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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展这次毫不掩饰自身的杀意,双目炯炯,虽然是坐着,但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之势,使人不敢对视。
这一霎那他对方佑杀机鼎盛,原本方佑修为提升如此之快,他就已怀疑方佑并非吞服内丹那般简单,他这四盏油灯,乃是一件异宝,可以探查修士灵力的精纯度。
方才他一试,方佑的灵力精纯程度让他咂舌,比起他的灵力还要精纯,怎么可能是吞服内丹那般简单。
再加上竟然能挡得住王浩一击,这方佑身上绝对有大秘密,想来必定与那深谷有关。
这让他怎能不怒,为了深谷之物,他可是花费大量的心血,哪成想被方佑摘了桃子,他已打定注意,无论方佑是否说出,他都会将之练成傀儡,以消他心中之恨。
“公子所言我不明白,当日在山谷中我所得之物,已经全部交给了公子,定不敢欺瞒,不知公子此话怎讲!”
直到这时,他算是看出了一点苗头,眼下这般情况只怕公子对他已有所怀疑,虽然不知他哪里出了纰漏,但眼下这一关算是麻烦了。
“撒谎,如果没有宝物相助,凭你的资质,又怎会在短短三年时间将修为提升到养气六层,别告诉我仅仅凭借那些垃圾内丹!”
白公子冷笑连连,好整以暇的看着方佑,身上散发的杀意越来越浓郁,仿佛整个洞府的空气都要凝固一般。
方佑闻言,脸色瞬间一阵红,一阵白,他已经尽量的刻意压制修为,没想到还是引起了公子的注意,当下脑海念头纷起时,他就一咬牙,沉声开口道。
“既然公子一定要问,到现在我也不敢隐瞒,当日我进入那状若巨井的深洞中,曾告诉公子我有一断时间的昏迷,在那期间,不知是什么东西,流进入过我的口中,等我醒来一切都消失了,此事我也不能确定,故此也没有告于公子!
回来后我发现我吸收内丹之力,竟然毫不费力,虽心中不明,但弟子为了贪图修为,才没有告知公子!”
方佑身子战战兢兢,下巴处鲜血琳琳,脸色煞白,状若凄惨。
在其内心中,则潜伏有滔天的杀意澎湃,脑海中一幕幕场景浮现,初入宗门时,就在这里,白公子杀人如草芥,他侥幸逃的一命,极北之地深谷中,白公子出手更是肆无忌惮。
眼下到了这里,就算是方佑如日中天,修为更是已达养气六层巅峰,却仍然匍匐在冰冷的地面上,全身火辣辣的疼痛,稍微一动浑身就如同要散架一般。
想到这里,方佑心中的杀意再次激起,蔓延间却被他强行压下,伴随血水被他重新咽下。
“到了南峰之上,沈师姐又对我诸多照顾,不仅赐予我落峰砖,更是给予了不少丹药,故此我修为才……”
他打定注意,只有这般,他才会有一线生机,若是不将对方的疑问暂时打散,就算他这次能逃脱,那仍会有下次。
这一番说辞不是他临时起意,而是早已盘恒在脑海中,就是防备白公子所用,没想到竟然真能派上了用场。
白公子喜怒无常,他不会与对方讲道理,当下说完后,他略微低头,不在做争辩,只是双眸中的猩红更盛,好似有万千愤怒要滂湃而出,却被他死死的压住。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持强凌弱的规则,你弱小,本身就没道理可言,甚至弱小本身就是一种错。
“哼,你以为这般说辞,我就会相信!?”
白公子嘴角牵扯出一丝嘲讽,看向方佑的目光毫无怜悯,有的只是不屑与冷淡。
方佑重新抬起头颅,看着白公子,道:“师弟能踏入宗门,全凭师兄的一线提拔,方某感激不尽,当下又怎敢向公子撒谎,就算是在沈师姐那里,我也是未曾说公子半个不字!”
白公子眉头再次皱起,他不知这方佑给沈墨雪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能得到对方的赏识,不仅仅赐下落峰砖,更是曾经悍然面对阎辉,庇护方佑,也正因忌惮沈墨雪,他才一拖再拖,延迟到了今天,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让王浩将其悄然带来。
方佑的言辞让他琢磨不透真假,皱眉间,白公子脑海思绪转动,甚至他都有些怀疑是沈墨雪的原因,这也不无可能!
沈墨雪资质出众,更重要的是身具慧根,修行一日千里,不管出自何种考量,对他都有帮助,这也是他不远万里来大秦分宗原因之一,更何况沈墨雪容貌过人,自身独有一种超凡的气质。
故此他追沈墨雪也就顺理成章,也并非是他有多喜欢,踏入修行界,一般人很少涉及到情感,毕竟那是因果,往往对修行不利。
“这般说你对我还算是忠心耿耿?”白公子沉湎在回忆片刻后,心中就有了决断,再次看向方佑冷笑道。
“公子明鉴!”
方佑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
“好,看在你如此识大体的份上,本公子就不与你计较,现赐你清茶一杯,饮下这杯茶,以往的种种我就不追究与你!”
白公子说话之际,大袖一展,一直未动的那个茶杯就自行飞起,一个模糊,就落在方佑的面前,虚空停滞。
茶杯不大,呈现古竹色,上面有斑斑点点,做工精美,茶水无味,清澈透亮,看不出什么异常。
方佑看着此茶,虽面上丝毫变化没有,但心中已经翻起滔天巨浪,不用说,这茶水一定有问题。
他可不会认为白公子会如此大度,眼下两人虽看似融洽连连,只是一个不屑,一个隐藏而已。
凭两人的关系,他还没有资格与白公子一同饮茶。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方佑就开口道:“师弟身体脏污,怕污了公子的茶杯,望公子收回茶水!”
白公子闻言,脸色陡然变得阴沉起来,指尖轻轻点了下矮桌,声音略微拔高:“怎么,区区一杯茶水,都不给白某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