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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江风波已过,前来铁城助阵的各城人马皆陆续离开。
朱北遇身体不舒服,但仍旧相送至铁城城外。
车马前行,申屠城与杨城的人马在官道上拉出去很长很长。
“皇上的登基大典日期已经定了,二月初二,要说这日子还真是好,龙抬头!而且,这日子定在你们的大婚之后,皇上还真是贴心。”马车里,杨曳坐在一侧,倚靠着车壁,万分舒坦。
主座那里,申屠夷正襟危坐,身边是叶鹿,她和杨曳的姿势差不多,均懒懒散散。
“皇上能为别人着想,很是不容易。大概,历史上也没这样的皇帝了吧。”叶鹿也认同,龙治的确比想象的要细心的多。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这若是被他人听去了,可是会给你安个不敬先皇的罪名。”杨曳赶紧摇头,他可是不敢乱说话。
“可是也会哄得当今皇上高兴呀?死人的事情谁管,我只管活人。”叶鹿哼了哼,不甚在意。
反正现在的皇上是龙治,哄好了龙治他们好过,麦棠好过,皆大欢喜,就是这么简单。
“国师大人就是有底气,在下佩服。不过,恕在下不能再配合国师大人说下去了,否则我可遭殃了。”杨曳话落就闭上了嘴,可不敢顺着叶鹿继续往下说了。她是国师,又是皇上的妻妹,胡言乱语也没人计较。
“杨城主,你用得着这样么?好像我和你说完话转头就能告诉别人似得。你呀,想得太多,太不干脆。这一点呢,你应该向我家申屠城主学学,是吧城主大人?”说着,她抬手拍拍申屠夷的胸膛,又不过瘾的摸了几把。
“现在在国师大人的眼里,申屠城主处处都好,我呢,是比不了的。”杨曳嘴上这么说,但显然心里不是这么想的。申屠夷这天煞孤星,能有女人敢喜欢他本来就是个奇迹。
“这话说得对,申屠城主就是最好的。无论从品格、长相、样貌、身材、尺寸等等等等,都是最好的。”叶鹿连连赞赏,可谓口不择言。
杨曳当即笑出声,他还第一次听见这么夸人的。
申屠夷抬手罩住她的脸推了一把,“口无遮拦。”淡淡轻嗤,但听起来并没有生气。
“哎呀,说真的,叶姑娘,我还真是从未见过你这种姑娘。申屠城主,你真是好福气。”杨曳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朝着申屠夷拱拱手,笑的桃花开。
申屠夷薄唇微抿,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如同小猫似得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申屠夷,你找死呀。”抚摸他胸膛的手立即改为拧。
抓住她捣乱的手,申屠夷黑眸中的笑意依旧。
杨曳亦是笑不可抑,如今看来,只有两个人的两情相悦也不是那么无聊。当然了,前提是那个姑娘得有意思,否则依旧枯燥无味。
路过杨城,杨曳便告辞了,叶鹿趴在窗口,缓缓的将眼睛掀开一条缝。
有些疼,但已不似之前那般疼痛难忍了。
这一条缝,叶鹿却窥见了些光亮,以及一些朦朦胧胧的身影,逐渐远去。
眼泪流出来,叶鹿闭上眼睛,心下有些激动,她真的能看见一些了。
“回来吧,睡一觉。”手臂从她腰间穿过,然后将她搂了回去。
低头看向她的脸,却发现在她脸上有些泪,申屠夷不禁皱眉,“哭什么?”
“没哭,我只是想试试睁眼还会不会疼,结果还是疼。”能看见一些光亮的事情叶鹿闭口不言,她决定能在真正睁开眼睛时再告诉他。
“不要着急,慢慢来。”擦掉她脸上的泪,申屠夷低声安慰,其实着急的是他。
“嗯,不着急。不知道申屠城准备的如何了?结婚前还四处忙碌的大概只有咱们俩了。”还跑了一趟大晋,虽说也算得上是公务,可确实再找不出第二对了。
“都准备好了,回去之后就等着嫁给我吧。”声线冷淡,申屠夷的声音似乎很没有热情。可是,他有没有热情,他自己却是十分清楚。
“成啊,我做梦都想嫁给申屠城主。我要是在梦里笑,你别见怪啊。”叶鹿笑嘻嘻,说的话十分浮夸。
不过,她这种浮夸却是有人喜欢,申屠夷薄唇微弯,“笑吧,绝不管你。”
队伍行驶的不快不慢,几天之后才抵达申屠城。
帝都换天,黄江水患,对申屠四城都没什么影响,这里亦如往时,而且因为马上新年了,城中十分热闹。
并且因为城主即将大婚,这多年来,这是城主府的第一件喜事,不禁人人乐道。
城主府装饰一新,地面的大理石恍若镜子一般,都能照人了。
即便闭着眼睛看不到,可是叶鹿也感觉得到,“不止装修一新,还种了花。闻味道,是雪梅。”
“狗鼻子。”申屠夷牵着她的手,垂眸看着她那闭眼笑眯眯的模样,淡淡嗤道。
“眼睛看不见,鼻子耳朵自然好使。我说的对不对?雪梅还是很漂亮的,只可惜我看不见。”叶鹿轻松的说着,其实她认为,只要想看,睁开眼睛还是能依稀看见一些的。
闻言,申屠夷微微垂眸,听到她说的话,他自是心里不舒服。
原来的居室也装饰一新,小院儿里的大理石也更换了下,从院门口直通房门口的大理石砖都被刻出了细小的横槽,免于叶鹿来回行走时会滑倒。
大厅的地毯更换一新,万分柔软,即便跌倒了也摔不到。
许多摆饰都撤掉了,反倒在墙上挂了不少的画,桌子边缘也被打磨成圆弧,免于磕碰。
楼梯上的地毯是防滑的,旁边的栏杆包裹了一节一节的毛毡,正好是叶鹿走一步手移动的位置。
踩着楼梯,手搭在扶手上的毛毡上,叶鹿一步步往上走,不禁笑,“申屠城主,你还真是观察细致。”手挪动,抓住的地方都是毛毡,正好供她一手抓。
“喜欢就行,去看看上面。”跟在她身后,申屠夷不焦急,随着她的速度走。
上了二楼,迈进房门出现的还是那扇宽大的白玉屏风,有它在能将房间里的一切都遮挡住。
绕过屏风,眼前便是一张大床,四周挂着鎏金色的纱幔,窗边横放一张贵妃榻,窗子大开,外面还摆放了碧萝草,散发着清香的气息。
地毯很厚,在上面睡觉都不会难受。
叶鹿红唇弯弯,“虽然看不见,可是却摸得到。这地毯换了,床也换了,被子好滑,料子特别好。”摸着床,叶鹿转身坐下,屁股下特别软,她不禁笑出声。
“这床真好,弹性极佳。来来来,申屠城主,你站在这儿。”站起身,叶鹿推着申屠夷让他背对着床站好,然后她用力一推,申屠夷便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哈哈,你有没有弹起来?”看不见,叶鹿弯身摸索着爬上去,压在了申屠夷的身上。
看着爬上来的人,申屠夷薄唇微弯,“嗯,弹起来了。”
“不然你也推我一下,让我试试?”摸着申屠夷的脸,叶鹿很想试试。
看着她,申屠夷蓦地翻身而起,将叶鹿压在身下。他体重在那里,叶鹿就被他压得陷在了床铺里。
“喘不过气了。”自己感觉得到,叶鹿推着他的肩膀,可是根本推不动。
申屠夷黑眸染笑,柔化了他整张脸,眉宇间的煞气似乎也都消散无踪了。
抓住她的两只手,申屠夷缓缓的压在她头顶,让她彻底失去行动力。
俯首,贴近她的脸,下一刻,吻上她的唇。
他的动作很轻,渗着温柔,叶鹿回应他,唇舌纠缠,鼻息间尽是他的味道。
他这次没有失控,也没有将她的下巴吻脱臼,不过,他的努力压抑叶鹿还是感觉得到,毕竟贴的这么近。
“申屠夷,要是我的眼睛这辈子都治不好了怎么办?”堂堂申屠四城的城主,娶个夫人是瞎子,单是想想估计也能惹得众人说风凉话。
“治不好我就做你的眼睛。”搂着她,申屠夷语气冷淡。可是,字字句句皆坚定无比。
“这段时间你一直都是我的眼睛,我都习惯了。我怕我一直习惯下去,到时你该烦了。”叶鹿抓着他的手,感受他指掌的温热和粗糙。
“或许。”申屠夷任她捏着自己的手指,淡淡道。
“什么?申屠城主,你用不用这么直接?说谎也行的嘛。”真讨厌。
抬手抓了抓她散落在手臂间的长发,“我就在说谎啊。”
闻言,叶鹿心头一动,不禁笑出声,“申屠城主,你现在说话真好听。”好听的要命。
“好听也没有多少,一两句的,对付着听吧。”申屠夷侧起身,随着话音落下,他亲了亲她的额头。
笑眯眯,叶鹿也侧起身贴在他怀中,呼吸间尽是他身上的味道,好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