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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洒进屋里,烙下一地斑驳。
转头看去,百里墨抓着她的袖子睡得正熟,虽是如此,眉头却依旧皱着。
她怎么睡着了?阎锦敲敲额头,默默回想,她记得,她说了那些话后,百里墨便一直抱着她哭,哭得她头晕,然后……
“该死的……”阎锦皱皱眉头,一脸懊恼,她竟在百里墨床上睡着了,眼见这时辰了,怕是也有人来过了,她居然没发现!这种低级的错误,她竟犯了第二次!真真是不应该!
阎锦起身,轻轻地往门口走,房门开了又关上,百里墨始终没发觉,阎锦自行去了旁边屋子。
她的物什早已被搬了过来,也早已整理好了,只需入住即可。
阎锦进了屋,寻了个凳子坐下,因着方才睡过了,现在反而没了睡意,新的屋子以前没人住,半点人气也无,空荡荡的,让人心烦,阎锦垂眸凝思,不觉地又想起了当年。
当年她爬出来后,便晕了过去,醒来之时已在医院,全身裹满纱布,听说她当时后背严重烧伤,头发也烧了大半,前面倒因为挨着地,没被烧着,右腿也摔断了,当时的她竟毫无感觉,她能活着实属万幸,能那么快醒来亦是奇迹,然而她烧伤太严重,必须全部换皮,为此住院休养一年方好。
当她再回阎宅时,阎静已不在那里,听说是被老爷子赶走的,不知去了哪里,她一笑置之,一把火烧了她住的阁楼,那她与她同住过的地方,满是她与她回忆的地方,然后搬出了阎宅,一人独居,自此再也没见过阎静,也从来不去寻。
自此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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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快点!”阎锦拉着百里墨,快步往大门走,半点不顾百里墨跟不跟得上她。
“慢点!慢点!”百里墨哼哼着,自他醒来后,再没提过玉才人,似忘了一般,只是那眼眸,却深邃了许多,少了一点天真,阎锦眼看着他的变化,半点不心疼。这是他必有的转变,无法逃避,无法分担,亦不能分担。
“你已经迟到了,别忘了你已经好几天没去读书了,书里的虫怕是比书还高了。”阎锦淡淡打击他,半点不饶人。
“我自己会走!你不要拉着我走,多丢人!”不时有丫鬟奴才经过,见到他们均目露惊讶,走出老远还不停地回头望,百里墨极不习惯,只觉浑身别扭。
阎锦恍若未闻,脚步也半分未停。
百里墨懊恼地咬咬唇,却不再开口让她松手,步子却是加快了,她不迁就他,只好他迁就她了。
马车早已准备妥当,阎锦扶着百里墨上了马车,无视掉想跟上来的冬雪,甩下车帘,催促车夫快些走。
马车渐远,冬雪站在门外,一脸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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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开国皇帝出身草莽,不谙文墨,得皇位全凭一身忠肝义胆,以及一帮好兄弟,他自知学识的重要,故而建国后,鼓励国人习文,大建学院,却也不打压武力,他提倡文武兼修,文武不分高低。虽是如此,几千年传下来的旧观念并非一朝一夕便能更改,几代下来,大多数人依旧重文轻武,看不起武人。
大梁开国皇帝建的第一个书院,是规模最大,历代所出状元最多的弘文书院,弘文书院的先生均是有名的大儒,每逢书院入选考试,各地学子均蜂拥而至,颇为壮观。
曾有人说,“入了弘文书院,便等于半只脚踏进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