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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对大狗说:“欧罗尔,这是菲,你看她法语说得这么好,厉不厉害?”
大狗汪了一声,算是跟我打招呼了。
别说,还真挺懂事。
又聊了一会儿,时间晚了,我准备告辞撄。
欧德说:“怎么办呢?车子被我爸妈开走了。”
祖祖说:“我送。”
欧德说:“你算了吧,不要拿你的老爷摩托出来炫了。”
“我走路送她。偿”
“那也好。”欧德说,“菲,他送你回家,你尽管放心,我弟弟身手了得。”
法国南方的夜晚,海有多深,天就有多高,深蓝色的穹幕上,星子璀璨,有海鸟唱歌飞过,微带咸味的海风吹来,吹得树叶沙沙响,这些仿佛是人年少时心里面的声音。
这样看,祖祖不像他的姐姐。我们走到环城电车的车站,他也没有说一句话。
电车来了,我要走了,对他说晚安,再见。
他却跟我一起上了车:“我送你到大学城吧。”
好像又是我刚到巴黎的那一天,他送我去青年旅馆的一幕。这可是个尽职尽责的宪兵。
直到走到我宿舍的楼下,我指着那扇窗子对他说:“你看,这是我的房间,两天以后,你不会找错吧。”
“不会,”他笑一笑,“不过你可要多做一些饺子。”
“没问题。”
我蹦蹦跳跳的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换衣服,洗漱,看看表,都这么晚了,我刚才一定是做最后一班车回来的,可是,祖祖他怎么回去呢?
程家阳