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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了他的衣物,僵硬的手在解开他的衣物后缓缓伸向了自己。
一只手横空而出,抓住了他的手,贺榆洲一惊,转头,看见的却是奴伊。
贺榆洲抿唇:“你干什么?奴伊。”
“这是我要问小洲的,你干什么?”奴伊脸上有些不可置信。
贺榆洲撇头:“你说过不阻止我的。”
“我是说过,但是……你……”
“所以,别阻止我,无论做什么,别问,放手。”贺榆洲盯着奴伊。
奴伊摇头,拽紧了贺榆洲的手:“我怎么可能放得开,放开你就要和这个人……”
“奴伊!”贺榆洲唤:“出去吧。”
“……”奴伊通红了眼摇头。
贺榆洲抿唇:“我叫你出去。”
“别让我恨你!”贺榆洲盯着奴伊道。
奴伊一震,本想阻止的决心动摇,他咬牙问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吗?这就是你……最终想要的吗?”
贺榆洲咬牙道:“是。”
奴伊猛然松开了手,痛心的望了望贺榆洲,失魂落魄的转身。
那一夜,奴伊没有回屋,他就守在了贺榆洲的门口,呆呆的望着夜空……
夜空寂寥,宛如他的心,他从没有为谁动过心,这一次的动心最后却是这般痛彻心扉。
他的手磨蹭在阶梯上,泛疼,他很想进去阻止贺榆洲,但是他不能。
他摩擦着地上的石板,将手磨出了血,这样刺骨的疼痛能让他清醒,能让他克制住自己。
清晨,头痛欲裂,贺景东捂着头想要翻身坐起,肩膀却被什么压住。
他疑惑的睁眼,低头往下一看,却震惊的瞪大了眼。
肩膀之处压着他的是一个人的脑袋,那人五官精致,冰肌玉肤……是贺榆洲。
贺景东惊讶的坐起,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而贺榆洲在贺景东坐起之后也似乎迷迷糊糊的醒了,他缓缓睁开了眼,眼睛微红,似乎哭过。
而他的身上……贺景东扫过他一眼,他全身都被被子盖着,只露出了脖子和袒//露的肩膀,但是,他的腿正压在贺榆洲的腿上,那滑腻的肌肤触感,让他心猿意马的同时,心沉到了谷底。
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贺景东抿着唇严肃的盯着抓紧了被子缓缓坐起的贺榆洲。
一翻身下床,转头着衣。
贺榆洲眼闪了闪,就见他穿好了衣物,回头来看他,他猛得转身拿背对着他,这样能遮一下他的胸。
“……”贺景东一愣,看见他裸//露的背部。
那一片冰肌上纵横了一条一条的伤痕,布满伤痕的背部往下看见的是那浑圆的臂部,他一愣,心中有些荡漾,他忙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衣物,走近为他披上。
“昨夜我们……”他有些质疑,因为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又觉得这样的质疑对贺榆洲太过不公平,说到一半他转了口。
“是我犯错了。”他道。
贺榆洲抿唇抓紧了被子不语,贺景东问:“你背上的伤怎么来的?”
贺榆洲撇头不理他,这伤自然是他的母亲的杰作,但是他不会说,还没有到时候说。
贺景东低头,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贺榆洲身子一僵,贺景东道:“是我唐突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贺榆洲回头看他,眼睛微红,贺景东道:“我知道你心里并没有我喜欢你这般多,所以我本想慢慢来……慢慢等你,但是……我却……”
说着,他皱紧了眉头,一副自责的模样:“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我不能给你时间了,我会回去求母亲,让她下聘,将你娶回家门,此生只你一人。”
贺榆洲小心的回身,望着贺景东:“你……果真……如此想的?”
贺景东点头:“我本就欢喜你的紧,昨夜……却是不后悔。”
说着,他叹息:“只是苦了你,没有给你机会想清楚,没有等你好好喜欢上我。”
“……”贺榆洲敛眸,贺景东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将他的脸抬了起来:“瞧,眼睛都红了,昨夜我……是不是对你很粗蛮?”
“对不起。”他道。
这样极近的看着贺榆洲的五官,看着他细腻的肌肤,看着他卷翘的睫毛,他一时情动一时情迷,不由朝贺榆洲压来。
贺榆洲一惊,连忙推拖,贺景东一愣,问道:“反感吗?对我拒绝吗?”
贺榆洲一愣,咬牙,现在这样的情况拒绝就功亏于溃了,他不能拒绝,所以他没有说话,贺景东微微柔了柔面色,继续朝贺榆洲欺身而去。
“嘭!”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的继续动作。
贺景东回头,贺榆洲一惊,门口站着的豁然是长持长剑,通红了眼的奴伊。
“奴伊……”贺榆洲唤。
奴伊恍若未闻,举着长剑发狂一般朝着贺景东攻来。
贺景东一愣,连忙闪身,几个飞跃,便在房间内闪躲了开来。
“啊……”奴伊发狂的对贺景东穷追不舍。
贺景东两指一夹夹住了奴伊的长剑,皱眉:“你疯了吗?”
“杀了你!”奴伊通红了眼。
贺景东冷了面色,一抽从腰间抽出软剑。
奴伊悲凄的笑,反身对着他又是一剑,贺景东举剑一挡。
贺榆洲在床上焦急的看着,他全身赤//裸,又不能下床,不由咬牙喊道:“奴伊!!!”
奴伊一震,停下了手,贺景东软剑一刺,正对奴伊的毫无防备的胸口,贺榆洲一怔,忙喊道:“别伤他……”
贺景东一愣,连忙扭转回手,软剑在空中刺鸣两声,弯曲弹回了他的方向,震的后退了两步。
“哇。”的一下,他吐了一口血,瞪着奴伊,他左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
“哐当”一声,奴伊丢下了长剑,手掌中的血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砸在了地面。
贺景东捂着胸口,撇头看了看贺榆洲。
贺榆洲低头,揪紧了手中的被子。
贺景东收回了软剑:“看来,小洲还有事要处理,我下午再来,我希望下午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既然已经和我……有夫妻之实,就安安分分的嫁给我,其他旁的。”
贺景东撇了奴伊一眼:“斩断为好。”
说着,他又望向贺榆洲道:“若是小洲做不到,我不介意帮你。”
说着,他甩袖出门。
贺榆洲松懈了下来,虽然奴伊让贺景东放下了狠话,但也多亏了他,自己才没有泄漏。
奴伊看着贺景东出来门,突而上前将贺榆洲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贺榆洲一惊,手就去推挡,这一推挡挣扎间,身上的被单往下掉了几分,掉到了腰间……
奴伊一震,愕然的看着贺榆洲平坦的胸部,,贺榆洲咬牙,用被单将自己裹起。
“小洲……你……”奴伊呆愣。
贺榆洲敛眸道:“先出去好么,我穿好衣服出来。”
奴伊后退了两步,呆愣的出门。
小洲……是男子?
那……昨夜……
奴伊一阵欣喜!昨夜小洲与贺景东并未发生关系!
不对,他该担心的不是这个,小洲是男子,他……对一个男子动心了?
主子呢!主子知不知道。
奴伊很是愕然,呆呆的坐在厅中,等待贺榆洲,就连秦欢在他面前呼唤他都不知道。
最后,秦欢叫的累了,便自己跑去院中玩了,看见贺榆洲出来,弱弱的叫了他一句,贺榆洲摸了摸他的头,小孩有些僵硬。
贺榆洲没有多余的心思管他,走到了奴伊的面前,身着的还是女子衣物。
“小洲……”奴伊站了起来。
“……”贺榆洲轻声应了一句。
贺榆洲望着他呆愣的表情,率先开了口:“如你所见,我……是男子。”
“一直无法说出口,说出口也无人相信,最后便不再说不再理,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当回自己了,却原来让人更加的误会,有了第一个误会之后就有了第二个,有了第二个之后就有了第三个,一个接着一个,我就永远澄清不了了。”
奴伊敛眸,贺榆洲道:“后面索性也就不澄清了。”
“……”奴伊沉默,半响,他艰难的问道:“主子……知道吗?”
贺榆洲沉默。
奴伊心情沉重,主子这样的人是不会让人欺骗他的,若是让他知道小洲是男子……那即使小洲不是有意,他也……
奴伊咬牙,贺榆洲坐下道:“贺景东的出现,让我不是那么急于澄清自己的身份了,他的出现让我想当一回女子。”
奴伊一愣,握紧了手,抬头问道:“所以,小洲还是选择他,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