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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姚可可一脸好笑的看着身旁衣冠不整，一脸颓废的睿睿。
没有回答姚可可的问题，睿睿一头倒在了桌子上，看上去就和晕了一样。
可爱的模样让姚可可忍不住将手放在他的脸上，使劲一阵揉搓。
“我知道了，别摸了！”睿睿立刻抬起头，用力抓住姚可可的手，经历了刚才的事件，他这会再也没了脾气。
姚可可这才挑了挑嘴角，目光投向讲台，愉快的活动过后，现在她开始分发上次幼儿园的测验试卷了。
“每一个得到90分以上的孩子都可以得到小奖励哦，记得把小红点儿贴在妈妈或者爸爸的头上。”
年轻女老师愉悦的眨眨眼睛说道，开始将卷子一张张发下去。
看的出来，刚才的游戏她也很开心。
听到老师这句话，睿睿的脸色顿时一变，有些尴尬的偷偷瞧着姚可可。
姚可可和睿睿不同，老师刚说完那句话，她清秀的面上就露出了轻松的微笑，转头看向睿睿。
睿睿立刻别开脑袋。
“一会去挑个最漂亮的给妈妈。”姚可可指了指年轻女老师手里小红点儿。
“没看出来哪里不一样……”睿睿留给姚可可一个后脑勺，吭哧的说道。
姚可可倒是没发觉睿睿语气的不自然，见睿睿不想说，也不计较，又揉了揉他的头，然后一脸期待的让他上去领卷子。
睿睿的屁股在凳子上磨蹭两下，最终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走出去跟老师拿卷子。
姚可可双眼带笑的看着睿睿从老师手中接过卷子，然后怔了下。
睿睿竟然拿了卷子就直接走下来了，完全没有一点去领小红花和小红点儿的意思，而且年轻女老师也丝毫没有提醒他的意思。
姚可可的眉毛蹙了下，一股莫名的感觉从心底升起，看着越走越近的睿睿。
睿睿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有些尴尬，卷子也被他藏在身后。
“给我看看。”姚可可心里的那股感觉越来越浓，睿睿躲闪的眼神更让她疑惑，声音猛的一顿，淡淡说道。
睿睿脸色有些涨红，没理会姚可可的话，直接攥着卷子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后低下头一声不吭。
“给我看看。”姚可可加重了语气。
睿睿又踟蹰了两下，终于丧气般的低下头，然后将卷子用力放在姚可可的桌上，鼓着脸一副置气的模样。
姚可可看着面前的卷子，目光瞪大了些，有些发愣。
整张卷子白净无比，黑色的油墨印刷在崭新的白纸上，散发着熟悉的纸墨味，连一道填写的痕迹都没有。
白卷……
姚可可的目光一瞬间变得诡异起来，落在睿睿身上。
“因为太没意思了……”睿睿小小的身体绷得很紧，似乎有些紧张，却还是低着头不甘的反驳道。
姚可可握着卷子的手再一瞬间收紧，然后才缓缓松开，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
是啊，这些题对睿睿来说实在太简单了，也难怪他拉不下脸去做。
睿睿是她的孩子，所以她很了解他的内心，其实是个多么高傲的人。
所以他在面对这种卷子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她也能理解……
只不过，她仅仅希望他有个正常的童年而已……
陆照川靠在墙上，侧着眼睛透过窗户看着姚可可手中的卷子，和睿睿不悦的面庞，目光沉了沉。
“真是的，妈妈还以为能拿到小红点呢，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姚可可浅浅吸了口气，然后将卷子压在手下，装作无奈的模样说道。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只能这样掩饰。
睿睿的耳朵动了动，一转头，就看到姚可可无奈的模样。
明明心里很清楚自家母亲是装出来的，可看到那失望的模样，心中还是忍不住升起了一丝后悔。
想了想，他在姚可可的目光下又从凳子上跳了下去。
姚可可愣了下，就看到睿睿走到对面桌子的几个聚在一起的小女孩面前。
没一会，睿睿才回来，看了眼姚可可，精致的小脸有些发红。
姚可可不明白睿睿要做什么，疑惑的看着他。
睿睿的嘴唇动了动，然后猛地一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用力将拳头伸到姚可可面前，然后别过脑袋不去看她。
只不过，那轻微颤抖的小手，却出卖了他心里的紧张。
睿睿反常的表现让姚可可更加疑惑了，忍不住将他伸到眼前的小拳头拨开，然后目光忽然瞪大起来。
一朵小红花和一个小红点儿，淡淡的倒映在她的瞳孔中。
“满意了吧？”睿睿嘟着的声音，轻轻传入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