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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颜对于其他凶手特意布置的物件代表着什么含义尚未想出什么答案,他也答不了阴十七的问题。
随意在厢房内四扫之下,展颜看到了与阴十七出去一趟回来便有点怪异的无为,不禁问道:
“无为怎么了?”
阴十七顺着展颜的视线,看了眼杵在厢房门槛内边的无为道:
“应该是突然觉得凶手离寺里香客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一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唯恐连佛祖也无法全部顾及,他感到了危险,所以开始惊谎无措,念经不过是试图安下他那颗正不安跳动着的心。”
这话颇俱讽意。
说这话的时候,或许连阴十七自已都不觉得,展颜却察觉到了她话中对佛的不信任,甚至可以说是对于人们执着信仰的淡漠。
为什么她会这样?
她是经历了什么,才导致了她这样的心态?
花自来也听着不是滋味,遂问阴十七:
“十七,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阴十七道:“哪里有什么怪怪的,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
花自来是直接问,展颜却是用着一双深富含义、困惑猜测的眼盯着阴十七,眼里满满是为什么。
展颜这样**裸打着疑问的眸色让阴十七微顿了顿,两息后又浅浅笑道:
“展大哥是不是觉得我这样解读佛祖,实在是对佛祖的大不敬?又或者认为是我错解了无为的慈悲为怀?”
展颜没作声。
也不是他不想开口,而是他在不晓得阴十七这样说话的含义之前,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是对的。
阴十七又道:“以前我信天信命信自已,可现在我除了信自已,便只信……事在人为!”
无为自然能听到了阴十七与展颜两人的对话,他听到阴十七说“事在人为”之后不停念着经的嘴巴、拈着佛珠一颗一颗转过去的手皆停了下来,他看向阴十七道:
“境由心造,事在人为,十七施主所言极是。”
无为居然赞同她的话,这让阴十七来了兴致,她走近无为道:
“你觉得我说得对?哪一句对?是对佛祖无法护得天下众生,还是不屑你只会念经求佛的慈悲?”
方将的话只是微讽,而此刻的话则带了刺。
展颜与花自来同时走近阴十七,与她齐齐站在无为跟前。
无为没有应声。
只盯着阴十七一瞬不瞬的,他似是在等着阴十七未说尽的话。
阴十七不负无为所望地接下道:“五年前我祖母在我性命垂危之际,曾来千光寺诚心跪拜,最终求得我如今的安平和顺,祖母总说,多得了千光寺佛祖的保佑,方佑得我捡回一条性命……可我却觉得,我能自阎王那抢回一条性命,是因着祖母的善心善举,更是因着祖母的医术高明,这一些皆与佛祖没有任何干系。”
她笑着:“你瞧,我是这样的不诚心,也从未真正想过要到千光寺里来向佛祖他老人家跪谢当年的救命之恩,上回特意来寺里,亲自谢过慈眉大师不怪罪我紧急时的无礼之举,那会我也只是到佛祖面前随意地拜了一拜,没说什么话,连半个心愿都没有,我不信……佛祖真能实现我的愿望。”
展颜看着显然不对劲的阴十七,有点担心地唤道:
“十七……”
花自来再迟钝,这会也与展颜一般察觉到阴十七的不对劲。
这样的不对劲令花自来想起了抓曾品正的那个时候,阴十七也是这样掺杂了个人情感,情绪似乎处于临界点般不稳定,像是时刻会爆似的,令人心惊肉跳。
不同于展颜与花自来杂带了忧心的感受,无为听着阴十七突如其如的一番自我剖析,面上微怔,竟是半晌没作声。
无为此刻的心情又有些与展颜颇为相似,俱都是在猜阴十七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方会突然这样奇言怪语起来?
而与展颜不同的,无为更多的是无由来的不安。
这种不安自白猫嘶叫开始,更自阴十七这会的奇怪言语持续加重。
展颜嘴里唤着阴十七,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看向无为。
无为却似是没瞧见展颜打着问号的眸光,他完全无动于衷。
阴十七霍然拔出佩刀,刀锋微泛着冷芒,仿佛还能看到鲜红的血滴,她看着明晃晃的刀身道:
“展大哥,我到书院里去,就是用这把染有苗贤、苗铁两人鲜血的刀吓得信厢房里的英小姐的猫直冲我嘶叫,那嘶叫声经英小姐主仆两人证实,那便是昨夜里白猫突然叫起来的声音,一模一样,这就说明了昨晚白猫同样受到了危险的威胁,令它恐惧或是出于反抗自保的本能而出了尖锐的嘶叫。
当它冲着厢门嘶叫的时候,凶手或许就在厢门外,英小姐的丫寰小芝说,白猫嘶叫的声间约莫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那至少说明了厢外的威胁持续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
这样的威胁,倘若并非来自于凶手,那么只能说明千光寺里除了杀人凶手之外,还存在着另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尽管我再横眉竖目,倘若没有这把刀,大概也达不到我要的效果,那便也得不到我要的答案……呵!有时候人还不如一只猫来得坦诚!”
手中刀突然一个反转,由下往上凌厉逼近,阴十七快将刀架上无为的颈脖,冷声问道:
“为什么说谎?出家人不打逛语,这不是最基本的么?”
展颜看着事情的展已出了他所知道并理解的范围,可他相信阴十七,他信她不会毫无缘由便将刀搁到一个无辜的和尚脖子上。
无为到底说什么谎了?
展颜看着无为。
无为被阴十七突来的一杠吓着了,僵着身体半晌没回过神来。
僵持着,无为没有作声,阴十七也没有移开刀锋,展颜更是紧紧盯着防着无为被逼急了的妄动。
僵持了半盏茶的功夫,无为终于开口,他看着阴十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