么多巧合都碰在一起的道理。而且,这些巧合一个个串联起来,倒是有那么点儿精心安排的味道了。
碧蕉没做声,只沉默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她和陶君兰是一个看法。
“桃枝那边,仔细看看她的药和开的方子。再打听打听,是不是真的病得那么严重?还有那嬷嬷的小孙子的病,也好好派人去看看。最好派个大夫去问问。”陶君兰打起精神,一一将自己想好的事情吩咐出去。
碧蕉一一记下了,末了见陶君兰再没什么吩咐的了,这才轻声道:“晚上用嫩荷叶煲的粥,侧妃您可要尝尝?青姑姑亲自下厨做的小菜,味道是极好的。”
陶君兰中午吐了那么一回,胃里本来就已经空了,又过了这么久,此时都是傍晚了,她自然也是饿了,当下便是点了点头让碧蕉将饭菜端上来。
头发随意的用一个赤金束发束了,衣裳也是随意披了一件便是完事儿,此时的陶君兰,浑身上下都是透着一股慵懒劲儿。若不是那股子疲惫,倒更像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