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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此要走下去,平稳,安详,到死。
我在病床上转了个身,就冒出另一个问题困扰我,仔细思考了,又很确定的告诉自己:她十有八.九不知道我受伤了,不然她不会不来看我的,我有一天感冒了,她都很紧张,我现在这个状况,她要是知道,无论如何都会来的。
所以,她一定是不知道。
我负伤回去,我会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问我,我就说,没事儿撄。
我现在差不多了,那我得赶快回去。
医生给我打吊臂的时候,我父亲来了。
他跟我也没什么话,只是在旁边一直等着。装石膏,扎绷带,用了两个多小时,他一直在。
医生给我弄完了,我坐他的车回部里,下车的时候,他对我说:“这几天就别干什么了,早点回家休息。你的伤,还得养。偿”
我说:“是,爸爸。”
我回到办公室,自然免不得接受一番热烈欢迎,嘘寒问暖,我想跟同事交接一下工作,主任说:不着急,家阳,你再休息休息。
我说:“新翻译的分配做完了吗?”
主任说:“基本上定了,啊,这是留在局里的人的名单,你看一看,新翻译还得你来带。”
我把他给我的名单接过来一看,上面没有乔菲的名字。
我看看主任:“您没留那个小孩儿啊?”
“你说哪个啊?”
“就是会手语,您说,一个人当两个用的那个。”
“你说乔菲啊?”主任说。
“我还怕您不认识她呢。对,主任,她分到哪去了?”
“我不认识她?全局可能都认识她了。”主任说,“这姑娘自己申请去科特迪瓦办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