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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韩子卿走在最前面,目光在梁旭的身上一晃而过,然后就不再注意。
项君归本能地觉得梁旭的身上有什么不对,不然不会吸引韩子卿的注意力,但他任凭挠破了脑袋也无法想清楚其中的关窍。
项君归再次回头,却发现梁旭正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似乎在担心他们会伤害他一般。
真是奇怪透了,但他也知道,在事情还没有定论的时候,去问韩子卿也得不到答案。
事情似乎就这么胶着起来,几天的时间,警察加班加点地搜查可疑人员,但除了和死者关系很好,却什么也不愿意告诉警察的那些朋友之外,他们却一无所获。
就在其他人想着是不是又要将这个案子搁置一段时间的时候,第二名受害人就出现了。
死者,是在他自己的家里被发现的。
当时他的身上还裹着一件浴袍,浑身湿漉漉的还带着浓重的湿气,显然死者在死前才洗完澡。
而同样的,他身上的生殖器官同样被割了下来,就是嘴巴,也被缝了起来。
但是和第一名死者不同的是,这一位死者的身上再也没有其他的伤痕。
正好闲着没事过来看热闹的姜茶一脸玩味地看着尸体脸上的表情,“这名死者脸上的表情……”他看向韩子卿。
韩子卿抿紧了嘴唇:“明显这名死者死亡的时候并没有遭受太大的痛苦。”
她突然想起了第一名死者的身旁,似乎还丢弃着一方揉乱了的手帕。
当时她以为是凶手在杀了人之后用那方手帕将身上沾到的脏污擦掉,所以才会随意丢在原地;现在想来,死者在遭受了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更没有任何麻药的情况下被人将生殖器官割下,那样强烈的痛苦下,即使因为疼痛太过剧烈反而不太可能嘶喊出声,但一开始肯定是会喊叫出来的。
而第一名死者所住的房子所在那栋楼里面,明显不止他一个住户。
同时,死者的性格似乎十分开朗受欢迎,所以他如果真的在猝不及防之下突然痛呼出声,他的邻居是一定会开口询问一番的——
大白天的,如果不是天气特别恶劣,总会有那么一两家人是比较喜欢将房门敞开吹点自然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因为建筑的隔音做得太好,以至于没人听见楼梯间的死者发出的声音这样的漏洞。
当时她没有注意,现在她就反应过来了,那方手帕应该就是凶手用来堵住死者的嘴的。
那么,那方手帕就只能是死者自己带在身上的了,不可能是“就地取材”从死者身上拿出来的——毕竟,一个健身教练怎么看也不像是随时都会将手帕带在身上的人,万一当时健身教练并没有带手帕在身上,凶手可能就找不到更合适的物品用来堵住死者的嘴了。
韩子卿扭头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项君归:“你去帮我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查查那方手帕的主人是谁。”
虽然不一定能将凶手揪出来,但却一定可以找到凶手的线索。
那警察忙不失迭地跑出了死者的家,像是有什么猛兽在他身后追一样。
韩子卿看向姜茶:“死者生前是否服用了安眠药之类的安神……”
“你直接说是致使人昏迷的药品不就行了?唧唧歪歪的……”姜茶不太耐烦地看着韩子卿,“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婆妈了,一点也不可爱,原来不是挺招人喜欢的吗。”
韩子卿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一下:“真是谢谢你啊,原本我还觉得自己变成这样是不是不好,但听你这么一说,为了不让你再继续喜欢我,我还是勉为其难地就这么说话吧。”
姜茶眉眼一挑,眼中波光流转,“嘿,我说小子卿,你这样是会没有朋友的。”
“你这样的朋友还是算了吧,我敬谢不敏。”韩子卿撇了撇嘴,目光一直看着尸体,连瞟都没有往姜茶的脸上瞟去。
莫名地,一旁看着两人的项君归心底松了一口气。
像是姜茶这样的男人,一般人还真抵挡不住,他一直挺担心姜茶和韩子卿对上的。
姜茶似乎看透了项君归心底所想,一脸意味深长地朝着他看了过来。
但项君归又岂是软弱好欺的?他也没有多做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回视了过去,一身凌人气势散开,双眼深邃而幽暗,仿若深渊巨兽张开的巨口,静待择人而噬。
这样的项君归无疑是让人忌讳的,但在姜茶的眼里,却只是堪堪达到让他承认的标准,至于因此而放弃“勾搭”韩子卿?那是什么笑话?
在他看来,即使项君归本人是一个多有能力的人,都不过是一个随时可能被韩子卿抛弃的可怜虫。
在一起的两人,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说话吧?但这两个人不论三观还是经历,甚至各自的想法都没有半点重合的地方。就这样的两个人,难道还想着天长地久吗?
不过也因为项君归的举动,姜茶心底暗暗决定收敛一点,毕竟交配权受到威胁的雄性究竟会做出什么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来,他这样的单身狗可是一点也不了解。但多加防范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项君归似乎是在评估姜茶对他的威胁有多大一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韩子卿都忍不住朝着他们两个看了过来,他才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淡定地像是刚才的一切全都是幻象一样,让姜茶颇为瞠目结舌。
“怎么回事?”韩子卿挑着一边眉头,疑惑地看向姜茶,“你难道没办法查出来死者身上是否存在残余药剂?”
要是人还活着,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当然都随着人体的正常代谢排出了体外。但,这不是人已经死了吗?若是姜茶没办法查出来,可就真的有愧与他头上的名头了。
饶是姜茶,也不禁为韩子卿毫无原则的偏袒在心底默默咽了一口老血。
明明是他们两个大较量耽搁了时间,以至于他忽略了韩子卿刚才的问题,他才不相信就在他们身边不远处的韩子卿会没有发现他们这边的动静,所以她此时根本不问项君归,直接对着他发难是几个意思啊?
果然谈了恋爱的女人全都是不可理喻的生物,姜茶心底翻了一白眼,这才看向韩子卿:“我都不用解剖尸体就能确定,死者的身体里面确实是存在致使人昏迷的药物成分,这点相信你也是能猜出来的。”
韩子卿不置可否,却还是一脸认真地看着姜茶。
“唉,”姜茶无奈叹气,“你究竟是在怀疑什么,直接告诉我让我验证不就行了,让人猜测你的想法很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韩子卿笑眯眯地看着姜茶,“我要是跟你说了,很容易误导你的思维按照结果去验证,这过程就容易出错。”
“我会是那样的庸才?”姜茶挑起嘴角,眼神轻蔑,晃眼一看竟然和韩子卿脸上的神情有七八分相似。
韩子卿顿了顿:“我倒是相信你,但万事无绝对啊。”
姜茶鼻子喷气,韩子卿笑了笑,“再说,我都把答案告诉你了还有什么乐趣可言?答案还是要自己寻找才有成就感啊。”
姜茶耸耸肩,直接走到了尸体前面,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现场解剖?”
在场其他人都被他这样的言论给震得愣在原地,一个个不敢置信地看着姜茶,像是在看着什么丧心病狂的人一样。
韩子卿倒是没有任何感觉,项君归却觉得这样的做法不好,直接拦在了姜茶面前。
“怎么?”姜茶抬头看他。
项君归抿紧嘴唇,整个人的气势都冷凝下来:“将尸体带回警局之后再说。”
姜茶轻飘飘地在他的身上扫了一眼,而后挑眉看向韩子卿,那眼神似乎在问“这就是你挑选的人?”。
但韩子卿却只是淡淡地看了项君归一眼,然后就扭过了头。
姜茶对着项君归笑得勾人,然后直接从尸体面前挪开,给其他警察腾位置。
不过他倒是明白了项君归在韩子卿心中的地位,没有再做什么让人生恼的事情。
等到第二名受害者的尸体被抬回警局,姜茶也随之离开后,项君归终于忍不住对着韩子卿开口询问:“子卿,你在死者的尸体上发现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啊。”韩子卿一边在房间内寻找着线索,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项君归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让姜茶……”
韩子卿身体一顿,“哦,不是在死者的尸体上发现的线索啊,我只是觉得死者身上没有伤痕这一点很奇怪罢了,所以就让姜茶解剖一下尸体看看有没有其他发现。”
“你……”项君归整个人都有些愣,他没想到韩子卿竟然没有发现,只是想着可能有其他发现就让姜茶将尸体解剖了。
九州人的思想还是挺保守的,一般来说,如果可以不解剖尸体就一定不会有人愿意解剖的,因为是对死者的不敬。
某些地方甚至有“如果死后尸体不能保存完整,就不能投胎”的说法,所以即使是警方,在面对解剖尸体这一行为的时候,也是能不做就不做的。
但他却也不能说韩子卿这样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因为这次死者脸上的神情实在太平静,让人心中猜测不断。
韩子卿心中知道项君归会有些不适,却完全没有理会的打算,一个人继续查找着线索。
“那你觉得有什么可能……”
韩子卿眼睛瞪大,所有注意力都被角落突然闪现的一道光吸引,完全没听到项君归妥协的话。
她走到那处角落,蹲下去之后才发现那道光并不是物体自己散发出来的,而是被窗外的阳光照射到而折射出来的光线,而那个引起韩子卿注意的物体,本身甚至小得两根手指都很难将之捏起来——
那是一根细小的绣花针,若不是机缘巧合根本不会被人发现的一根绣花针。
绣花针的迎向几乎只是在韩子卿的脑海中转了一圈,就立刻让她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她的脸上就绽放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让人莫名地心地发寒。
项君归显然十分了解韩子卿,所以在他说完没听到韩子卿的回答之后就立刻抬头,却没看见韩子卿的身影。
他也没有心慌,绕了一圈直接来到沙发的另一侧,果然在角落处看到蹲在那里的韩子卿。
而韩子卿脸上的笑容,也立刻撞进了项君归的眼底。
项君归有些不喜,却又松了一口气。
显然韩子卿是有了心的发现,而且这个发现还必然是对正常人来说并不怎么好的结果——至少对死者来说,应该是这样。
韩子卿起身回头,就对上了项君归皱着眉头的脸,登时有些薄怒:“你这是什么表情?”
项君归缓缓呼出一口气,“没有,我只是……”想了又想,他还是没找到适合的措辞,索性就转移了话题,“你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吗?对案子有没有帮助?”
韩子卿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像是看透了他心底所想一般,让他有些窘迫。
就在项君归承受不住韩子卿的目光,就要将刚才的想法说出口的时候,韩子卿“善解人意”地顺着他的话题接了下去:“发现了一根绣花针而已。”
“绣花针?”项君归有些发愣,“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一般人的家里都会准备起码一盒的绣花针以备不时之需吧?毕竟那种衣服只是掉了一颗扣子,或只是衣服掉了线就直接扔掉重买新衣服的人,还是很少的。
一般人都没有那么多的钱财来消耗,再说,即使是有钱人也不能保证没有一两件十分喜欢的,经常穿出门而且不想扔掉的衣服啊?
所以韩子卿在发现一根掉在地上的绣花针就露出那么惊喜的表情,难免让项君归觉得奇怪。
韩子卿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智商十分鄙夷,以至于连其中的关窍都懒得告诉项君归了一样。
项君归耳尖渐渐发红,腮帮子也被咬出坚硬的块状肌肉。
和韩子卿相识也有好几个月了,之前也不是没有被韩子卿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但是时隔这么久,他的心情却早已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当时和现在遭遇同样的事情,项君归的感受可谓是天壤之别。
韩子卿见项君归竟然没有像是之前一般忽略她的问题后,继续追问,就觉得有些奇怪。她好奇地看着项君归的脸,似乎想要从上面看出他这么法场的原因。
无奈项君归的表情本就不多,此时更是冷硬着一张脸,让人从上面完全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韩子卿直觉项君归有什么不对,因此在他脸上没有发现端倪也没有放弃,而是将目光放在了项君归最容易将心情暴露出来的耳朵上。然后不出意外发现了已经通红得快要冒烟的耳尖,当时就愉悦地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显然心情十分愉快。
韩子卿眼珠一转,很快就明白过来项君归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难得走到项君归的面前,抬头望着他的脸。
因为两人身高差的缘故,韩子卿的头顶只堪堪达到项君归的嘴唇部位。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十分贴近,几乎没有任何缝隙,咋一看还以为两人在拥抱呢。
项君归明海还没有从被自己的心上人嫌弃智商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看着几乎贴到自己身上的韩子卿,目光虽然仍旧深邃,很轻易就让人心神被吸入其中。但一直看着他的韩子卿却发现,他的眼神还有些木木的,破天荒地显得有点呆。
“噗——”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项君归,韩子卿整个人都乐了。
听到韩子卿的声音,项君归一眨眼,很快收回心神,然后……瞬间爆红了一张俊脸。
虽然因为常年在外出任务的缘故,脸上的肤色比正常人黑了一个色号,让那动人的颜色变得不怎么明显。
但别忘了,韩子卿此时正仰头看着他呢,当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表现。
偏偏项君归竟然还不敢和韩子卿对视,双眼不住地往其他方向瞟,就是不看韩子卿,让韩子卿乐得不行。
没想到项君归这么一个硬汉,竟然会露出这么纯情的表情来,真是让人意外啊……不过她很喜欢就是了。
因为幼年的经历,韩子卿一向对自己的所有物有着很强烈的占有欲,不过因为太过聪明理智而清楚明白地知道独占一样东西有多困难,虽然有很难相信他人的缘故,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她一直在克制着自己尽量不对其他人和物产生感情。
而项君归此时的表现,显然在一定程度上取悦了她,也让项君归在她心中所占的份例变大了不少。
心情一好,韩子卿就有了对项君归解释的*。
意味深长地看了项君归一眼,韩子卿乐不可支地将手中的绣花针举到项君归的眼前:“你如果独身居住,会在家里买针线这一类的东西吗?”
“会……”项君归下意识地开口,但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他会这样回答,是因为在军营所有人都是糙汉子,而且全都必须生活自理,尽管军装的质量极好,但平时的训练肯定会将军装磨破,他们这些特种部队的军人因为训练强度远超普通军人,所以军装损毁的概率更是大到吓人。
军队显然不会克扣军人的衣服,但很多时候也会来不及及时更换,这个时候他们也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自己缝补算什么?很多时候丛林训练,或是外出任务的时候,他们还必须自己做饭自己化妆自己做一切人类能做的事情——
注意,是一切人类能做的事情,而不是一切男人能做的。
这也就代表着,很多女人才会的技能他们也可能在“生活所迫”之下熟能生巧学会,甚至到退伍的时候,不部分女人都不一定有他们这些军人的技能熟练。
但这只是因为他职业的缘故,其他普通男人呢?
项君归将自己和普通男人换位思考了一下,然后惊愕地发现,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独身男人,家里基本是不可能出现针线一类东西的。
真要是衣服坏掉了,直接拿到专门的缝补浆洗的店里就什么都解决了,怎么可能还会想到自己动手?
项君归想到这点后干涩地开口:“但也不是不存在……”
“不是不存在有这个能力或者有这个兴趣的男人,”韩子卿微笑,“你是想说这个对吗?”
项君归动作僵硬地点头。
“那你知道这一位死者在小区内的风评是怎样的吗?”韩子卿歪着头,兴致盎然地看着项君归,眼底闪烁着戏谑的光。
项君归被她直白的眼神看得脸颊发热,好不容易褪去的色彩又有泛红的趋势。
“没注意。”
他在进入这间房子之后,就在整个房间内转了一圈,并没有听到警察对死者的调查结果。
“这一名死者和第一名死者正好是朋友,不过性格倒是和一名死者相差很大,他的邻居对他的印象全都是——花!花!公!子!”韩子卿脸上表情充满了厌恶,不管是什么性格的女性,对花花公子的的观感都不可能好。
“而且他的邻居还说,好几次都见到有漂亮女人找到他家,让他对劈腿给一个说法。”
项君归回想了这一位死者的相貌,发现正是时下最受网友喜欢的小鲜肉长相。这样的皮相,如果性格稍微不那么讨厌肯定可以找来一大群前赴后继的花蝴蝶。
但是……
项君归眼睛在死者的房间内扫视了一圈,颇为不解地看着韩子卿:“他,即使他的女人缘很好,也不代表他不会缝补啊?这栋房子虽然要价很高,但是里面的这些家具装饰却并不怎么好,显然他的经济条件……”
韩子卿直勾勾地看着项君归,也不记着反驳他的话。
很快项君归就反应过来,经济条件才真的是不可能和一个人会不会亲自去做某些事情没有关联,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死者也可能在家里放着针线等他情人过来的时候帮他将衣服缝好,甚至这根绣花针也可能是他的某一人情人买来为他缝好衣服后留下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韩子卿还是一脸温柔,“只是他的邻居说过,死者从未留过女人过夜。”
死者这样的男人,明显就只是将那些莺莺燕燕当成发泄工具,当成一种消遣而已,连留对方过夜都不愿意,怎么可能让对方在自己的衣服上留下对方的痕迹?这岂不是让他一穿上那件有其他痕迹的衣服就想起对方?其他女人愿意做,这种男人还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呢。
对这样的人来说,他们只可能同意自己的妻子为自己缝补浆洗,为自己洗手作羹汤,这些逢场作戏的女人在他们眼里说不定连一个东西都算不上,根本不可能存在项君归所说的那几种情况。
“那……”项君归被韩子卿说服了。
韩子卿眨眨眼:“之前有过一宗闹得沸沸扬扬的亲奶奶虐杀亲孙女,只为了让出生育名额让媳妇生下儿子的案子吗?”
项君归对这个案子有点印象,但其中细节却并不清楚。
当初这个案子闹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军队封闭训练,根本不能接触外界,只是听到一些外出任务的战友提起大概。但当时那名战友对这个案子的评价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不太清楚其中细节,但我的一个战友说这个案子的老人,”项君归眼神一闪,“说她丧心病狂。”
韩子卿点点头,她也不介意在给项君归讲解其中的关键。
“这个案子正好是慕奇经手的,当时那名老人也是求孙心切,竟然没想过等一个更合适的时机。”韩子卿眉眼弯弯,“那个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她父亲为了不让妻子多想,也是为了讨妻子欢心,在产检的时候就没有特意去查过胎儿的性别。但谁知道那个小孩儿才生下来还不足一个月,就因为性别招了她亲奶奶的恨?”
项君归凝神细听,他有预感,能够让韩子卿这么就还放在心上的案子,其中肯定有不寻常的地方。
“说来我还在这个案子里面涨了见识,”韩子卿笑得更加温柔,“他们那个地方竟然还有一种‘如果将针扎进女孩儿的身体,等女孩儿死后就能为家里带来一个男孩儿’的说法。”
项君归登时骇然:“你是说?”
“所以女孩儿的奶奶就趁着儿子和媳妇没防备的时候,带了好几盒绣花针,将那些针全都扎进了几个月大的女婴身体里面,甚至为了不让女婴发出哭喊还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若不是因为那位奶奶用力过度直接把女婴捂死了的话,估计这件案子还不会被发现。”
韩子卿在看到这个案子的时候,立刻就去找了警局里的法医询问,然后就知道了将针扎进身体里面,如果不是用x光之类的检查的话,一般是不可能查出来的。
就算是孩子死得蹊跷,完全可以说是暴毙,但是这年头虽然孩子的夭折率已经低到可以忽略的地步,但还是存在不是?再说,谁会没事去怀疑自己的母亲,去怀疑自己的婆婆?那也是她的亲孙女啊!
但和这种活活疼死但身上却不会留下痕迹的死法完全不同的是,窒息而亡的尸体却会浑身青紫,让人一看就知道是
项君归整个人都愣住了,浑身发毛。
但他很快就将之本与眼前这个本应该毫不相关的案子联系了起来:“你是说,虽然这一个死者身上不像是第一个死者那样浑身都是青紫的伤痕,但是很可能他身上被扎了针进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简直太可怕了。
死者生前究竟遭遇怎样可怕的事情啊……即使昏迷了,但身体的痛感也不可能不存在啊?
欣赏够了项君归的表情,韩子卿这才笑眯眯地开口:“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要等到姜茶的解剖结果出来之后才会知道。”
这话听着像是安慰,但项君归的心情却一点也松懈不了,甚至还变得更加沉重了。
一切皆因他知道,韩子卿若是将心底的猜测说出来,那么她基本已经是可以确定这个猜测的准确性了,出错的可能低到没有意外都不可能发生。
韩子卿见自己的安慰不但没有一点作用,反而起了反效果,登时撇了撇嘴:“不过这一名杀害这一名受害者的怀疑对象,可就大多了。”
想想调查出来的那些死者的情史吧,基本每一段感情都是以劈腿收场,对方交往过的那些女人也不乏一些性格扭曲的女人,一些吃不了亏的女人更是不少,这些人只要有一个想不开,都可能对死者出手。
当然,有了前一个受害者的死亡在前面铺垫,他们也不会这么肤浅地一直围绕着死者的那些女人转圈。谁让前一个死者并不是那种**滥情的男人,反而是一个十分注重自身形象,轻易不会和其他女人发生关系,甚至就算是分手,也不会和对方闹得不可开交。
如果说这一个死者和前任的关系是水火不容的话,第一个受害者和前任的关系可是能算得上朋友的——
唔,偶尔打个炮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